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無需閣下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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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玉麵色瞬間變得鐵青!
畢竟,今日他早已與劉真人密謀妥當,欲將王清漪灌醉後加以利用,攝取其影像以作脅迫之用,此後便可隨意操縱於她。
如此手段,對他而言並非首次施展。
未曾料想,鄧淵竟會如期而至,打亂了他的如意算盤。
張靈玉麵色愈發陰鬱。
然而既已來到此處,斷然不能輕易放他離去!
心念及此,他對劉真人遞了個眼色。
劉真人立即心領神會。
這對老奸巨猾的雙雄,在私下裏幹過的勾當可謂罄竹難書。
鄧淵淡然一笑,看向二人,眼中卻閃過一絲冷意,這兩個家夥分明居心不良,竟然將王清漪灌至這般境地?
他們究竟在策劃些什麽見不得人的詭計!
鄧淵走近王清漪身邊,見她此刻已是微醺嬌態,臉色微紅,不由得微微歎息,幸好這女子此次還算機警,提前通知了自己。
否則還不知何時才會發現自己已被擺布得一幹二淨!
張靈玉嘴角擠出一抹冷笑,“原來你是清漪的護道者,真是湊巧得很啊!”
“恰好清漪此刻已飲得七七八八,不如便由你接替她繼續助興吧。”
“我們劉真人今晚興致未盡,你便代清漪前去侍奉這位貴客吧。”
劉真人附和著笑說,“正是,方才聽你說起,酒量似乎頗為了得吧?”
鄧淵淡然點頭,“尚可。”
“那就來吧!”
此時,劉真人與張靈玉的眼中閃爍過一抹殺機。
張靈玉內心冷笑不止,見到鄧淵此刻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心頭惡毒的念頭油然而生,不如就趁今日將他也一同灌醉,當著他的麵欺辱他的伴侶,想想都覺得痛快……
畢竟,他與劉真人這兩位早已是應酬界的常客,雖然不敢稱得上海量,但對付區區一個鄧淵,應當綽綽有餘。
有了這樣的打算,張靈玉自認為勝券在握。
鄧淵坐在王清漪身旁,攬住她的纖腰,淡笑一聲,“來吧,開啟酒宴!”
張元澤與李玄陽笑容滿麵,熱絡無比地替鄧軒斟滿靈酒。
轉瞬之間,雙方你來我往,一瓶接著一瓶仙釀瓊汁入腹,二人隻覺胸腹間熾烈如火,猶如海嘯山崩般翻騰不止。
桌麵之上,瞬間堆疊起十幾枚空靈玉樽。
二人自覺丹田脹痛,仿佛要被撐裂開來,臉上泛起一抹酡紅之色,視線也開始變得朦朧模糊。
意識漸漸飄渺不定。
然而鄧軒卻是麵色如常,麵不改色,氣息平穩,不見一絲醉意的痕跡。
這兩人心存灌醉他的念頭?
簡直是妄想癡談!
荒謬至極!
畢竟,他鄧軒何許人也?
體內蘊藏著深厚的真元,區區些許酒力在他麵前不過如同清風拂麵,即便飲盡千壺亦不會產生半分醉態,飲酒對他而言,就如同飲水一般輕鬆平常。
“再來!再來!”
“別停!”
見對方露出這般醉態,鄧軒微笑著挑撥道,“這就醉了?二位師兄的修為底蘊似乎不太夠啊,男子漢大丈夫,這點酒水就能讓你們沉醉,豈非讓人笑話?”
張元澤聽聞此言,心中激起一股爭勝之意,咬牙切齒道:“來吧!繼續!今日我要與你一決高下,不醉不歸!”
他不信邪,這個家夥真的能夠如此海量!
又飲下了五樽仙釀之後,鄧軒依舊泰然自若,而張元澤與劉太虛二人早已伏倒在桌上,嘔吐連連,醜態百出。
鄧軒嗤笑一聲,並未再去理睬他們,而是懷中攬住已然微醺的王瑤池,徑直離開了此地。
此時的王瑤池,媚眼如絲,雙頰羞紅如朝霞,依偎在鄧軒懷中,心頭湧動著一種微妙的情感。
目光向下,瞥見鄧軒那一張英挺的臉龐,不由得有些失神。
一絲淡淡的酒香夾雜著幽雅香氣撲鼻而來,使人醉人心扉。
“鄧雲師弟,今夜……多謝你了!”
