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根金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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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傑當時認出那塊手表是勞力士,沒張揚,是擔心自己姥姥家的家庭成分,和手表的來曆。

    本來成分就不好,那手表再和什麽地富反壞右聯係上,惹上麻煩。

    沒想到還是被認出來。

    “你不知道?”大曾好奇的問道。

    “知道什麽?”

    “你舅舅來啦。”

    “我舅舅周和泰?”許傑想不明白,他那‘社恐’舅舅跑來這裏幹什麽。

    “對,是姓周,說是你舅舅,還有你舅媽,來問手表有沒有還給你,我們就說交給法院了,哎呦,你這個舅媽,好厲害……”

    “她幹什麽啦?”

    許傑好奇自己這位舅媽幹了什麽,能讓見多識廣的大曾驚訝的事。

    “她在派出所門口,又哭又鬧,又喊又叫,說我們幫你舅舅藏手表,我們所長出來解釋,她也不聽,後來我們所長急了。”

    “你們所長說什麽?”

    “我們所長說,舊手表,都不走字了最多二十塊錢,說完,你舅媽就炸了,大喊,那塊手表是金子做的,買的時候值一根金條。”

    “啊!”許傑做出驚訝的表情。

    “想不到吧,你在手表上刻字,你姥姥揍你,那是真沒冤枉你。”

    “大曾,後來呢?”許傑追問。

    “後來……,手表送去鑒定了,還找了解放前的修表匠,六十多歲,他說那塊手表有什麽特別的地方,要是現在拿到香港去賣,能賣一萬塊。”

    “多少!?”許傑驚了,他自己努力,加上係統獎勵,都沒掙上一萬塊。

    “一萬啊!”

    這巨大的數目,大曾從自己嘴裏說出來,都感覺嚇人。

    “按這個數,搶你的小子就應該槍斃。”

    許傑一指秦淮茹,“她就是為這事兒要砍死我?”

    大曾轉頭看著瘋子一樣的秦淮茹,“這位女同誌,你不要激動,這表的正式估價出來了,按照四千判。”

    “能判多久?”許傑低聲問。

    “十年以上。”大曾低聲回答。

    遠處的秦淮茹豎著耳朵,隱約聽到‘十年’兩個字。

    想到兒子棒梗不會被槍斃,死不了,她心裏的氣一鬆,癱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許傑心想,你怎麽好意思哭的。

    要不是我穿越過來,你兒子棒梗就是殺人,早就槍斃了!

    大家都看著秦淮茹,倒是沒人注意許傑表情的變化。

    秦淮茹當街砍人,性質惡劣。

    但受害人許傑隻是受驚摔了一跤,也沒有造成什麽傷害。

    拘留秦淮茹十五天,這事也就過去了。

    按照廠裏到了規定,廠長要開除秦淮茹。

    何雨柱提醒他,秦淮茹是砍人。

    廠長也怕秦淮茹來砍自己,借口秦淮茹有精神問題,需要靜養,給她開最低工資,不用上班。

    秦淮茹不同上班,不是打聽兒子的消息,就是跟在許傑身後。

    許傑走到哪,她跟到哪。

    不到五天,許傑就受不了了。

    一個半瘋,且想砍死自己的人,天天跟在身後,這份精神壓力,誰都受不了。

    許傑想找何雨柱,讓他勸勸秦淮茹。

    何雨柱告訴他,兩個人已經分手。

    沒辦法,許傑隻能硬著頭皮自己上。

    許傑把秦淮茹引到派出所斜對門的小商店門口,買了兩瓶汽水,把其中一瓶遞給秦淮茹。

    “秦阿姨,你先潤潤喉嚨。”

    秦淮茹狐疑地接過汽水,她的確是渴了,喝了兩口。

    甜甜的橘子汽水,喝下去,情緒也穩定了些。

    許傑看她還是很理智的,起了個話頭。

    “秦阿姨,你跟著我沒用啊,這事兒,從頭到尾,我都是個受害人,棒梗不打我,搶我的手表,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

    “棒梗沒搶你手表。”秦淮茹瞪著眼睛。

    “我當時昏迷不醒,他從我身上拿走手表,這沒有問題吧。”

    “我見過棒梗,他說,當時你沒氣了,他以為自己殺了人,嚇得不行,根本沒動你的手表。”秦淮茹越說聲音越大。

    許傑示意她安靜,“秦阿姨,手表是在你家發現的。”

    “棒梗說沒動,就是沒動,這孩子不會撒謊。”秦淮茹大叫。

    許傑聽出點問題。

    如果棒梗說的是實話……

    那很可能是另一個人,拿了自己的手表,藏在秦淮茹家裏。

    “秦阿姨,出事那天你家裏有人嘛?”

    聽了許傑的問題,秦淮茹愣了。

    她記得很清楚,婆婆一直在家裏,沒有出來過。

    如果棒梗沒拿……

    必定是一個進她家不會引起懷疑的人,把手表藏在她家裏,陷害棒梗的。

    這個人絕對不會是眼前的許傑,他當時昏迷不醒,而且滿臉是血,婆婆看見肯定要大喊大叫。

    婆婆當天見過誰呢?

    秦淮茹的注意力,都放在尋找陷害棒梗的人身上。

    她要回四合院,去找那個仇人。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許傑鬆了口氣。

    他也好奇,是誰藏的表呢?

    到底是有多恨棒梗啊?

    或者是恨秦淮茹家?

    秦淮茹比許傑更想知道。

    等許傑回到四合院,經過秦淮茹家門口時,隻聽到秦淮茹在屋子裏對著婆婆張氏又喊又叫。

    “你快想啊!”

    “我……,我想不起來呀。”張氏哭喊著回答。

    “怎麽就想不起來,腦子又沒壞。”秦淮茹癲狂的聲音,讓人聽了都害怕。

    兩個女兒槐花和小當站在門外,互相抱著對方,瑟瑟發抖。

    平時最愛管閑事兒的三位大爺,都躲在家裏,不敢吭聲。

    許傑敲敲何雨柱家的門,何雨柱披著衣服探出頭。

    “何叔,你不勸勸?”

    “我們倆已經分手了,去了不是火上澆油嘛,你也快回屋,秦淮茹看見你,再發瘋。”

    何雨柱拍拍許傑的肩膀,示意他快走。

    許傑快步跑進自己屋子,隻聽見秦淮茹的尖叫再四合院上空回蕩。

    秦淮茹折磨著當天在場的每一個人,何雨柱,一大爺易中海,堂妹秦京茹……

    昏迷不醒的許大茂,都被她踢了幾腳。

    甚至拿著菜刀去找許大茂的爹媽,許傑那坑人的爺爺奶奶。

    嚇得老兩口,收拾行李就搬走了。

    至於搬到哪裏去,誰都沒說。

    許傑把這件事告訴嬸子秦京茹,秦京茹冷笑。

    “他們是怕你叔叔醒不過來,要他們伺候,借這個理由先跑。”

    “這許家人最無情無義。”秦京茹說完,瞟了許傑一眼。

    許傑讚同地點點頭,但凡有點良心的人家,也不會兒子剛死,就把挺著大肚子的兒媳婦趕走。

    秦淮茹就這麽鬧著,果然鬧出大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