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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陡峭的崖壁,望著下麵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你想一個小醜一樣,在上麵走鋼絲,隨時都可能掉落下去。
老者在前麵開路,像是一個成熟的老父親,帶著自己的孩子來鍛煉登山,鍛煉他們的勇氣,生命如果沒有勇氣,你在這個世界將是被人踐踏的。
繞過幾個彎曲狹窄的地方他們又站在稍微平緩的小路上,陸馳像是公公扶著自己的太後,一副奴婢該死的奸笑著,胡瓜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他甚至慶幸自己那時候吃了兩個屁,也值了,完全忘卻了剛才內髒翻湧肺幹嘔了。
他們倆一唱一和,很快被楊碧老者他們甩開了,追了半天,到了一片整齊的雕刻處,像是有人把精美的雕刻擺在路的兩側,雕刻的藝術手法非常精美,簡練皺紋毛發動作都是細膩,而又別出心裁,像是一麵雕刻的畫廊,在早晨明亮的光線折射下,顯得十分的壯闊。
“胡哥,請您鑒賞”,陸馳把一個動作優雅的雕像舉到胡瓜麵前。
胡瓜看著這動作優雅的雕像,甚是喜歡,一把拿過來細細的鑒賞著,像是在看唐朝瓷器一般,無比喜愛,眼神中充滿了嘖嘖嘖的讚歎。
道路兩側,被星星散散的隨時砌成的兩道護欄,破裂的碎石中,有些還有紋路,像是被烘幹的叫花雞泥塊,掉落在地上,砌成的兩道護欄,蔓延在崎嶇路的盡頭。
胡瓜把陸馳遞給他的“藝術品”,放在自己的小包之中,那是胡瓜的零食包,向前走著,又看到一個神情勇猛,表情搞怪的“藝術品”,然後在自己的零食袋中翻找了幾下,最終選擇了第一次放進口袋的藝術品扔掉,那枚藝術品像是陶瓷一樣在地上摔得粉碎。
“笨蛋,都幾點了,還睡,他們都跑光了”,一隻麵容凶狠的碟耳妖獸把熏臭的叫踩在歪嘴的臉上。
隻見那隻歪嘴碟耳妖獸嚇得魂都掉了,噌的站起來,爬到石壁上麵,朝下俯視,能看見幾個人正在緩慢前行,後麵有兩個從石壁上拿這藝術品在鑒賞,還時不時的朝兜裏塞。
老大,他們在哪,那隻歪嘴碟耳妖獸高興的叫嚷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還在沉睡的厚唇碟耳妖獸,身子一趟,巨大的上峰不停的抖動著,露出一般的母性魅力,沉睡中像是有意識的測過身子來,嘟起厚厚的嘴唇,朝邊上親吻,一般她都能吻到俊俏的臉龐。
當他的厚唇印到什麽東西的時候,一股腥臭的味道湧入鼻孔,濃烈的氣味像是80度烈酒湧入吼間,肺腑感覺一陣翻湧,她像是自己判斷錯誤,一位親到了歪嘴的腳,猛的睜開眼睛,嘴裏咧咧的罵著,像是一個怨婦,要討回公道。
它幹嘔了幾下,終於看清楚是一隻瘦弱的腳,沿著散發出惡臭的腳網上看,一雙惡狠狠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瞪著它。
它連忙一哆嗦,隻感覺自己的嘴唇又厚了一圈,然後灰溜溜的朝歪嘴跑去。
“老大,快來看,你看那丫的幾個傻蛋,竟然敢去碰重生石獸,”那隻厚唇朝老大叫啷道,像是立了大功,要求獎賞。
那隻碟耳妖獸的老大移開烏黑得像雲朵的腳,腳邊一隻細小的昆蟲被熏死得四肢抽搐,哭吐白沫,不斷的有細小像飛蚊經過上空時,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像是飛躍一片強勁的殺蟲劑雲層。
“不要”,胡瓜在扔出去餓一瞬間,耳邊傳來了道刺耳的聲音,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楊碧像是想起了什麽,朝後麵趕來,此時已經晚了,胡瓜已經將藝術品仍在半空中了,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楊碧瞳孔放大,張嘴大嘴呼喊著不要。
“叮鈴鈴******”,一道清脆的聲音像是不凝固的時間解凍了。
“吱,吱,吱******”,像是玻璃裂開的口子一樣,聲音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多。
“跑”,一道帶著恐懼的聲音,把僵住的陸馳胡瓜驚醒了,倆人像是從動聽的音樂中醒來,開始了狂奔了熱舞。
“唰******”,一道強勁的聲音,像是平靜的海浪中掀起了一麵碎石巨浪,巨浪沿著道路席卷而來,如同死神大口,沿著他們三個奔跑的方向撲來,他們三個像是被嬉戲的小醜,瘋狂的奔跑著。
三隻碟耳妖獸趴在懸崖之上,看著下麵的巨浪,吞噬一切,兩側的欄杆已經變成了一麵隨時玻璃,人何生物都不可能進出這麵鋒利的碎石牆,像是充滿能量的球,能帶著被滾動,等待著從山頂之上滾落下來。
一路狂奔,在高強的體力透支下,開始大口喘息著空氣,跑了很久,終於看到老者,把地上的碎石已經懸起了一小片,像是一塊地毯,被他提起了一頭,楊碧他們三人奔跑著,用了比平常多出三倍的力氣,才越過老者抬起的碎石層。當他們三個跨國的一瞬間,老者將碎石朝上麵一抬,一麵巨大的碎石瀑布朝那麵掀起,朝那洶湧的碎石海浪撲去。
“跑”,老者對身後幾個人氣喘籲籲的雙手撐著膝蓋的他們大聲吼道。
隻見那麵碎石被巨浪碰撞吞噬,但同時被卸掉了一部分的力量。巨浪變得低矮一點,但是還有有人頭那麽高,鋒利的碎石在切割者空氣,像是死神的咆哮。
三個人看著撲過來的碎石海浪,開始奔跑起來,陸馳平常走路扛著行李都像是要死不活的,現在抱著厚重的行李箱,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有勁,跑得都快,他們都不敢相信陸馳沒有練過。
老者在後麵緊跟著,時不時用拐杖,將碎石掀起來,一道道暗湧朝巨浪撲去,巨浪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到幾個人都筋疲力盡,陸馳見可以跳過去了,於是縱身一躍,跳過那片被打落的浪花。
“不要過去”。老者的話把陸馳震住了,他感覺自己要死了,或者是已經死了。
但是說什麽都晚了,他希望自己一直就這麽懸浮在半空中,不要掉下去,他開始羨慕遠處懸浮的世界,他不知道為什麽能讓那麽重的大陸懸浮著,而自己就要朝刀口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