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扶牆來認錯的劉耀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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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還是沒談攏。

    殺卑今境修士的錢,朱蕭索出不起。

    有這錢,他自己都能修煉到尊古境後期了。

    最終,兩個人也隻談下了一個蛋的生意。

    臨走前,朱蕭索知道了這個男子的名字。

    花倚樓。

    當晚,睿親王府就收到了新的情報。

    當陳樸華看到密信內容:

    朱蕭索疑似去黑市懸賞劉耀祖的人頭,估計是與馬保瑩的事情有關。

    陳樸華一巴掌拍在手下的臉上,厲聲道:

    “從頭到尾都是捕風捉影的猜測,這樣的信息也能呈上去麽?”

    手下一遍捂著臉一邊道:

    “可是大人,之前一直都是……”

    “之前是之前!唐封傲怎麽死的,還用我再跟你說麽?以後有關朱蕭索的消息,沒有十成十的把握,不要往上遞交!”

    “是……”

    嗬斥完下屬後,陳樸華的臉色又變得陰冷起來:

    “天底下就沒有毫無破綻的人。朱蕭索啊朱蕭索,你什麽時候能賣個破綻給我呢?”

    第二天,朱蕭索剛從酒樓回到家裏不久,正和莊雲閑聊,朱七德就說劉家家主來訪。

    朱蕭索和莊雲起身接見。

    便看著劉光遠帶著劉耀天和劉耀祖過來了。

    隻是劉耀祖臉色慘白,走路的時候還扶著牆。

    幾人互相見禮。

    劉光遠:“莊道友,朱教習好,這是我兩個犬子。”

    朱蕭索:“劉家主,耀天,劉道友好,這是我義父。”

    莊雲:“劉叔,師兄,耀天好,這是我義子。”

    劉耀祖:“朱家主,師弟好,這是我爹和我弟。”

    劉耀天想了想:

    “我該怎麽介紹?朱教習是我老師,如師如父,和我爹一輩。莊道友是朱教習的義父,那是我爺爺輩。我哥是莊道友的師兄,那我哥就是我爺爺輩。我爹是我哥的爹,那我爹就是我曾爺爺輩。可我爹是我同學,那我們倆平輩,我也是我曾爺爺輩。我是我曾爺爺?”

    劉耀天看著自己的父親,忽然有種看孫子的感覺。

    雜亂的關係,尷尬的場麵,也沒有人在意劉耀天扭曲的表情。

    “大家坐吧。”

    朱蕭索熱情招呼道。

    “是是,坐吧。”

    劉耀祖麵色蒼白地坐下,絲毫沒有紈絝子弟的模樣。

    劉光遠道:

    “耀祖和莊道友有同門之情,朱教習和我父子有師生之誼。我們本就親如一家人。像我們這種關係,沒有什麽化解不了的仇。耀祖之前不懂事,做了些荒唐事,得罪了朱教習,還望朱教習高抬貴手。”

    劉光遠什麽都沒說,但也什麽都說了。

    黑市的事情,按照規矩是保密的。

    但明目張膽懸賞劉耀祖腦袋的事情,也沒幾個人敢做。

    沒結下大仇大怨,別人不會在叩仙邑的黑市搞叩仙邑頭把交椅的劉家。

    在劉耀祖看來,叩仙邑應該沒有這麽牛波的人存在。

    他問劉耀祖原因,劉耀祖推說不知。

    但是,色厲內荏的劉耀祖,在夜晚被人襲雞後,終究還是怕了。

    為了讓劉光遠保住自己,選擇把事情對劉光遠和盤托出。

    劉光遠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今天一早,就帶著自己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來跟朱蕭索認錯。

    朱蕭索本來就沒打算和劉家翻臉。

    以他現在在叩仙邑超然獨絕的地位,叩仙邑越安定,他越舒服。

    “劉家主,你說的話沒錯。可是我的手被人摁著。別人不抬手,我抬不起來啊。”

    劉光遠心中一鬆。

    朱蕭索不打算和劉家死磕,再好不過。

    “朱教習,我知道解鈴還須係鈴人。今天把劉耀祖帶來,也是表明劉家的誠意。”

    朱蕭索似乎對此並不滿意:

    “劉家主,我認為如果劉家有誠意,來的應該不止劉耀祖才是。”

    你如果誠心認錯,不把馬保瑩帶回來麽?

    劉光遠回頭厲聲對劉耀祖道:

    “孽子!還不快從實招來!”

    劉耀祖雙手捂著胯下,麵露恨意。

    但還是聽從了父親的話,有些咬牙切齒道:

    “朱家主,綁走馬保瑩的,不是我。”

    朱蕭索沒理劉耀祖,而是看了劉光遠一眼:

    “劉家主,那就是沒得談了?”

    口說無憑,不可能你說沒綁就信你。

    劉光遠又命令劉耀祖道:

    “劉耀祖,立心誓,接下來朱教習如果問的是有關綁馬保瑩的問題,必須說真話!”

    劉耀祖不可置信地看著劉光遠:

    “父親!”

    “立!否則你以後進不了劉家家門!”

    朱蕭索在叩仙邑的快慢班,劉耀天從沒出過前三,一直被朱蕭索親自教導。

    眼看劉耀天有望突破尊古境,劉家就要一飛衝天,區區一個青脈兒子的尊嚴算什麽。

    劉耀祖眼中恨意更甚:

    “是。我立心誓。接下來朱家主有關綁馬保瑩的問題,我必須說真話。”

    見劉耀祖立下心誓,朱蕭索也不確定了。

    難道真的不是劉耀祖做的?

    “馬保瑩的失蹤,與你有關麽?”

    “沒有。”

    劉耀祖毫不猶豫地回答了朱蕭索。

    朱蕭索沒想到,劉耀祖真的沒說謊。

    劉光遠道:

    “朱教習,把事情說開了,沒有解不開的結。你看,現在不就是個和和睦睦的結局了麽?”

    “劉家主稍等,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劉耀祖。你剛才立的心誓,是有關綁馬保瑩的問題,都要說實話,沒錯吧?”

    劉耀祖忽然感到不妙,但還是硬著頭皮道:

    “是又如何?”

    “你有沒有發布過綁馬保瑩的懸賞令?”

    朱蕭索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劉耀祖。

    劉耀祖沒有馬上回答,眼神有些飄忽。

    “沒回答,那就是有過了。那我再問你,這個懸賞令,你是不是在三年前從叩仙邑黑市發布的?”

    劉耀祖更是麵色驚恐。

    他沒想到,自己三年前做的事,居然還被人知道了。

    見劉耀祖畏畏縮縮的樣子,劉光遠了然於心。

    自己這個青脈資質的兒子,真是上不了台麵。

    做了事,擦不幹淨屁股,還被苦主給知道了。

    被人知道了,又敢做不敢認,沒有一點擔當。

    就算他對兒子感情不深,也難免有些失望。

    劉家捧了幾十年的少爺,居然是個廢物!

    “既然你不說,那就也是默認了。我最後一個問題,三年前,你的懸賞令都被人揭了,為什麽沒有動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