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福宇對案件細節不甚了解，不太信任張小凡，嚴厲地說：“不成，我覺得這太耗時間了。我現在時間寶貴，沒空等你慢慢破案，而且你也不能確定殺人案和禁藥失蹤有直接關係。”

    張小凡反駁：“你現在也沒法給我更多線索，我自己調查也得一步步來，誰知道得耗多久。相比之下，我這方案靠譜多了。而且我已經隱約嗅到凶手的氣息，隻要你全力配合，我保證兩天內找到凶手。”

    石福宇在房間裏踱來踱去，想了半天，最後妥協了：“好吧，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還沒進展，就必須轉去查禁藥。清楚了嗎？”

    兩天時間緊迫，但有了石福宇的勢力相助，很多事情推進會快很多，兩天應該夠了！

    “成交。”

    石福宇點點頭：“說吧，現在需要我做什麽，隻要力所能及，盡管開口。”

    “還真有件事得麻煩你，我下午打算去見孔灼。”

    “孔灼？見他幹啥？他和這案子沒關係啊。”

    張小凡點頭解釋：“我知道可能沒關係，但我還是得去。往往這些不起眼的角色，掌握的信息出人意料。況且我和孫景濤有約在先，突然不去，他可能會起疑。你不想咱們見麵的事泄露出去吧？”

    石福宇點頭：“你小子機靈，差點忘了，我們見麵的事，千萬保密。這幾天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們，也監視你們，別再搞小動作，懂嗎？”

    張小凡心想，他要不怕別人知道，何必把他帶到這麽隱蔽的地方來。至於監視，他就算不說，他也沒轍，懶得跟他爭辯了。

    “說吧，需要我怎麽幫？”

    “我需要你安排個在道上有頭有臉的人，做中間人介紹我們認識。我一個外來戶，直接去找孔灼，他們肯定會起疑。”

    石福宇一點頭，說即刻給張小凡安排。

    張小凡趁熱打鐵，又拋出一個問題：“哎，你聽說過‘黑蛇’這號人物嗎？”

    “黑蛇？”石福宇皺著眉頭思索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沒印象，這人是誰，啥來頭？”

    看樣子，這黑蛇不僅身份藏得深，連名字都掩蓋得滴水不漏。廢棄大樓裏的人說他背景硬得很，連違法倒賣古董的勾當都敢碰，石福宇卻對他毫無所知，可見黑蛇隱藏功夫一流。

    張小凡回應說：“是個嫌疑犯，我猜有個受害者生前可能就藏在他那裏，這家夥嫌疑重大。”

    石福宇聽了，點點頭，應允道：“行，我讓人去摸摸底細。對了，下午我安排個人陪你去見孔灼，我會告訴他你的信息，讓他主動找你。”

    一切安排妥當，石福宇放他們離開，臨別時還不忘恐嚇他們，說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泄露出去，後果自負，死法都想不到。

    張小凡和巨獸還算鎮定，胡野倒是被嚇得不輕，頭一回被人用槍指著，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走出那陰暗的地下建築，陽光照得他們眯了眯眼，適應了好一會兒。

    身後還跟著三個跟屁蟲，石福宇顯然不放心，又多派了一人，戒心不是一般的重。

    一坐上車，巨獸就回頭問張小凡：“現在咋整？”

    張小凡轉頭一看，那三人也上了另一輛車，顯然是要跟定他們了。

    胡野一臉惶恐，聲音打著顫：“要不，咱們報警吧！”

    張小凡輕輕搖頭，安慰他：“放心，咱們不惹事，他們也不會沒事找事。就當多了三個免費保鏢，該幹啥幹啥，別管他們。”

    胡野還是不放心：“那怎麽行！他們有槍，隨時可能對我們下手！”

    張小凡朝胡野翻了個白眼，打趣道：“你以為你是金貴少爺啊，殺了你他們能撈到啥好處？沒好處的事，誰願意給自己添堵。再說，看石福宇那架勢，他那攤子事兒恐怕比咱們亂多了，不然怎麽會急得用這種極端手段求我幫忙。”

    巨獸一臉擔憂地問：“他讓你幫他幹啥呢？”

    張小凡想了想，告訴他們也無妨，畢竟他覺得這連環殺人案和禁藥失蹤可能有瓜葛，便隨口透露：“之前有朋友來電，說萬寧市緝毒時，莫名其妙丟了一卡車禁藥，石福宇想讓我幫忙找回來。”

    胡野納悶了：“這就奇了怪了，石福宇一個稅務局局長，跟禁藥失蹤能扯上什麽關係？”

    其實張小凡心底也有這疑惑，但他知道，就算問了，石福宇也不會吐露半個字。他連見麵的事都想保密，更別提透露找禁藥的動機了。顯然，這家夥幹的不是什麽光彩事。

    他們驅車回到律師事務所，身後那輛車像影子一樣，緊緊跟著，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路上，胡野問題不斷，但張小凡都打太極混過去了。知道得越多，麻煩越大，他也不例外。張小凡甚至暗自思量，即便他順利找到禁藥，交給了胡野，他真的能讓張小凡毫發無損地抽身嗎？

    回到所裏已經下午一點多，腳還沒站穩，胡野的傳真機就嘀嘀嗒嗒地響起來。

    胡野取了文件，遞給張小凡：“你讓我查的資料，都在這兒了。”

    張小凡接過文件，逐行細看。之前讓胡野查劉放和郭明有沒有吸藥史，結果顯示：有過！而且，那次去李揚家幫忙的八個人裏，就他倆有這記錄！

    “原來如此。”張小凡嘴角泛起一抹笑意，感覺真相的拚圖正在一塊塊拚合。

    正得意間，手機鈴聲打斷了張小凡的思緒，是個陌生號碼。

    “喂，是張小凡嗎？”

    電話那頭冒出了個陌生聲音，張小凡應了聲，追問對方是誰。他自稱虎疤，是石福宇派來聯絡張小凡的。隻要他準備動身，一個電話過去，他就能安排人馬跟他同行。

    “虎疤？這誰啊？”胡野一聽，滿臉驚訝。

    張小凡問他認不認識，他連連點頭：“虎疤在咱們這地界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背景複雜，手腳不幹淨。石福宇居然能和這樣的人搭上線，真讓人意想不到。”

    石福宇的水深張小凡是知道的，不過他跟誰交往他不在乎，隻要能給他鋪路就行。有虎疤和孫景濤這倆中間人，他心裏踏實多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