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老陸的脾氣火爆，吵架肯定是難免的，就十來年前，他們也經常吵架。但是，過日子，吵架也是難免的！”

    “那他們為什麽吵你們知道嗎？”

    “過日子，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了。不過，他們家最多的矛盾就是老陸媳婦不會生孩子這件事吧！”

    “老陸對這個很在意？”

    “怎麽說吧！沒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老陸肯定是介意的。”

    “他們不是抱養了一個嗎？”

    “對，但是，男人呀，尤其是年輕的時候，肯定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的。”

    “那老陸媳婦兒對這件事是什麽反應？”

    “肯定覺得欠了老陸的，所以後來，無論老陸怎麽發脾氣，她也就受著。”

    “那他們抱養回了孩子之後，感情是不是好多了？”

    “沒有呀！雖然說那孩子也是一個孝順孩子，但是，老陸嚇人頑固，老覺得那畢竟不是自己的種。”

    “那老陸為什麽不離婚呢？既然他那麽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離了婚，就可以找人生一個呀！”

    “你們現在的人說離婚才會離婚，我們年輕那時候，離婚是讓人笑話的。再說，兒子也從老陸媳婦娘家那麵過繼來了，他也算是有了兒子。”

    “那老陸有沒有和誰有過感情糾葛？”

    “什麽意思？”

    坐在輪椅上老太太明顯的沒有聽懂餘彭的話。

    “你們的意思是不是問老陸有沒有找別的女人睡過？”

    旁邊一個老太太，手裏還拿著撲克牌插了一句。

    “這個我們倒是沒聽說過，老陸年輕的時候當過兵，那是一個要臉的人，和別人睡應該不是沒有。”

    “怎麽沒有，你不記得從前有人給領導告過，說他調戲過別人嗎？”

    另一個老太太戴著老花鏡，邊穿線，邊說話。

    “怎麽回事？他當年做了什麽？”

    “那是我們在單位的時候，他不是當交警嗎？那時候，路上車也沒有多少，當交警其實主要是查礦上的運輸車。有一次，一個司機告到我們交警大隊，說他調戲人老婆。”

    “那個人是誰？你們還有印象嗎？”

    “那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怎麽還會記得。”

    “後來這事怎麽處理的？”

    “那個時候，作風不好可是大問題。雖然也麽有什麽實際的證據，但是老陸還是被調成管檔案的。”

    “後來還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嗎？”

    “沒有。估計是那人想訛詐老陸的錢，出的損招。”

    “那老陸有沒有打過他老婆？”

    “年輕的時候也打過。這不也挺正常的嗎？我們年輕那會，結婚之前，就沒有見過麵，結婚之後，有問題了，接班就是靠打架解決的。”

    “那老陸兒子呢？他是什麽時候到老陸家的？”

    “七八歲大的時候。”

    “七八歲了，別人舍得給他們嗎？”

    “老陸娘家哥哥的兒子，她那娘家哥哥窮，老陸家日子過的不錯，就把孩子過繼來了。雖說是過繼，但是他們本來就是親戚，也不影響人家相認。”

    “那老陸打他兒子嗎？”

    “打，肯定得打。老陸是當兵的，那孩子剛來的時候，調皮的很。而且，老陸的家產以後肯定是要讓他繼承的，所以，老陸對那孩子的期望高。期望越是高，那達不到，打的越是狠。”

    “那孩子反抗嗎？”

    “哪有不反抗的。但是畢竟是小孩子嗎？那力氣肯定是和老陸沒有辦法比。但是，後來，教育的多了，孩子也就乖了，老陸也就不打了。”

    “那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好嗎？”

    “挺好的呀！小的時候，那孩子怕他爸爸，平時他爸爸說什麽他也不敢反抗。後來，長大去當了兵，人家現在有出息了。對他爸爸，那孩子還是很孝順的。所以說，這生恩沒有養恩大！”

    “對了，老陸有立遺囑什麽的嗎？”

    “沒有，老陸就這一個兒子，死了財產肯定是兒子的了，還立什麽遺囑。”

    “他沒有其他的親戚？”

    “有一個哥哥，前幾年就死了，那些侄子也和他來往的少，所以，有錢也是給兒子的。”

    按目前的線索來說，老陸死於情殺的可能性不大，有沒有遺產的爭奪，死於為錢殺人的可能性也不大。餘彭想不出來，凶手到底為什麽要殺了老陸兩口子。

    “對了，你們知道傻姑的情況是怎麽回事嗎？”

    蘇芒看餘彭有點兒發呆，就坐在老太太旁邊，繼續打聽。

    “傻姑之前也正常著呢！那閨女生的標誌，但是命不好，生下來的時候，她媽就沒了，所以，是她爸爸一手養大的。好不容易閨女大了，後來又不知道懷了誰的孩子。”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過傻姑在小區和誰走的比較近？”

    “沒有，那時候小區也沒幾個年輕人，而且傻姑也長的標誌，一般的，他根本看不上。”

    “那傻姑出事之前，你們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麽不正常！”

    “也沒有，倒是我倒是看到過幾次她哭，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就在那一個勁的哭。”

    “你在哪兒看到她哭？”

    “樓道裏呀！我們家是六樓的，她們家是三樓的，有一次，我下樓的時候，看到她抹眼淚呢！”

    “傻姑出事之前在飯店上班，有沒有可能她是被飯店的人欺負了。”

    “不是，那說是飯店，其實開飯店的人是我們交警隊的，人家後來說，傻姑上班經常借口請假回家，根本沒有在飯店好好上班過。”

    “那傻姑和老陸他們之前也應該很熟吧！”

    “那肯定的，傻姑也算是臥室門是看著長大的。”

    “那傻姑和老陸兩口子有沒有什麽接觸？”

    “你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一次我下樓的時候，看到傻姑從老陸家出來，老陸媳婦的把她送出來。”

    “你當時覺得是有什麽不正常嗎？”

    “也沒什麽？但是傻姑當時眼睛通紅，看著也像哭過，所以我才有印象。”

    “你沒有問她怎麽了嗎？”

    “問了，傻姑沒有說話。老陸媳婦兒也說看到那姑娘哭了，所以就領家裏問問，結果什麽也沒問出來。”

    聽兩個老太太說完，蘇芒更加相信王東山的推斷。

    因為是鄰居，即便傻姑從老陸家出來，別人也不會懷疑到什麽。也就是因為是鄰居，老陸才能近距離的威脅傻姑，讓她從始至終都不敢多說一個字。（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