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涵笑得乖巧：“我有件事想問清楚，您能帶我去見一下嗎？”

    “當然可以，老李頭他就住二樓呢。”

    兩人下了二樓，期間周阿姨也絮絮叨叨地在說：“這棟樓裏就隻有我跟老李頭沒搬走，老李頭這人年紀大了，性格固執所以就一直待在這裏不願意走。

    不過他這人性格可不好相處，又愛錢，又摳門，就一固執的……”話說到這裏，門打開了，她嘴巴一合把到嘴邊的話囫圇咽下去，擠出笑臉：

    “李大爺啊，這是王家的閨女，你還記得吧，就是小涵，小時候還頑皮把你家窗戶打破的那一個！”

    王若涵窘迫，她還真不記得還有這麽一回事，小時候她居然這麽頑皮嗎？還以為小時候的自己多多少少有點大家閨秀呢！

    “我記得！”這老李頭少說年紀都七八十了，頭發白了一片岣嶁著腰，兩隻眼球渾濁無光。

    “那個李大爺啊，小涵這次回來是有點事想問你的。”周阿姨說著推了推王若涵。

    王若涵回過神來，整理好台詞：“李大爺，我想問一下十年前我家出事的時候你是在家的是嗎？”

    李大爺一張臉拉得跟馬臉一樣長：“好好的提那些事情幹什麽？真晦氣！”

    周阿姨護著王若涵：“哎！李大爺你這怎麽當著孩子的麵說這些話呢？”

    “別找我了！”李大爺說著甩上門，王若涵眼疾手快一個腳塞進門縫裏手撐在門上堵住門：“李大爺，不用這麽著急關門，我隻問我想問的，問完我就走。”王若涵從包裏掏出錢包抽出幾張鈔票往他手裏一塞：“可以嗎？”

    李大爺模糊地雙眼眨了眨，把錢揣進口袋裏。

    周阿姨白眼都要翻上天：“你可真是為老不尊！”

    王若涵更喜歡有一說一的人，能用錢打發的事對她而言不算事。

    “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十年前發生命案的時候我們這裏的人都不知道，因為你們家有人去也不像是發生事情的樣子，我們雖然很久都沒見過你們家裏人也沒把這件事往心裏去。”

    王若涵心頓時懸了起來：“有人去？”

    “是啊”李大爺咂咂嘴：“說起來也是奇怪，我那段時間分明在夜裏看到一個小孩往你們家裏走，按理說那時候你們家裏人都已經被殺了，他還往那邊去，他也不怕。”

    “什麽小孩？”

    “就一個小屁孩，看起來比你年紀小，跟你弟差不多吧。”

    沒錯，就是李強所說的那個男孩，她的猜測沒有錯。

    “這件事你有沒有跟警方說？”

    “說什麽啊，就一小屁孩，難不成還是他殺的？那時候我們都被嚇傻了，我一時也忘了這茬事，後來想想才覺得也是奇怪。這小孩，不詳，這樣的地方都敢去，指不定就是閻魔王身邊的人派來收魂的。”

    李大爺越說越玄乎，說得周阿姨急忙扯著王若涵就走。

    “這老李頭以前媳婦是神婆，人也是玄玄乎乎的，你千萬不要當真，什麽神魔鬼怪都是騙人的。”

    “嗯。”王若涵點了點頭：“周阿姨，我下次再來看您，時間也不早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王若涵今天來也沒想到還能遇到一個熟人，什麽東西也沒買，也不能失了禮數，從錢包裏抽出僅有的幾張現金大鈔塞進周阿姨的手裏。

    “你這孩子這是幹什麽啊？”周阿姨把錢塞了回去：“阿姨有手有腳的，不要你的錢，下次跟你弟一起來，阿姨給你們兩人做好吃的！”

    “就當時我跟我弟兩人孝敬您的。”王若涵把錢重新塞回去，轉身就走。

    萬萬沒想到，這些送錢你一來我一回的戲碼居然會在她的身上上演。

    她給錢的人不在少數，可把錢再還回來的人隻有周阿姨。

    看來，這阿姨還真的跟家裏交情頗深。

    王若涵從樓道下來，街邊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張小凡就站在某個路燈下靜靜地看著她。

    王若涵很是驚喜朝他跑了過去，張開手投入他的懷中，然而張小凡卻不像是往常一樣伸手回抱她，而是問：“手機為什麽關機？”

    “我手機關機了嗎？”王若涵把手機掏出來，摁了開屏手機屏幕還是黑的，沒電自動關機了。

    “我手機沒電了。”說這話的時候，王若涵才發現張小凡額頭上有血。

    “你怎麽了？”王若涵伸手想要觸碰他額頭上的傷被他握住手腕：“沒事，走吧。”

    張小凡牽著她的手拉開車門把她送上副駕駛的位置。

    開車期間，王若涵把手機充上電開了機才發現自己手機居然有這麽多未接電話，還收到了劉誌東給她發來的消息。

    劉誌東：皇太後你這是跑哪裏去了，老張為了找你從樓梯上摔下去了！你鬧著玩也要有個限度啊，你知不知道他多擔心你！

    原來如此。

    王若涵十分愧疚，一直在瞄張小凡的臉色，不知不自覺卻來到了岸邊。

    王若涵上前去拉他的手，說道：“對不起，我讓你擔心了，我也不知道我的手機怎麽會關機了。”

    “你回家了為什麽不跟我說？如果不是梁遠彬，我都不知道你在哪裏，王若涵，你究竟把我當什麽了？”張小凡積攢許久的不滿在此刻爆發。

    “我……”王若涵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張小凡，手足無措。

    “你去溯和不告訴我，聯合劉誌東把我瞞在鼓裏，差點送命了也不告訴我，這次也一樣，我也是通過蘇芒的口中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

    在你心裏，我是不可靠還是不重要，能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忽略我的存在？王若涵，你告訴我，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麽！”

    “是我的不好，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鐵打一樣的王若涵在張小凡的麵前就是一個瓷娃娃，相當的脆弱，被他吼一聲眼淚就可以不要錢地往下掉。

    張小凡凝視著她，手撫上她的臉龐溫柔至極地擦拭她眼角的淚水：“為什麽你做任何事情從來都沒想過我的感受？為什麽我覺得在你心裏，任何人都比我有分量，王若涵，我們不該是這樣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