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就鋌而走險的幫他們傳遞消息。這消息一傳遞就是三個月，時間長了，她看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所以，也就不再害怕了。

    “那些消息你看過嗎？”

    蘇芒敲了敲桌子，讓小王把注意力集中在問題上。

    “除了第一封，其他的沒有看過。因為那人說我要是看了，就不會有下一次了。”

    “除了傳遞消息，你還做了什麽？”

    “其他的我什麽都沒做！”

    “昨晚上你值班期間，犯人跑了知道嗎？”

    “我知道！但是，我隻是負責管理圖書的，犯人跑了，我根本不知道呀！”

    “跑的人就是你傳遞消息的那人！”

    “你說什麽？

    ……

    這與我無關，真的不是我放他走的。”

    “可是根據我們看到的監控，你在案發前十分鍾進入監控室，對吧！”

    “對！我是去過，但是，我什麽都沒做呀！”

    “你進去的時候，帶著一份文件，那是什麽文件？”

    “我……”

    “想好了再說，你知道你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日後的呈堂證供，要是故意隱瞞，可能對你很不利。”

    “我拿了一份文件進去！”

    “什麽文件？”

    “我不知道，是那人讓我放到監控室的。所以，我就去監控室，告訴他們那是監控室老王要的資料。”

    “那那份資料最後哪去了？”

    “我真不知道！他隻讓我放進去就不用管，他說以後要是萬一有人問起來，就說我不小心拿錯了文件。”

    “那你說的那人，你見過嗎？”

    “沒有！”

    “有一個人給你送錢，你不會好奇那個人到底是誰嗎？”

    “我最開始很好奇，可是後來有人用共用電話給我打電話，讓我不該知道的不要好奇。我就再也沒有好奇過！”

    “你倒是聽話！”

    蘇芒看也沒什麽問的了，就轉頭離開。

    “你怎麽看這女人說的話？”

    餘彭依舊站在窗外盯著裏麵的女人。

    “她應該沒有撒謊！”

    “如果是她告訴了穆青會有十秒鍾停電，那麽穆青就算是跑得出牢房，也沒有地方跑呀！”

    就在他們說話中間，王東山跑了過來。

    “監控發現問題了。昨天案發的那段視頻是被覆蓋了的！也就是說，是用之前的視頻蓋上去的，所以，我們才沒有看到任何疑點。”

    “監獄的安保係統不是最好的嗎？怎麽這麽容易就被覆蓋了！”

    “出問題的是不是小王送東西進去後麵開始的？”

    “對！”

    “看來那人還是聰明，小王知道的太少了，所以，最後的鍋他們就讓小王來背了。”

    張小凡不停的用手敲著冰冷的窗台，她大腦在不斷的回憶自己在監獄遇到過的所有的人，但是，他們好像都沒有問題。

    “那個小李呢？”

    餘彭又問王東山。

    “小李昨天下午四點就下班，下班他就走了。所以從時間上來看，他是有不在場證明的！”

    “那筆記本他怎麽說？”

    張小凡從裏麵的女人身上回過神來，看著王東山。

    “他說，他和穆青經常見麵，雖然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但是，由於經常說話，也算是了解。所以，當穆青給他講了那些故事之後，他就寫在了自己的小說裏。”

    “那他有沒有說，穆青為什麽會和他交談。”

    “沒有說！他說他也忘記了，他麽什麽時候就開始說話。最開始，他是挺害怕穆青的，但是，到最後，他說倒也不覺得害怕，就當是一般的朋友。”

    張小凡皺著眉。

    “有什麽不對嗎？”

    王東山看張小凡一臉的不解。

    “總覺得這聽著怎麽都像之前就想好的！”

    “那你再去問一下！”

    現在沒有其他消息，既然有疑問，餘彭就讓張小凡再去審一遍。

    “你們去看昨天下午四點多的監控，看有沒有覆蓋過！”

    “你懷疑小李壓根就沒出去？”

    張小凡點了點頭，就往小李的審訊室走。

    看到張小凡進來，小李隻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如果說沒見人之前，張小凡對小李的懷疑是三分，那麽現在，她對他的懷疑就是五分。

    一般人進安防局，多少都會有點害怕。但是，他的神態，倒看著像是早已經想到了自己會有這麽一出。

    張小凡不說話，隻是坐著，盯著他，偶爾敲敲桌子，但是大部分時間就那麽幹坐著。

    起審訊室裏麵，兩個人好像再比誰能沉得住氣，外麵監控的辦公室裏，蘇芒走來走去，看的餘彭直皺眉。

    “別轉了，等不上，你可以去王東山那邊看一下，監控的事情。”

    “他們這是要比誰的耐心嗎？”

    “差不多吧！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要是過早的開口，可能還沒問，對方就已經猜到了我們到底知道了些什麽！”

    “一個小獄警能有這本事？”

    “有沒有，你等一會兒就能看到！”

    聽餘彭這麽說，蘇芒就算再著急，也隻好耐心心性來等。

    “我看過你的小說，寫的不錯！”

    “真的嗎？我的榮幸！”

    “那些案例是你自己看的素菜還是自己想到的？”

    “都有，如果沒有外界的刺激，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

    “那在你的小說裏，你是警察還是壞人？”

    張小凡翻著他身前放的筆記，並沒有抬頭看小李。

    “既不是罪犯，也不是警察，我是作者！”

    “如果以一個局外人來寫，那你就把自己放在了一個全知全能的上帝的角度了。你知道，在真正的犯罪中，沒有一個人是全知全能的。”

    “所以說我是在寫小說！我假設自家全部都知道，這樣我們才能給罪犯和作者以合理的身份。

    如果我是以警察的角度寫的，那我會把自己放在了聖人的位置，把罪犯完全放在了正義的對麵。但是，你知道，人其實是有很多麵的。無論是警察還是壞人，我們看到的都是他的一部分。”

    說到寫作，他整個人神采奕奕。

    “可是，在真正的案子中間，我雖然是以警察的角度查案，但是，對嫌疑人，我並不會把他放在了對立麵。”

    “那看來是我想偏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