第62章 我隻劫財,不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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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走到了戒哭的院內。

    戒哭正在念經。

    已經五歲的戒哭比朱蕭索第一次見他時大了不少,但依舊是個小孩。

    朱蕭索一邊揉著戒哭的小光頭,一邊問道:

    “七高啊,四修沒了,但我出門的時候還是需要有個帶隊的總管。你有什麽人選麽?”

    “這個事情我之前也和朱六德有討論過,兩個人選。一個是朱四友,就是當初跟著朱六德一起殺朱六才的,現在是朱家的教頭。另一個是朱三蒙,我手下的老人,也是一開始就跟著您的,最近四修沒了,許多事我交給了他辦,還挺利索。”

    朱蕭索聽後點了點頭。

    這兩個人選他都有印象,朱六德和朱七高做事確實上心。

    “你們兩個覺得誰合適?”

    “按照輩分來說,朱四友最合適。他能力強,又是最早入夥的,也沒犯過錯。但是……之前您失勢的時候,他好像有了點不該有的想法,和牛家的人見過麵,這也是我和朱六德不太放心的地方。三蒙相較而言更純粹,有點像個愣一些的朱四修。”

    朱蕭索想了想道:

    “你們擔心的,我知道。但是朱四友當初被朱六才砍得渾身是血的樣子我還記憶猶新。他出生入死到現在,可以給個機會。就讓他當總管吧。朱三蒙還年輕,可以當副總管,磨礪一下。”

    “是,家主英明。”

    提到大婚之日被砍死的朱四修,主仆兩人心情都不太好。

    朱七高先行告退了。

    朱四修摸著戒哭的小光頭,道:

    “摸起來,確實有點紮手。還是四修給你剃得幹淨啊。”

    戒哭這才停下念經,抬頭看著朱蕭索:

    “朱施主,我已經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了,你不能總這麽欺負我。”

    “嗬,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是五歲,而是五十歲了呢。”

    “五歲很大了。我四歲的時候,覺得五歲離我好遙遠,要過好久好久才行。看起來我隻有五歲,但我已經活了快兩千天了,很厲害的。”

    朱蕭索聽後,不覺笑了起來:

    “是是是,很厲害!我記得,我四歲的時候,好像也認為五歲特別遙遠,自己這輩子都不會長大……”

    到了要和馬家二女見麵的日子。

    就在當天的上午,朱七高告訴了朱蕭索一個消息。

    “家主,今天早上朱三蒙出門時,被人塞了一塊碎布。”

    朱蕭索拿過來一看,上麵隻有五個字:

    沈馬爭縣尉。

    朱七高道:

    “這布是馬家布莊獨有的黃驃布,應該是馬家人遞來的消息。這個沈馬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居然還想爭縣尉。家主真是神機妙算,居然在馬家安排了眼線!否則還真被沈馬給糊弄過去了。”

    朱蕭索想了想,搖頭:

    “我在馬家沒有熟人。唯一認識的馬家人,就是沈馬了。”

    “那這個碎布上的消息是?”

    “隻能是沈馬遞出來的。他沒有自己來,而是用了這種方式傳消息,應該是被馬家人控製住了。”

    “這……今天晚上就是要和馬家見麵的時候。沈馬這個時候遞出了消息……”

    “他估計也是剛知道吧。他是馬家人,不可能拒絕馬家推他當縣尉的事情。之所以告訴我,就是想讓我知道這事非他本意。但是他很會挑時機。若是今晚我們和馬家談完了,他才遞出這個消息,就不怎麽值錢了。”

    “那馬家,必須為此事多出點血了。”

    朱蕭索在黑雪嶺靈崩事件後,吃喝不愁,靠山強大,已經不在意馬家出的那點血了。

    仙門對於黑雪嶺靈脈的處罰一旦下達,事情來龍去脈公布,他就是山雞縣唯一的王。

    可是馬家如此下作,他總要給點教訓。

    “是啊。當初我調苟運過來,三家都默許了。誰能想到馬家不聲不響要在背後搞事。不過也可以理解,馬家慣是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家主,那今晚這宴,需要推一推,準備下怎麽讓馬家為此事彌補麽?”

    “不用,照常。”

    “是。”

    朱蕭索又在心中感到了一陣惋惜。

    沈馬當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遠遠超過了一般捕令的眼界。

    從始至今,給朱蕭索留下的印象就兩個字,出色。

    送個消息,都能送的如此恰到好處。

    不管沈馬是剛知道這個消息也好,早知道這個消息故意壓到今天上午才送來搏好感也好,朱蕭索多少都得承他個情。

    沈馬的才幹,確實出色。

    他總算理解史書中那些為了賢才倒履相迎的君主的心理了。

    馬家不倒,沈馬就不能為他所用。

    以他的實力,吞並馬家的事情,可以開始著手布局了。

    入夜,紅樓包場。

    宴席周圍一群妙齡女子吹拉彈唱,靡靡之音不絕於耳。

    “朱家主好興致,見我們二人,還專門挑了紅樓。”

    “馬家主不要多心。我朱家目前能拿得出手的宴席,也就隻有紅樓了。”

    “朱家主過謙了。我們馬家雖然沒有勾欄瓦舍的生意,但也聽說過紅樓的赫赫大名。”

    朱蕭索微微一笑:

    “馬家主也過謙了。馬家雖然沒有勾欄瓦舍的場所,卻有不少勾欄瓦舍的生意。”

    馬保瑩聽後不以為恥,反而媚眼一笑:

    “朱家主也真是,我們二人來了也沒正眼瞧,反而看著這些庸脂俗粉,真不知道有什麽意思。”

    “怎麽,馬家主今晚想說服我?”

    “如果能說服朱家主,就算我和欣兒一起,也未嚐不可呀。”

    “也不是不行。隻是我至今還未經男女之事,身子金貴的很。馬家主若是要說服我,恐怕還得多補償些靈石。若是加上馬衛欣道友一起,估計要更多。”

    馬衛欣聽後氣得想拍桌子,被馬保瑩用眼神止住了。

    今晚來,她們就是來求人的。

    因為那天立下的心誓,黃狗縣的生意全歸朱家。

    第二天朱蕭索就派人把馬家布莊全封了,隻放了馬家的人,扣下了所有布匹。

    馬家二女今晚來紅樓,就是要在合理的損失內,要回黃狗縣的布匹生意。

    “好,既然朱家主無意,那我們二人也就不強求了。我們想贖回馬家在黃狗縣的布匹生意,朱家主開個價吧。”

    “此事稍等。在談這個事之前,要談另一件事。這件事談不攏,恐怕布匹生意,馬家主要不回去。”(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