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你和誰生的？”

    王東山盯著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

    “那其他人呢？你的那兒子到底是誰的種？”

    “是葉建雄的。”

    屋子裏所有的人都不說話，王東山覺得自己的心髒又開始抽搐。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他寧願自己今天沒有來。

    “你知道葉建雄現在在哪兒嗎？”

    “我不知道，他從來就沒有給我說過，他住在哪兒！”

    “那你們平時怎麽在哪兒見麵呢？除了那個手機號，你們還有其他聯係方式嗎？”

    “我們每次都在泰西會所見麵，具體時間我就微信發給他。”

    張小凡翻了一下葉建雄的微信。表麵看，這微信怎麽也不像是一個男人的微信，裏麵是各種內衣的廣告。

    看來，葉建雄在偽裝上是下了功夫的。

    “聯係他，說你要和他見麵。”

    “他犯了什麽罪？”

    張小凡不知道這女人是心大還是冷血，盤問這麽長時間了，她現在才想起來問警察為什麽要抓她這情人。

    “販賣古董，聚眾鬧事，其他的我們現在還沒有辦法確定。”

    “他就是一個老實的人，幹不出這樣的事情的。東山，你從小就認識他，你告訴你這同事，你叔叔他是幹不出這種事情的。”

    “知人知麵不知心，我是你生的，我都沒有想到你會偷情，我怎麽就能憑著我小時候的那點兒記憶，確定他就是一個好人。何況，他不是我叔叔，說不定他還是我親爸呢！對吧，媽？”

    “你以為我願意呀？我生了你兩個姐姐，你爸爸和你爺爺奶奶的臉色都變了。後來，你爸爸也就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了。我知道，我要向保住我的地位，就必須生一個男娃出來。”

    “所以，他不願意和你睡，你就和葉建雄睡了？”

    “我隻是想找個人關心我，有錯嗎？”

    “你沒有錯。但是，你生下我的時候，幹嘛不弄死我呢！”

    “媽媽愛你呀！你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兒肉，媽媽怎麽可能不愛你呢！可是，那個時候，計劃生育厲害，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說的真的好聽，你說，他要是知道，自己給別人養了將近二十年的老婆和孩子，他會怎麽做？”

    聽到葉建雄可能進監獄趙玉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當知道，自己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被丈夫知道，她的臉色變得慘白慘白。

    “你不能毀掉我的一切。這些年我忍氣吞聲才得來的，你不能毀了我的一切。”

    “可以，如果你不想毀掉，那就把葉建雄約出來，抓到他，你的秘密你就可以繼續守著。”

    “他可能是你爸爸？”

    “那又怎麽樣？他隻是有可能是我的爸爸。但他確實是你兒子的爸爸，你都不保他，我為什麽要保他？”

    王東山的臉色又恢複了尋常，她臉上掛著笑意，但是，那笑意卻不及眼底。

    “你們抓他可以，但是，不可以再出現在我家。他的事情，我確實一點兒都不知道。”

    王東山和張小凡離開的時候，因為腿上的傷，王東山差點兒在門口絆倒。趙玉想出手扶，但是，還沒等她伸手，王東山就撐著門把手站穩了身體。

    趙玉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王東山和張小凡先趕去了泰西會所，查看抓捕的現場。

    因為擔心葉建雄現在就在泰西會所，張小凡和王東山進去並沒有表明自己是警察的身份。

    泰西會所分三層，最底層是一個大廳，除了幾套沙發倒也沒有什麽。因為趙玉說，他們約會的地點是二樓的足浴會所，和三樓的清吧，張小凡和王東山也不在一樓停留。

    到了二樓，王東山選擇了做足浴，張小凡選擇了到三樓的清吧。

    “先生，這邊請！”

    王東山抬頭看這個比自己高了一頭的男人。

    “這二樓的房間多嗎？”

    “二十間，現在除了有客人的，也就剩七八間了。”

    “這樣呀！那你帶我去看看，我要挑一個好一點兒的房間。”

    “我們這裏的每個房間都是一樣，所以說，每個房間都挺好的。”

    “可是，我要找一個通風好一點兒，你不覺得你們這裏有點兒悶嗎？還是說，你們這兒不允許客戶自己挑選？”

    “當然不是！”

    張小凡聽耳機裏王東山冰冷裏帶著威脅的聲音，汗毛起了一身。

    相比較王東山，張小凡的活動就自由了。三樓除了上來的樓梯，再也沒有其他入口。西麵和南麵是落地窗，張小凡站在窗口往下看，十幾米高的距離，倒是不容易下去的。

    王東山在二樓轉了一圈，除了有人的房間沒法看，其他的房間都看了一個仔細。二樓除了東麵的小窗戶和上來的樓梯再也沒有其他的出入口了。

    這時王東山站在了樓梯上來的一個小隔間門口。

    “就這個了。”

    “那行，你先躺著，我給你拿菜單，看看你想做什麽？”

    王東山躺在小隔間裏，每個隔間的牆壁都是拿木板隔出來的，所以，隔音並不是很好。

    三分鍾時間，就有三個男孩，三個女孩進來。他們都穿著統一的製服，身材苗條，五官端正。

    王東山之前腰扭傷了，做過一次按摩，但是，給他按摩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這讓他一直以為，按摩的人就應該是上了年紀的人。

    然後他選了個男孩子，其他人都出去了。

    接下來是按摩時間。

    因為用力，王東山覺得腿上的傷口又被扯到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花錢來放鬆還是花錢來找罪受了。

    王東山陰沉著臉不停的看著表，希望早點兒能抓到葉建雄，自己也能早點兒結束了這受罪。

    小男孩很顯然是受過訓練，看王東山臉色不好，不停的在講各種事情，企圖讓王東山放鬆下來。

    等到七點的時候，耳機裏其他人都已經就位了。

    王東山找了個借口，讓小男孩出去幫忙給自己倒一杯茶。

    他從門縫，看葉建雄正從樓梯上上來。

    葉建雄好像也看到了有人在看自己，他快速的走上了樓梯，打開了小隔間的門。

    一個上身隻穿著背心的男人趴在按摩的床上，鞋子整整齊齊的擺在床頭。（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