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步路他走出了一身汗，咯吱窩下打濕了一片，一動淨是孜然烤翅的“香味”

    王若涵被熏得不行，往張小凡的身旁靠，去嗅張小凡身上的氣味來緩緩這孜然烤翅的味道。

    “警官，上次問的話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怎麽還沒完沒了了？”北川一臉抱怨：“不是我不願意配合咱們的工作，隻是我也忙，整天問我這些影響不好。”

    王若涵咳了一聲：“他不是你兄弟嗎？”

    “這位姑娘此言差矣，我跟他啊，頂多算是曾經的兄弟，他還欠我兩百塊錢沒還，這點我還記得呢。”

    看來這兄弟的感情確實不太好啊，換做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塑料兄弟情。

    張小凡：“我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李強曾經交過一個女朋友？”

    北川瞳孔晃了晃，隻一秒就收了情緒。

    “你們問這幹嘛？該不會是”北川臉都能拉成一個川字：“該不會那女的也被殺了吧？”

    王若涵抓住重點：“這麽說你是知道這女的存在了？”

    北川不耐煩地看了一眼王若涵：“也就李強以前拉出來見過一麵。”

    王若涵追問：“那你記得這女的是叫什麽名字，在哪裏工作嗎？”

    “這我還真不太清楚，誰沒事打聽那些幹什麽啊？又不是娘們。”他嘲諷一笑，目光不屑地從王若涵身上劃過。

    這話的語氣還有表情都在貶低女性，典型的就一直男，還要是直男癌的那種。

    王若涵忍，心裏謹記著佛祖的教誨，不能跟傻子計較太多，以免自己也變成傻子。

    不過張小凡不想王若涵被別人這麽看待，跟她說：“你先去小賣部那邊等著我，我問完過去找你。”

    看北川那貨那賤兮兮的模樣，王若涵著實快吐了。

    “老師！我們跑完了！”

    剛好下課鈴響了起來，王若涵伸手朝那些男孩招呼一聲：“來，姐姐請你們吃好吃的。”

    這麽好看的小姐姐，除了北川這樣的人估計沒有人不願意靠近的吧？

    王若涵很快就融入那些男孩的群體中，率先說話的是自來熟的吳憂同桌。

    “姐姐，你怎麽又來了？這次又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上次因為吳憂的案件來了一次混了個臉熟這些人也就記住王若涵了。

    也是，火箭班的都是學霸，記性怎麽可能會這麽差呢。

    “沒什麽事情發生。”

    在海城大學教書這麽段時間裏，王若涵深深感受到了社會的進步來源於這些疑神疑鬼的小孩，年紀輕輕問題多也就算了，給了答案還不相信，真沒她那個年代的小孩這麽容易糊弄。

    “事情肯定沒這麽簡單。”一群跑了這麽多圈步也不消停片刻的男孩們當起了偵探上上下下打量著王若涵，跟福爾摩斯似的。

    王若涵也懶得辯解了，下課小賣部正是多人的時候，王若涵被一群學生裏擠來擠去，最終隻買了一瓶雪碧算了。

    混亂中，吳憂的同桌扯著嗓子問王若涵：“姐姐，我們可以隨便挑嗎？”

    “挑吧。”說白了這小賣部裏的東西值多少錢啊？就算是把小賣部搬空了她都能負擔得起。

    接下來的時間，王若涵看著一群男孩手上抱得若涵的零食，生怕錯過了這樣的機會要等個八百年似的。

    王若涵付了賬在小賣部外麵支起來的攤位上坐了下來，男孩自動地圍過來五六個人把桌子都坐滿了，把手裏的零食都放在桌麵上，嘴甜道：“姐姐吃。”

    王若涵懶得脫手套了，也就沒拿，隨口問這些男孩：“你們物理老師是怎麽樣的人？”

    吳憂同桌道：“川菜啊，他就一隨時都能爆發的活火山，性格比我媽還難搞。”

    “他結婚了嗎？”

    學生時代對老師的猜測跟八卦是有形有色，甚至堪比私家偵探。

    吳憂同桌身旁的那男孩道：“我聽說是結婚了，還生了一女兒。”

    王若涵點了點頭：“多大了？”

    “**歲吧，我們也不清楚。”吳憂同桌說著臉色遲疑了一下。

    “想說什麽就說吧，難道我還能跟你們老師告狀？”

    吳憂同桌看了一圈自己的同學，為難道：“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在背後說別人這些話挺不好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遲來的後悔？

    “說吧。”

    “就是，我們聽說北川老師的女兒是個”吳憂同桌手朝自己的雙眼上比劃了一下。

    王若涵立刻意會接上話：“瞎。”

    吳憂同桌拚命點頭：“就是瞎子。”

    “這你們怎麽知道的？”

    吳憂同桌又說：“這我們大家心裏都知道的事，不過也沒人敢亂說，因為上次有人說這些話的時候被川菜聽見了告狀告到校長那裏去了，所以我們學校的人都不太提這件事。”

    “那你們知道是怎麽瞎的嗎？”

    “傳聞中有很多版本，有人說這孩子是生下來就瞎了，因為孩子的母親吸禁藥，又有人說這孩子根本就不是川菜的。

    還有的人說這是川菜造孽深重所以上帝奪去他女兒的眼睛，還有的是她女兒出車禍了所以眼睛瞎了，反正什麽版本都有。具體是怎麽瞎的我們也不清楚。”

    “幹嘛呢！”北川忽然從身後冒出個聲來讓他們這一群人都打了一個激靈，東西都沒要拔腿就跑了，典型就一做賊心虛。

    不過幸好王若涵這人心理強大，愣是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優哉遊哉地喝了一口雪碧。

    北川狐疑地看了一眼王若涵，王若涵幹脆微微一笑：“老師吃嗎？”

    北川怒道：“不吃！”

    “那我們先走了啊。”王若涵起身去挽張小凡的手臂，脫下自己的手套禮貌地伸出手：“那後會有期。”

    張小凡盯著她的手，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的北川。

    北川看著王若涵伸出的手，猶豫了半響還是把手握上去。

    雙手握上的那一刻，張小凡去看王若涵的表情，看她眼色變換隨即明白了些什麽。

    告別北川後，兩人坐上車後，王若涵才緩了一口氣。

    “發生什麽了？”張小凡給她拍了拍後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