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都是給我們現金，而且，他從不和我們打電話，有事就直接找。”

    餘彭皺著眉，銀行記錄沒有，手機號沒有，葉建雄這反偵察工作做的都快比得上一個間諜了。

    “葉建雄平日裏跟誰比較親近？”

    “這個我真不知道。平日裏他的事情，他從不讓我管，所以他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你們夫妻也十幾年了，你有沒有發現他不正常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之前就很少回家。後來，幹脆還和我離婚了。”

    “他是不是有其他的女人？”

    “我不知道。”

    “你就沒有好奇過嗎？”

    都說女人在抓奸的時候，戰鬥力很強的，但是這個女人，無論問道什麽事情，她都是一問三不知。

    “我兒子初中的時候，有一次翻了他的手機，他直接把他的胳膊打斷了。你問我為什麽不好奇？如果你的好奇心真的會要你的命的時候，你就不會好奇了。”

    “你丈夫有暴力傾向？”

    “他，覺得是我們娘三拖累了他，他看不起我們，但是，他又怕影響他的名聲，不得不給我們三生活開支，所以，他對我們脾氣從來沒有好過。”

    “為什麽？你們剛結婚那會兒，他就對你這樣嗎？”

    “對，我們結婚是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前，我們隻見過一麵。但是，結了婚之後，他覺得我配不上他，所以，他敵我從來沒有好過。”

    她說這話的時候，就想說家常一樣，表情語調都沒有變。

    “那後來他決定離婚是什麽時候？理由又是什麽？”

    “三四年前吧！理由不重要，他想離，那就離了。”

    “他之前是靠什麽養家的？”

    看家裏的房子裝修的挺不錯的，葉建雄至少在經濟上沒有虧待過她。

    “我不知道，最開始，我們住在雙河鎮，我就是一個農村婦女，種點兒地，他在外麵打工，具體做什麽，我也不清楚。”

    “你有沒有見過他拿過什麽古董？”

    “我不知道，他的東西從來沒有給我看過。”

    看到什麽都問不出來，餘彭和張小凡起身告別。

    “他會坐牢嗎？”

    “什麽？”

    “你麽警察找他，他肯定是出什麽事情了，他會坐牢嗎？”

    “走私古董是犯法，他會坐的。”

    “那就好！”

    像是突然解脫了，她常常的舒了一口氣。

    “這女人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張小凡覺得這個女人說的話有太多的漏洞，一個妻子怎麽會對和自己結婚十幾年的丈夫一問三不知。

    “如果這個丈夫經常對她家暴，那對她不敢去了解也正常。一般的夫妻，偶爾會有打打鬧鬧，但是，妻子對丈夫的事情是好奇的，但是，她對葉建雄的事情完全不好奇，而且，最後，聽到我們說葉建雄會坐牢，她的表情是放鬆的。所以，她比我們更想讓葉建雄坐牢，所以，她沒有欺騙我們的道理。”

    “夫妻做到這個地步，葉建雄也是挺可悲的。”

    “你還別說這樣的夫妻還真不少。家暴中的女人，男人要對女人進行威脅，女人一般是沒有勇氣提出離婚的，所以，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男方直接死了，或者是男方進了監獄。”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查？和葉建雄有關的人，我們也問的差不多了，誰都不知道他住在哪兒，你說這個人像不像是一個幽靈。”

    “老楊交代說，他們之前放貨的地方不是馬家屯嗎？他能選那個地方，至少說明那個地方對於葉建雄來說是安全的。現在，放貨的地方換了，你說，他有沒有可能還貓在那兒？”

    “馬家屯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我們要不要回去拿槍呀！那個地方的人，可是以各種出獄犯人成名的，萬一遇上了不要命的毒蟲，我們有可能會交代在那兒。”

    “沒事，大白天的，那兒我有認識的人，我找人帶咱們進去。”

    到了馬家屯，張小凡再知道什麽叫亂。

    雙行車道上，有人在插隊，本來就不寬的路，被堵得死死的。後麵的人在瘋狂的按著喇叭，張小凡頭伸出去，看前麵的人和車已經擠成一團了。

    “我們要不要下去，再一會兒前麵的人打起來了。”

    “別下去，他們知道我們是警察，我們會有麻煩的。”

    “可是萬一出什麽事情呢！”

    “不會有事，任何一個地方能運行這麽久，都有他自己的規矩。”

    隻聽前麵砸車的聲音，五六分鍾的時間，堵在道路上的人一哄而散，插隊的司機被打的鼻青臉腫，車的玻璃也都被砸碎了。

    “這就是你說的規矩？”

    “對，馬家屯是一個三不管的地帶，這個地方，連城管和警察都不會過來。所以，所有的規則都是靠拳頭硬的人定的。”

    餘彭把車聽到一個修理廠的旁邊，修車的幾個年輕人也不招呼，隻是在那兒抽著煙。

    “找一下八爺！”

    “你小子誰呀，找八爺有什麽事情？”

    餘彭分個給遞了一根煙，幾個小夥子把煙別到耳朵上。

    “我是餘彭，你進去和八爺說一聲，他知道。”

    一身油汙的小夥子撩起了一個小門的門簾，和裏麵的人說了幾句話，出來一個皺皺巴巴的老頭子。

    “今天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順路，過來看看八爺。”

    “你小子，再怎麽順路，也順不到這兒來。進來吧！”

    屋子很小，裏麵放著很多汽車的配件，這個屋子裏散發著汽油的味道。

    “什麽事，說吧？”

    “知道葉建雄嗎？”

    “怎麽突然問他？犯什麽事情了嗎？”

    張小凡覺得奇怪，餘彭竟然和這樣的人也有來往。

    “我們咱雙河鎮那裏查到了大批的古董，他就是販賣古董的人。之前聽說他在馬家屯放過一段時間的東西，所以我來問一下。”

    “這家夥，標準的不要命的主。能在馬家屯待下去，而且馬家屯的這些人還不敢打他的主意，你就知道，他不是一個善茬了。”

    “我知道，但是，他和一起命案有關係，所以不得不查。”

    “我知道，你要是有辦法也不會來的。葉建雄最近還在馬家屯，但是，具體住哪兒我不知道。”

    “他之前放貨的地點你知道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