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月也有些尷尬，故意道：“周老，你這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吧，別逗我們了，拿出你的真正的殘吧。”

    “難道這還不夠殘？”

    周一劍反問道。

    拿著劍端詳了一陣，笑道：“果然是絕世好劍啊，不愧是我親手打造的最完美寶劍，殘…”

    “的確夠殘破的…”

    林凡苦笑道：“這是準備讓我拿著這把破劍割傷他人，讓敵人感染上破傷風而死嗎？”

    周一劍：“……”

    風雪月捂著嘴巴偷笑，其實她也想歪了，道：“周老，你也別怪我師弟會這麽說，我有這麽想了，你解釋一下吧，這把劍生鏽成這樣，你說是絕世好劍，我有點不理解。”

    “就因為它生鏽？你們就覺得它是一把無用的劍了嗎？”

    周一劍頓了頓，道：“注入劍靈的劍，看得是劍的內在，而不是外表，就如同一個人，別看他外在，而要看他內心是否強大，有些人表麵看似一介農夫，但其實卻是一個鑄劍高手。”

    “其實，你直接說你不就得了。”

    林凡戳穿道。

    “哈哈哈，就打個比方而已哈，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周一劍哈哈一笑，可馬上又恢複正常，隻見他緊握那把殘，隨即左手放在嘴巴咬破，對準劍身彈出了一滴血。

    鮮血沾在劍身上，周一劍猛然大喝道：“劍靈醒，神劍來！”

    下一刻，周一劍手中的劍開始發出了紅光，緊接著激烈震顫，靈性十足，整個劍身在激烈晃動了一陣之後，“嘩啦”一聲，一股劍氣朝著四麵八方排開，林凡急忙擋在了大師姐前麵，讓她免受劍氣的傷害。

    很快，一把帥氣的劍出現在他們麵前，雖然依然能看得出是一把斷劍，但劍身上鏽已經無影無蹤，劍刃上閃爍著寒芒。

    “幾十年不用，它依然如此強大，難以控製，也不知道“殘”交到林凡手中，是否會聽話。”

    周一劍抬頭看向了林凡後，道：“林凡，準備滴血認劍吧，我剛才喚醒了劍靈，同時也用秘法跟他解除血契了，等會我穿你秘法，你通過神識與他交流一番，看是否能取得他的信任。”

    “好。”

    林凡咬破手指，學著周一劍一樣，把鮮血彈在了劍身上。

    而周一劍直接來到了林凡跟前，雙指對準他的眉心輕輕一點，一套秘法已經注入他的神識之中。

    林凡進入識海解讀秘法，發現這一套秘法跟他的純陽功非常匹配，在運行純陽功的情況下，秘法剛運轉就被他參悟大半。

    在秘法的情況下，林凡通過神識很快就見到了“殘”的劍魂。

    “殘，是你嗎？”

    林凡在一片灰茫茫的識海之中，看到一個手持殘劍的人，一套黑衣的男子，冷漠無比。

    “你就是那個想要駕馭我的新主人嗎？”

    殘看向了林凡。

    “嗯，說是駕馭，倒不如說是合作，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駕馭任何東西，在我看來，宇宙萬物都是有他自己的規則，不強求任何東西去做任何不想要做的事情，我隻想合作，合作才能達到共贏。”

    林凡把自己的宇宙觀說了出來。

    “少給我說這些仁義道德，知道為何我服周一劍嗎？”

    殘倒是直接給林凡潑了冷水。

    林凡搖了搖頭。

    “因為他無情，夠狠。有情之人，會影響把劍的速度，而身為劍靈，我隻希望擁有我的人，是一個出手快、準、狠的人，在我的世界裏，隻有殺戮，隻有一劍斃命才是至高榮耀，周一劍做到了，所以我服他。”

    “請問，你能做到嗎？”

    殘看向了林凡。

    “你這是在向我問劍！”

    林凡戳穿道。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跟你說個故事。”

    林凡道。

    “說吧，如果你說不服我，我是不會為你所用，即使你有禦劍訣也沒用，它隻能讓你強行控製我去殺人，但卻無法讓我跟你達到人劍合一，你就永遠達不到用劍的最高境界，無劍式。”

    殘如實道。

    林凡沒有在意殘所說，而是開始說道：“從前，有個兩百多歲的老頭，把一個被拋棄在茫茫大雪中的孩子抱了回了山上，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是人類武道的巔峰強者，百年寂寞，他可以說是這個地球上最強的人，殺戮無數，卻為了一個孩子，他沒有再進行廝殺，而是終日躲在山上，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

    “請問，他是友情還是無情的人？”

    林凡反問道。

    殘一愣，道：“他有情無情，跟我們剛才說的，有什麽關係嗎？”

    “有關。”

    林凡道：“人，為了功名利祿時，可以無情，但為了守護自己想保護的人時，可以有情。”

    “所以，我的答案是，當我殺戮時，我手中的劍就是無情冷血的殺戮之劍，當我守護時，我手中的劍就是有情有義的守護之劍。”

    林凡看向了殘，再次說道：“你若隻想做一個冷冰冰的無情劍，抱歉，我跟你無緣，咱們就此別過。”

    說罷，林凡剛想從識海之中離開。

    然而，殘卻突然叫道：“等等…”

    “我，好像明白了。”

    殘說道。

    林凡一愣，道：“你明白了什麽？”

    “我明白了，周一劍修煉了幾十年劍術，擁有無數絕世好劍，但始終無法修煉成無劍式，原來是因為他隻有殺戮，沒有守護，或許隻有值得守護的人，才能領悟到劍法的最高奧義。”

    殘道。

    “所以呢？”

    林凡道。

    “所以，我想跟你試試，你若真能領悟無劍式，以後我跟你也無妨。”

    殘道。

    “你是想讓我現在就會，還是以後？”

    林凡在山上學過劍法，但隻是半桶水水平，並不是什麽頂級高手，讓他現在使出什麽無劍式，他壓根就不會啊。

    “嗬嗬，你想現在就會，想多了吧，給你十年，十年內，你若能感悟出無劍式，我會一直跟著你，如果不能，就算我折損劍壽，也會強製解除血契。”

    殘道。

    十年！

    林凡沒想到，一個劍修，還得花十年去修煉。

    不過也罷，有這個劍靈幫忙，或許他在天榜大賽上，能強大一些吧。

    “好。”

    林凡說罷，從識海之中出去，猛地睜開雙眼。

    大師姐風雪月和周一劍見到林凡出來了，手中的劍也沒有再顫抖，周一劍上前一看，頓時驚訝道：“哈哈哈，你小子還是有點東西的嘛，怎麽說服劍靈的？”

    “哦？周老，你是說，小師弟已經征服了殘？”

    風雪月激動道。

    “嗯，如果沒有征服，殘會自動離手，他抓不穩，也抓不住。”

    周一劍道。

    風雪月興奮道：“恭喜小凡，獲得神劍一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