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凡也深深吸了一口，他回過頭來，看到東方囝和王虎已經將那具女屍裝進屍袋裏。

    “我也說不好。”馬霖有些猶豫的說道。

    馬霖也不清楚自己具備了什麽能力。

    “好，咱們四周再看，看看有沒有新發現。”張小凡說道，張小凡打算讓馬霖和他在棚戶區轉轉，看是否有什麽新發現。

    東方囝等人離開後。

    現場隻剩下馬霖和張小凡。

    “咱們一起去看下死者的位置。”張小凡說道。

    張小凡哈了一口熱氣，搓了搓凍的冰冷的手。

    “你不冷？”張小凡看到馬霖穿著單薄，便問道。

    “還行。這家夥的身體夠強壯。”馬霖指了指自己的身體，尷尬的笑了笑。

    “這張震原來是個當兵的，沒想到，被鳩占鵲巢。”張小凡邊走，邊說道。

    張小凡和馬霖已經走到了第一次發現屍體的胡同，雖然現場麵目全非，兩側的房屋已經被拆掉了窗戶等能移動的可以再利用的物件。

    地上也全是建築垃圾。

    張小凡腦中出現了當天發現女屍的情景，屍體是麵朝向，眼睛瞪得大大的，當時判斷是被嚇死的。

    馬霖腦中也出現了當天的情景，但他腦中的影像竟然憑空多出了前情，他看到的不是靜態的畫麵，而是動態的影像。仍然是那穿白袍人抱著那女屍，然後將女屍平放在地上，穿白袍的人跪下，雙手合實，大約過了三分鍾，那穿白袍的人便消失了。

    “你看到了什麽？”張小凡從馬霖臉上看到了驚異的神情，便問道。

    “除了當天那女屍躺在這裏，我還……還看到了那穿白袍的人。”馬霖心跳有些加快，扶著牆，說道。

    “還是那白袍人？”張小凡問道。張小凡想起自己也曾看到白影子，難道那白影子和馬霖說的穿白袍子的是一個人。

    “是，但我還是看不清楚，看到不到那人的臉。”馬霖表情凝重的說道。

    張小凡也回憶著，確實看不清臉。

    “看來，必須整清楚這穿白袍子的人，不，或者根本就不是人。”馬霖若有所思的說道。

    “走，咱們再去其他三處看看。”張小凡說道。

    張小凡在前，馬霖跟在後麵，穿過一條胡同，來到第二具女屍出現的位置。馬霖腦中自然的就出現了那天的影像，而且還是動態影像，仍然是那穿著白袍子的人抱著這女屍。

    張小凡和馬霖接連看了下去，但一件事情，讓馬霖內心一下驚恐起來，他在一條胡同裏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是原來的容貌，他看到自己穿著病號服，雙腳也離了地，竟然飛了起來。

    馬霖不知道自己在沉睡之時竟然還有過這段經曆。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張小凡看到馬霖的表情似乎讓人難以琢磨。

    “沒……沒什麽。”馬霖閃爍其辭，沒有和張小凡說到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影。馬霖心想應該到他和王東山出事的地方看看，看看究竟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咱們到我和小山出事的地方看看。”馬霖說完率先向前走。

    張小凡跟著馬霖，張小凡心想這眼前的是馬霖嗎，說是也是，但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知道現在的馬霖再也不是之前的小跟班。

    來到出事地點，馬霖突然停了下來回想著那晚。

    馬霖被嚇了一跳，身子本能的一哆嗦。

    “怎麽了？”張小凡看到馬霖的表情，便問道。

    “我看到我和小山出事那晚的事情，有不幹淨的東西。”馬霖說道，馬霖不知道如何描述看到的影像，那張臉很快消失了，他和王東山坐的車子已經翻在地上。兩人在車裏已經失去知覺。

    張小凡問道：“看到什麽了？”

    馬霖仔細的回想著，但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麽，搖搖頭說道：“張哥，我，想不起來了。”

    張小凡拍了拍馬霖的肩膀，說：“沒關係，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我們先回去。”

    “對不起，張哥。”

    馬霖有些愧疚的說。

    張小凡有些煩躁，這件事情隻能慢慢找線索了。

    隨後兩人開著車回到了安防局，就聽到了隊長王飛翔說王東山下午醒了，今天還來安防局報到，死活要上班。

    任何人都攔不住，王飛翔確定王東山沒事了，那就讓他上班吧！

    下午的時候王飛翔還帶隊抓了一窩賣淫組織的，還跟殺人有關。

    王飛翔叫張小凡跟王東山去審問那個組織的頭領葉婷。

    張小凡了解到整個事情的經過，皺著眉頭的看著審訊室裏的葉婷。

    “你們憑什麽抓我？”

    張小凡和王東山剛進審訊室，葉婷就開始詰難。

    “憑什麽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坐下吧！”

    葉婷被站在後麵的警員按了下去。

    “黃波是你雇人殺的吧？”

    “你說什麽？他是我的前夫，又沒仇，殺他幹嘛？”

    “認識李蘭吧？”

    葉婷本來憔悴的臉上，現在瞬間沒有了血色。如果李蘭被抓，那麽她讓李蘭打錢給王猛的事情肯定已經被警察知道了。那麽，殺害黃波的事情，已經可以被釘死了。

    “認識！”

    “為什麽讓李蘭打錢給王猛？”

    “我......”

    “記住，你現在表現好，對你以後能好一點兒。即便你現在什麽都不說，我們都可以把案子釘死。所以，為自己考慮清楚了。”

    “我要打電話！”

    “給誰打？”

    “給我家保姆打，最近幾天需要她照顧孩子了！”

    張小凡看了看王東山，按原理說，作為一個單親媽媽，在被抓捕之後，是有權利妥善安置孩子的。但是，葉婷和張子善和高尚都有關係，如果作為連環凶殺案的嫌疑人，她是不能與外界聯係，避免傳遞什麽信息出去。

    “孩子警察會安置的！”

    “他還是一個孩子，我需要交代一下，不然我不放心。”

    “你自己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想到孩子。而且，你以為你還可以出去嗎？既然他遲早都要知道，那麽早點兒讓他知道，沒什麽問題的。”

    王東山接近冷漠的盯著葉婷。

    “你不能這樣對我的孩子，你們這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

    “葉婷，記住一件事情，你現在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要想讓自己以後的日子過得好一點，現在就老實一點兒。”

    張小凡覺得王東山這樣的姿態太過於強勢，如果不給葉婷一點兒希望，那她很可能一句話都不說，那樣對他們查案確實是不利。（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