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懷疑傻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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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芒覺得這簡直是天方夜譚。三樓將近是十米的距離,能爬上三樓的人,那可是不多。
“可是你們別忘了陸少庸之前是做什麽的?他接受過部隊的訓練,他確實是有這個能力爬到三樓。而且,傻姑家確實是在三樓,就在陸少庸家隔壁的樓上,而且窗口確實是有一顆很大的槐樹。”
餘彭又把矛頭帶回了陸少庸的身上。
張小凡和王東山也感覺到糊塗。傻姑雖然精神有問題,但是,他們都清楚,她說的話,肯定有一部分是真的。
但是,陸少庸五十歲了,有老婆孩子,也有自己的運輸公司,他真的會去勾引一個比她年紀將近小了三十歲的女人嗎?即便傻姑之前和陸少庸真的有什麽關係,那也不能證明他和他父母的死有關係呀!
“你們有沒有查陸少庸和他老婆的關係怎麽樣?”
“查了。陸少庸和他老婆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據我們對他鄰居的走訪,他們夫妻之間關係挺好的。陸少庸剛轉業回來的時候,分在了國土局,但是,陸少庸不想被限製在單位裏,想自己做生意。但是,那個時候,他們家好像沒錢,還是他老婆回娘家幫她籌到了第一筆資金。所以,後來,陸少庸有錢了之後,對她老婆很感激。”
“那有沒有可能是表麵上裝的?”
蘇芒見過太多的夫妻,為了麵子,在人前裝的夫妻恩愛。但是,背後是什麽樣的,沒有見本人是說不清楚的。
“陸少庸的老婆去外地旅遊了,這兩天應該會回來。等回來我們再去走訪一下。”
“那現在怎麽查?陸少庸到底算是受害者家屬呢?還是嫌疑人?”
“按嫌疑人來查。如果他真的沒有問題,查一下也沒什麽。何況,他還可能和陳廳長的案子也有關係。”
“對了,說起陳廳長,我們也順便聞了一下陸少庸,他和陳廳長的情況。”
“他怎麽說?”
“沒有多大的關係,他和陳廳長的死應該是沒有關係。但是,有一點,陳廳長騙了我們,他九年前來過江北。這和他所說的,凶殺案之前是第一次來有出入。”
“九年前的事情了,陳廳長忘了也是有可能的。這並不能表示,陳廳長就是一個壞人,我們之前也查了陳廳長的基本資料,作為一個警察廳的領導,那他在長治絕對是一股清流。”
蘇芒比其他三個人更了解陳斌,他們之間雖然沒有多少私下來往,但是,根據觀察,陳斌應該和高尚這類人不一樣。
王東山坐在桌子上,不停的翻著拿回來的兩份資料。
“怎麽,你發現什麽問題了嗎?”
“你們不覺得我們查到的東西很矛盾嗎?”
餘彭點了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但是具體哪兒有問題,他有沒有辦法仔細的說。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傻姑的話是故意往陸少庸身上引呢?她確實是和凶手見過麵,但是,我覺得殺死陸少庸的父母不大可能是陸少庸。”
“什麽意思?”
“你看,據她所說,貓是她帶進去的,但在走訪中,鄰居並沒有提到傻姑有一隻貓。而且,如果傻姑和陸少庸有其他關係,陸少庸對貓毛過敏,即便傻姑精神上有問題了,也不可能會養貓。你們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所以,你認為貓不是傻姑帶進去的?”
“對,我覺得傻姑說的話是凶手教的。”
“可是,你說了,傻姑現在不大可能撒謊。”
“那有沒有可能,凶手真的帶傻姑進去過現場,而那貓也是凶手送傻姑的?而凶手並不是陸少庸。”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重點應該放在傻姑的那個情人身上?”
“對,我們必須得查清楚,傻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她為什麽莫名其妙的就瘋了?”
“鄰居說,她瘋了是因為孩子被他爸爸強迫給打掉了。”
“但是,傻姑在精神障礙之前,她是一個正常人,她是有一個反抗的機會,如果她真的那麽愛那個男人,你說她為什麽死活不告訴她父母那個人是誰。還有,傻姑二十多歲,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愛情比孩子更重要。如果她真的很愛那個人,即便孩子沒了,那個人還在,她應該還有精神支柱呀!”
餘彭點了點頭。既然案子有這麽多矛盾,他們就一點點的查下去,等到最後,即便再不合理的,那也就隻剩下事實了。
“那我們身上的案子就會更多,老劉要知道,我們要查傻姑的案子,會不會弄死我們幾個?”
“那也沒有辦法,查不清楚,我們就不知道,傻姑的這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至於老劉那邊,還是先別告訴了。”
張小凡,蘇芒,王東山都點了點頭。老劉最近著急上火,逮誰噴誰。要是讓他知道了,他估計火氣更大。
傻姑的精神狀況並不好,餘彭和蘇芒隻好讓王東山和張小凡去做進一步的走訪。
小區的人這幾天警察都已經習慣了,看到張小凡和王東山來,他們並沒有了前兩天的好奇。
王東山和張小凡路過二樓的案發現場,上了三樓。
給他們開門的是一個留著短發的矮個子男人。
“你們有什麽事情嗎?”
“我們想找你女兒了解一些情況!”
“她就是傻子,她的話你怎麽能相信呢?”
男人歎了一口氣,搖了搖手裏的扇子。
房子很小,外麵的客廳除了一個木頭的座椅,就是一個掉了漆的木頭桌子。桌子上放著中午吃過飯的碗,蒼蠅在晚上飛來飛去。
臥室的門開著,傻姑在臥室躺著。看到有人進來,好奇的盯著張小凡他們。
“叔叔,我們知道你女兒的一些情況,她雖然大腦受到了刺激,但是我們覺得有些事情,她確實說的是事實。”
“好,你們有什麽想問的,都可以問。但是,盡量別刺激她。”
王東山走進臥室。床上鋪著涼席,傻姑好像知道王東山是找她的一樣,盤腿坐在涼席上。
臥室門關上,小小的房間裏就剩下王東山和傻姑。王東山想用手握住傻姑的手,傻姑像受了驚嚇的兔子,往後挪了一下。
王東山也不在碰她。站了起來,從臥室的窗戶往外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