王瑤池輕聲道,“若非你及時相救,恐怕我今晚難以全身而退。”
鄧軒冷哼一聲,淡漠回應:“日後,不要再與他們一同外出,你那位心懷鬼胎的頂頭上司,下一次指不定就會對你下手,到時候後悔莫及。”
王瑤池苦笑:“誰叫我現在隻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呢?他是我師尊,以門派事務為由,命我前來宴席應酬,飲酒作樂,我又怎能推辭?”
“你以為修煉就是這樣輕鬆?”
“換個門派便是。”鄧軒淡淡說道,“又有何難?”
王瑤池諷刺一笑:“你說換就能換?這青冥宗可是我們江州境內的大宗門,你以為人人都能輕易加入?”
“還有,往後關於我的事情,請你不要隨意插手過問。”她的語氣漸冷,“我的事,你管不了,也無權管。”
鄧軒冷哼一聲:“那你今晚為何叫我來接你?
王瑤池一時語塞,辯駁道:“我是聘請你作為我的護法,這是我賦予你的責任。難道,你隻想坐享其成,不盡職守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你是找不到其他修士相助吧?”鄧軒冷笑,“否則的話,你也不會來找我,對吧?”
王瑤池被鄧軒一語戳中心事,臉色頓時一紅,嬌嗔道:“你多管閑事,既然領了我的俸祿,就好好履行職責!”
鄧軒冷哼一聲,內心充斥著不滿,推開靈獸攆的車門,將她擲入後座之內,“孽畜,早知今日,便任由你在此地化為荒野孤魂。”
他撂下這句話後,立刻駕馭靈獸攆直奔紫韻仙居。
在外圍,王佳怡自行下車,悄然向他道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謝意,而後步履蹣跚地步入其中。
鄧軒眉頭緊鎖,目送她消失在視線內,這才駕馭靈獸攆離開此地。
與此同時,夏家長輩們那邊已是沸反盈天。
眾人議論紛紛,商討如何重新邀請王佳怡回歸,並助他們化解家族企業當前麵臨的修真困境。
畢竟,
上次他們已然設局算計過王佳怡,若此次故技重施,王佳怡身為修煉者,定不會再次落入陷阱!
想到這裏,眾人心中皆感棘手。
既要低聲下氣地懇求王佳怡歸來,又拉不下那張尊顏,這讓他們如何是好呢?
然而,慕華宗的攻勢咄咄逼人,夏家實在無力抗衡。
一旦戰敗,夏家上下將會遭受滅頂之災,那曾經的榮華富貴生活也將煙消雲散!
夏東河道:“你們速去設法請回王佳怡,或許有她在,慕華宗會網開一麵。”
“魏然既然無法替我們解決此事,眼下唯有她能拯救夏家於危難之中!我們隻能委曲求全了!”
“好吧……!”夏天陽與夏欣然這對兄妹也隻得點頭應允,深知此刻的夏家早已不容許他們有任何任性之舉。
而在江城的另一端,莫府之內。
莫青竹躺臥在床上輾轉反側,滿麵猙獰痛楚,口中發出陣陣淒厲哀號……數十個呼吸之後,她才滿身香汗淋漓,臉上仍殘留著逃出生天後的驚魂未定之色。
“鄧軒!我定要你這妖孽,死無葬身之地!”
鄧軒太過狠辣……
他所施加的那套針灸之術,簡直就是在索取她的性命!
每日都要承受幾個時辰的煎熬,每次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以至於……她竟產生了自我解脫的念頭!
對她而言,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簡直是難以忍受。
正當此刻,莫母與莫父走進房來,見到床上被摧殘至麵目全非的女兒,二人的眼神中不禁掠過一抹疼惜之色……
莫青竹對他們來說猶如心頭肉,家中已然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女兒!
不過,很快,他們的目光中閃爍起一線曙光,趕忙說道:“青竹,你之前請來的那位仙醫,已經來到了我們莫府!你的生機終於來了!”
