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是安防員的顧問，陸少庸雖然雇傭了他，對他並不十分信任，他就在去陸少庸公司的時候，查到了他公司賬戶裏的問題，這樣我們就可以借由這個問題來扣住陸少庸。”

    所有的事情都比理了清楚。

    想想最開始見到穆白的時候，他們那興奮的樣子，說到底，他們就是一群逗人取樂的猴子。

    “為什麽不告訴我們？”

    “因為，穆白懷疑凶手在安防局，他讓我們保密，我們隻能保密。”

    李元山從頭到尾的解釋了一遍，他看著王東山，王東山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看她的表情，並不像是睡著了。

    “所以說，他什麽都沒有得到，還耍著他們玩了一圈。”

    張小凡還是有氣。

    “他雖然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什麽，經過王東山那麽一鬧，陸少庸肯定證實了從穆白那裏得到的關於王東山的信息都是真的，這樣他就會對穆白更加信任，隻要他相信了穆白，我相信穆白一定會得到什麽！”

    王東山站起身來。她覺得自己的頭和胃疼的厲害。從爸爸媽媽去世之後，這些年，她是第一次又感覺到了這種撕裂是的疼痛。

    “王東山，你是一個安防員，你很清楚，我們這麽做也是為了查清楚案子！”

    劉副局長看王東山要離開，如果是他被人這樣的利用，他一定也會那樣的生氣。

    “能被你們利用，那說明我還是有利用的價值，這挺好的。人有價值總好過沒有價值，不是嗎？”

    王東山想笑，頭和胃裏的疼痛讓她的臉色變得很扭曲。

    張小凡距離王東山坐的最近，他看王東山拳頭握的很緊，頭發裏的汗水從臉上滑過，掉在她的衣服上。

    會議室裏不是很熱，張小凡不知道王東山為什麽會滿頭大汗。

    他抓住王東山的胳膊，才發現因為他很用力，整個胳膊上的肌肉硬的像一塊兒鐵。

    王東山並不理會會議室的人，他隻想盡快的離開。他清楚，自己要是再不離開，那麽，他很可能支撐不下去。

    劉副局長還想說什麽，看王東山完全不理會他們，到嘴的話，隻好咽了下去。

    張小凡跟在王東山後麵，等他們出了會議室的那一瞬間，本來僵直的王東山就像一座山一樣，突然倒下。

    張小凡的反應很快，他用手拉住了王東山的衣服，王東山才不至於臉先著地。

    看到王東山嘴上的血溢出來之後，張小凡嚇傻了。

    張小凡從走廊過來，就看懂張小凡抱著王東山坐在地板上。

    王東山溢出的血留在了自己和張小凡白色的短袖上。

    “傻著做什麽？把他放平，去叫120！”要不是張小凡突然出現，他還是呆著的。

    張小凡叫了120，這時的蘇淩把他放平，隻見她臉上的血色越來越白。

    蘇淩不敢擅自給他醫治，因為他沒有任何檢查，無法判斷是出了什麽問題。

    此時的他還是有點意識的，王東山自己應該明白自己的情況，所以蘇淩問著他。

    他是想說什麽，但好像他疼的無法說話。

    餘彭想到了在馬家屯的時候，自己抱著民樂，那是他第一次那麽近距離的感受到一個生命的消失。

    “現在怎麽辦？”

    餘彭比張小凡冷靜多了，他跪在蘇淩身邊，詢問著。

    因為會議室沒有關門，裏麵的人也看到了門口的這一幕。

    “先不要移動她。我擔心是他胃出血，但是，他好像疼痛的不僅僅是胃部。”

    張小凡一直等在大門口，為了避免檢查浪費時間，他早早的就讓門口的警衛把大門拉開。

    等被送上救護車的時候，王東山的眼睛充血，雙眼已經成了通紅，太陽穴兩邊也一直在抖動。

    因為蘇淩是醫生，又擔心中途出現什麽意外情況，隻好讓蘇淩陪在救護車裏麵，其他人都開著車趕到醫院。

    等張小凡到的時候，王東山已經被送到了急救室。

    “你說他和江北這個地方是不是相克呀！”

    張小凡紅著眼睛問蘇淩。

    “沒事的，他的心跳還脈搏基本算是正常，應該不會有事的。”

    蘇淩拍著張小凡的肩膀。

    他和張小凡認識七八年了，有的時候，張小凡確是是沒心沒肺的，但是他知道，那些看似沒心沒肺的人，隻是平日裏輕易不敢把感情表現出來而已。

    “過了有三個多小時，手術室的門被打開，裏麵終於有人出。”

    “怎麽樣！”

    張小凡直接跳起來，一把拉住醫生。

    “胃出血，不算是很嚴重！我們已經把胃裏的血都吸了出來，而且也已經給放了藥做治療。但是他一直很痛苦，所以我們給他做了其他的檢查，現在所有的出來的項目我們都已經確定了，他身體上是不在什麽問題。”

    “你什麽意思？”

    張小凡並不懂醫生說的這些是什麽意思？既然人已經沒事了，他做那麽多的檢查是什麽意思？

    “我們給她做了腦補的檢查，但是現在結果沒有出來，我們還不確定他是不是有其他的疾病。”

    “你不是說他好了嗎？這和腦部檢查是什麽意思？”

    “好了，聽醫生說完！”‘

    蘇淩拉住了張小凡，阻止他繼續問下去。

    “他進來之後，一直表現的很痛苦，最開始我們以為是胃穿孔之類的，但是，們做了胃鏡，而且也給她放了止痛的藥，但是他的痛感並沒有因為我們的治療有任何緩解，所以我們就檢查了他的全身，除了他的頭部，其他地方並沒有什麽問題。”

    “你們覺得他可能是腦部出現了問題？”

    “對！腦部CT呢？你們做出來了嗎？”

    “已經出來了，但是，根據CT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我們懷疑是神經性頭疼，或者是心理上的疾病。”

    “什麽是心理上的疾病？他就是一個心理醫生，他心理上好著呢！”

    張小凡不覺得王東山有什麽心理上的疾病，而且他認為，如果有什麽心理上的疾病，沒有理由王東山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他心理上沒有問題的話，在他清醒之後，我們建議他去大醫院查一查。”（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