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她這些年做的究竟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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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步流星往茅廁方向走,越走臭味越濃,國公府養的花花草草都被熏蔫了。

    盛國公忍住強烈的嘔吐感,問仆從怎麽回事。

    仆從無奈得要命,苦著一張臉道:“不知是誰往茅廁裏頭扔了……嘔!扔了鞭炮,把茅廁都炸塌了……嘔!穢物濺了滿院子……嘔!三姨娘還差點受傷……嘔!”

    茅廁附近灑掃的仆從全都不幸遭難,盛國公連連退後好幾步,看著提著水桶跑進跑出清掃的家丁們,萬分疑惑他盛國公府到底惹了什麽,遭此劫難。

    他連這座宅子都不想要了,恨不得拖家帶口搬走。

    煩躁道:“查出來誰幹的沒有?”

    仆從們皆低著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偌大的盛國公府,請的府兵都是一等一的厲害,居然連個炸茅坑的罪犯都找不出來。

    想到自家老爹還筆直地站在棺材裏不肯安息,盛國公心裏說不出的憋屈。

    他招誰惹誰了啊!

    偏偏那個不孝子還畏畏縮縮地站在遠處不敢過來,看到盛國公凶惡的眼神才捏著鼻子磨蹭著走來。

    “父親,那個聞人琢可處理好了?”

    媽的好臭,府裏頭人吃的什麽東西拉得那麽臭,謝安感覺自己的衣裳都是臭的。

    盛國公被熏得要命還得保持一派淡然。

    “嗯,他春闈之前都隻能待在府中。”

    “為什麽不直接……”

    謝安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放榜那日,他看見一個不知名的小地方學子的名字在自己前麵的時候,氣得把屋裏的東西全砸了。

    原本他忌憚的是那個被讚為京城天才的張秉語,卻不知從哪冒出來個聞人琢,國子監的先生都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上無,連祖父都對他讚賞有加。

    花了大價錢換來的文章,竟隻得了個亞元。

    這叫他怎能服氣?

    那個毛都沒長齊的葉觀棋還同他並列,要知道葉觀棋今年才十二歲啊!他十二歲的時候還在玩泥巴。

    難道葉觀棋同他一樣,收買了監考官嗎?

    一個小孩竟輕輕鬆鬆考中了亞元,此次秋闈的風頭全被聞人琢和葉觀棋這二人占據了。

    他身為國公之子,竟落得個籍籍無名的地步。

    盛國公心裏頭還存著兒子勾結小奶奶的氣,看見謝安這蠢樣更是氣得牙癢癢,抬手就給了他一個巴掌。

    謝安懵逼地看著父親,不知怎麽惹了父親生氣。

    即使盛國公不想承認,但也不可否認聞人琢比他這個蠢兒子要有用得多。

    殺一個普通學子對他而言易如反掌,但他惜才,不願看到聞人琢如此身殞。

    就在父子倆對峙時,負責看守聞人琢的家丁一臉驚恐地前來稟報:“國公爺,聞人公子不見了!”

    盛國公目眥欲裂,一腳踹翻家丁。

    “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連個學生都看不住!”

    家丁連連求饒,哭著說:“方才奴才聽見茅廁炸了,便想著過去看……救人,沒成想聞人公子趁這時逃了!”

    盛國公氣得頭疼,當場抽出劍砍了家丁的腦袋。

    他將聞人琢請回府中以禮相待,聞人琢卻不識好歹隻想著走,看來是如何都不肯當他的門生了。

    謝安也急了,“父親,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盛國公怒氣衝衝走到隱蔽處,喊來暗衛下了死令,要滅了聞人琢的口,讓他再也參加不了科舉。

    謝安卻道:“可若是他逃到定遠侯府……”

    盛國公冷笑道:“定遠侯那個窩囊廢早已被發妻趕出了府,裏頭隻剩幾個老弱病殘,不足為懼。”

    正好一箭雙雕,弄死葉觀棋,若是讓他長成,定遠侯府該出一個古往今來最年輕的三元及第狀元了!

    他口中的窩囊廢莫名其妙打了個噴嚏,站在升雲街的宅子外拍了拍門,“容兒!我是葉郎!”

    葉鴻宣用身上那點食邑帶薛氏住了幾日客棧,實在是無處可去才來找了餘婧容。

    薛氏一臉冷淡,“別求人了,我這裏還剩一些銀子可賃屋而住。”

    她的貼身丫鬟玳瑁為了救她弟弟,自願入了青樓。

    昨日玳瑁傳信來說得了富商的喜愛,富商給了她二百兩白銀,她如數給薛氏送來,希望薛氏能幫她替薛二爺還債。

    薛氏沒告訴玳瑁的是,她爹娘終究還是舍不得兒子受催債的威脅替他還了錢。

    玳瑁送來的這筆銀子她先借用,等日後再還給她。

    她總不會欠自己丫鬟的。

    這是無奈之舉,堂堂定遠侯怎能求外室呢?

    那富商喜愛玳瑁,必不會讓她委屈,待在青樓對她而言也是好去處。

    葉鴻宣卻覺得升雲街的宅子本就是他的,沒必要再多花銀子賃屋。

    在門外等了半刻,餘婧容才開了門。

    她落胎後憔悴不已,日日等著葉鴻宣來看她,卻等來了葉鴻宣為了薛氏自願離府的消息。

    她麵無表情望向薛氏道:“葉郎隻管住我這,但這個女人必須滾。”

    難怪她覺得薛氏如此眼熟,上輩子葉郎娶的續弦跟她長得一模一樣,不過是換了身份和姓名。

    她原先隻恨是柳雪吟不知廉恥搶了她的夫婿,如今看來她們姐妹倆都是可憐人,自相殘殺讓薛念卿這個賤婦坐收漁翁之利。

    薛氏仿佛是一朵遺世獨立的白蓮,聖潔得如同雪山湖水,“不用你說,我自會離開。”

    她也不會同肮髒的外室住在一處。

    那嫌棄鄙夷的眼神,餘婧容看得分明。

    “裝什麽啊?我是外室,你是蕩婦,誰比誰高貴?如今不過庶民一個,還以為自己是太師嫡女,誥命加身?”

    薛氏身形微頓,挺直脊背離開,隻是那背影看起來很是落寞可憐。

    葉鴻宣心疼不已,連忙拉住她。

    “卿卿,你如今還能去哪?我說過要護你的。”

    這場景落在餘婧容眼裏刺痛得要命,冷笑道:“用我的宅子護你的卿卿?葉郎,你可真是會做生意。”

    她為葉鴻宣落了胎,為葉鴻宣毀了名聲,卻得不到他的一句溫言軟語。

    她這些年追著葉鴻宣不放,到底是不是對的?

    原本舅父承諾過能給她找一個家世清白的夫婿,她就不該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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