聽罷此言,
莫青竹驚喜交加,“真的嗎?!!”
自從被鄧軒施以這般歹毒的針灸折磨以來,她一直在四處尋醫問藥,意圖解除這番魔咒般的針法。
然而,江城內外的諸多醫師均束手無策。
這段日子裏,
她幾乎瀕臨崩潰!
幸運的是,她一心期盼之人,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她期待著此人能夠看在舊情的份上伸出援手,畢竟,以其高超的醫術與非凡的身份,要破解這神秘詭異的針法,恐怕並非難事。
片刻之後,一位青年修士緩步走入室內,他身著一件素布長衫,看上去頗為平凡,身形挺拔,麵貌尋常,唯有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透出幾分與眾不同的氣質。
"孤雨!" 看見這名青年,莫青竹的眼眸中閃爍出靈光,她終於覓得了生機之源。
孤雨看到她這般淒惶之態,語氣平淡地回應,“莫青竹,你怎會墮落到這等非人非妖的地步?又是何人下了如此狠手?”
不論莫青竹昔時為人品質如何,但她畢竟曾對他有過救命之恩。
如今孤雨已是東吳醫仙夜無邪的親傳大弟子,昔日故友求援,他又豈能坐視不理?
莫青竹眼中噙滿哀求,“我在商戰中遭遇困境,引來仇家算計,孤雨,念在我往昔救你一命的情分上,求求你救救我啊!”
恐懼之聲從她口中溢出。
孤雨麵色漠然地微微點頭,想起多年前,正是莫青竹扔掉的那個靈食麵包,救了那時瀕死的他一命。然而這些年,他隨師父研習醫道,也曾多次出手相助莫青竹,這份所謂的情誼早已還清。
尤其讓孤雨心生厭惡的是,自從知道他的身份後,莫青竹多次倚仗舊恩向他提出種種過分的要求。
因此,他對莫青竹始終冷淡以待,如果不是這次牽涉到了她的生死存亡,他斷不會再次插手。
想到這裏,孤雨麵色冷肅,邁步走向莫青竹為其診脈。
片刻後,他眼神變得深沉,竟無法從莫青竹體內察覺絲毫異常跡象——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依眾人所述,有人對莫青竹施用了針灸之術,那她體內的穴道理應受到損害才對,然而他並未發現明顯的異常。由此看來,隻剩下兩種可能性。
其一是那人醫術高深莫測,他孤雨難以揣摩其中奧秘;其二便是此人施展的乃是一門邪派針法,他從未見過。
思索至此,孤雨淡然發問:“他對你施展的針法我看不穿,你能告訴我那人現在何處嗎?我去尋他,將他帶回為你解開這針法。”
若醫術無法解決問題,那就唯有訴諸武力!
孤雨的師父夜無邪,不僅是東吳的第一神醫,更是以針道聞名的“針王”。而夜無邪的武道修為同樣深不可測!
身為夜無邪的關門弟子,孤雨的武道天賦令人驚歎,即便是他的師尊亦自愧弗如。
如今修行尚不滿五載,孤雨已然晉升至煉氣後期的修者境界!
無論是同輩之中還是那些資深的武道高手,很多人的實力都不及他。
孤雨對此信心滿滿。
莫青竹緊咬銀牙,反問:“你真的有把握能將他帶回來?”
“你難道忘了我師父是誰嗎?” 孤雨平淡答道,“但我隻答應將他找回並替你解除針法,並不會取他性命。”
“至於你與他的恩怨糾葛,我不會插手。此外,此事解決完畢之後,你我之間的因果就此一筆勾銷。”
“往後,你不要再找我幫忙。”
聽到這話,莫青竹冷笑一聲,“一筆勾銷?當年我對你施予的那份恩情……”
編號:60
孤雨冷哼一聲,道:“當年那一枚靈穀丹救了我一命,不錯!然而,在你眼中那時的我也就與一隻畜生相差無幾吧?你對我伸出援手,可是真心誠意之舉嗎?”
孤雨嘴角勾起一絲嘲諷之意。
“莫青竹,這些年我對你的諸多饋贈也不算少,每次你與我說話,皆是以施恩圖報的傲慢態度。”
“隻因我脾性溫和、心懷慈悲,所以你就想將我當作一個任你差遣、隨意驅使的傀儡,不是嗎?”
莫青竹麵色瞬間變得青白交織,顯得極其尷尬。畢竟,孤雨的話正中她的內心隱秘。
當年孤雨流落凡塵之際,恰逢她路過,目睹他淒苦境遇,心中卻湧起一股戲謔之情,隨手扔出一枚靈穀丹於他麵前,就如同對待一隻流浪妖獸般,看著他狼吞虎咽地將其吃下……
實話講,莫青竹並未存有救助孤雨之心,那次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要見識一下人陷入絕望之時,究竟會墮落到何等地步,是否會如狗一般求生……
未曾料想,某日赴金陵城宴席之上,她竟發現孤雨已然脫胎換骨,成為了蘇杭第一仙醫夜無邪門下的首席弟子……
莫青竹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好吧,既然你如此決絕,我便不再強求。但你必須幫我將他帶回,畢竟,我的修為晉升生死皆係於他一身!”
孤雨冷漠地點點頭。
——
夜幕降臨,天龍灣畔。
一道宛如幽魂般的身影,電光火石間闖入別墅區之內。
其行動迅疾無比,令那些保安全然無法察覺,甚至就算是修煉有成者亦難以捕捉到他的身形,此人正是孤雨。
一號別墅內。
鄧軒正在研讀古籍秘錄。
忽然間,他眉頭微皺,麵現冷冽之色,隨之冷聲喝道:“既然來了,那就無需躲躲藏藏,現出身形吧!”
“不曾想,你的感應力竟這般敏銳。”
孤雨自二樓緩步而下,瞥了鄧軒一眼,說道:“讓人意外的是,向莫青竹施展那高深針法之人,竟然是一位與我年齡相當的年輕人。”
鄧軒目光淩厲地瞪著他,片刻之後方才開口問道:“你是受莫青竹派遣而來?”
“確切地說,我是應召而來,更精確些則是欠了她一份人情,被她以恩威並施的方式請來的,不過這些都已經無關緊要了。”
孤雨徐徐言道:“你願意自願隨我離開,抑或是由我親自出手帶你走呢?”
“放心,今日前來,我不插手你們之間的事端,隻為替她療治頑疾,我可以確保你的安危不受侵犯。”
鄧軒嗤笑一聲:“我還需要你來保障我的安全?”
孤雨擰眉道:“這麽說,你是準備迫使我要動手了?”
“悉聽尊便!”
鄧軒麵龐冷淡如常,這個家夥真是狂妄至極,竟敢堂而皇之地在他麵前顯擺,難道腦袋裏長草了嗎?
“既如此,那我隻好失禮了。”
孤雨聞此言毫無遲疑,腳下用力一跺,瞬間飛掠而出;與此同時,他手中銀針猶如銀絲疾射而出,直指鄧軒!
“唰唰唰——”
麵對密集刺來的銀針,鄧軒僅是淡淡一笑,輕輕掀起桌麵布巾,輕輕一卷。
“呼——”
刹那間,無數靈銀細針對應元磁之力,被吸入桌布之內。隨之,在鄧軒磅礴真元的貫注之下,桌布疾速旋轉,瞬間扭擰成為一根布製長鞭,攜帶著銳不可當之勢朝孤雨席卷而去!
孤雨目睹此景,心神一凜,瞬即眼皮一挑,怒吼一聲,手中湧出渾厚真氣,奮力向那布鞭拍去!一股強大的氣浪迸發,試圖震碎那布鞭之威。
然而,那布鞭卻如有破竹之勢,如同一柄仙家巨鞭般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發出砰然一聲悶響。
“嘩——”孤雨口中鮮血狂噴,麵如紙白,駭人至極!他眼中滿是震驚之色,怎也料不到鄧軒的實力竟恐怖至此?
“啪——!”鄧軒身影一閃而起,手中握著由真氣凝聚而成的布條,重重拍在地麵之上,頓時間,地麵龜裂崩塌,裂縫宛如蛛網一般向外擴散。
鄧軒目光戲謔,步步緊逼向狼狽不堪的孤雨,“且問你,對於擅自闖入洞府之人,我又該如何處置才合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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