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他這麽急,那我就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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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婚三天,我被渣男推下山崖!
    掛了電話,我帶著我媽快速離開醫院。
    我媽突然拉住了我“然然,你別管我了,你快跟莊先生走。”
    我怎麽可能把我媽丟下?
    “媽,我們再快一點,來得及的。”
    “不是,你聽我說”我媽抓著我的手,無比冷靜“我曾經試過把求救信息寫在紙幣上,讓小孩子花出去,可是我等了這麽多天,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個鎮子裏,估計有不少沈承遠的人,如果帶著我,你們走不了。”
    我著急地說道“難道整個鎮子都聽沈承遠的嗎?”
    “可是然然,你不想為自己和你爸爸報仇嗎?”
    “我當然想!”
    “可是現在,不管是你對你下手,還是製造了你爸爸的車禍事故,我們都一點證據都沒有。”
    我有些害怕,我用力地抱緊我媽“可是媽媽,比起報仇,我希望你跟爸爸能回到我身邊。”
    “媽媽知道,”我媽安撫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說道“但是如果不能把沈承遠繩之以法,我們三個人就算團聚了,下半輩子也一樣要活在戰戰兢兢中,永遠沒辦法安心。”
    “媽,我有辦法,我認識一個人,他可以幫我們……”
    我都想好了,我可以一輩子當莫荔的替身,隻要容熠川能護著我爸媽,他說什麽我就做什麽。
    我媽神態嚴肅“然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一輩子幫你。非親非故,人家憑什麽幫你呢?就算他現在願意幫你,可是今後的幾十年,變化太多了,能幫我們的,終究隻有自己。”
    我媽問我“你爸的私章你拿到了是嗎?”
    我點點頭“他讓我用私章換你和劉姨的安全。”
    我媽想了一下,說“這樣,私章你不要給他,他有什麽文件需要蓋章的呢,你蓋完還給他。這樣的話,他就永遠被我們掣肘,不敢對我怎麽樣。”
    “可是媽……”
    “然然,你和你爸爸,是媽媽最重要的人,媽媽不能看著你為了救我們卑躬屈膝地去求人。媽媽必須找到證據,把他送進去。你聽媽媽的話,你跟莊先生先走,還有,不要再相信蔣臨夏和劉姨。”
    “林苒——”
    莊明飛衝了進來,看到我媽,恭敬地叫了一聲“阿姨”,然後皺著眉跟我說“……沈承遠來了。”
    我吃了一驚“他怎麽這麽快?”
    莊明飛說“你做好準備,是跟他攤牌表明身份,還是繼續隱藏下去。”
    “必須隱藏!”我媽說“他能策劃殺了然然,就是為了要財產和公司,如果讓他知道然然的真實身份,肯定會再次下手的!”
    莊明飛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阿姨,這次然然冒著危險來救您,要騙過沈承遠,恐怕還得有個其他說辭才行。”
    話音剛落,沈承遠就帶著幾個人進來了。
    他身後的人也都是熟人,之前在別墅裏負責看管我媽和劉姨的那幾個。
    沈承遠明顯是一下飛機就過來了,風塵仆仆的。
    他走到我麵前,站定“林小姐還真是屬泥鰍的,滑不溜手啊,虛晃一槍把我留在法國,自己連夜回來救人,可真是好算計。”
    我把我媽護在身後。
    “沈總,屬泥鰍總比屬狼狗的好,我隻是滑,而有些人則是狼心狗肺!”
    沈承遠聽了,不怒反笑“林小姐,私章呢?”
    “沈總現在是藏都不藏了是嗎?”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私章呢?”
    “在安全的地方。”
    沈承遠的聲音驟然間冷了下來“在哪裏?”
    “我可以告訴你私章的位置,但你要先放我和徐太太離開這裏。”
    “林小姐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沒點把柄在手裏,我怎麽相信你會把私章給我?”
    “你不是還有徐家的保姆麽。”我說“我先帶一個人走,等你拿到私章之後,再放另一個人。”
    我計上心頭。
    回頭跟我媽說“徐太太你別怕,我媽交代了,一定要讓我把你帶出去,等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再拿著私章去把我媽換出來。”
    我媽瞬間秒懂了我的想法。
    “劉姨她腿受傷了,她是為了我才受的傷,是我對不起她,是徐家對不起她……”
    我安慰道“她早已經把您當親人了,別說這些了。”
    莊明飛剛剛說了,要讓沈承遠不懷疑我的真實身份,那就必須再給我一個讓他信服的身份。
    我之前不知道劉姨有二心,對她真的是一門心思的保護和擔憂。
    這些沈承遠都是看在眼裏的。
    那現在,我就給他一個身份好了。
    沈承遠微微蹙眉。
    他再一次仔細端詳我的臉,“你到底是誰?”
    我冷聲道“沈總不用管我是誰,你想要私章,我想要救人,你要人沒有用,我要私章也沒有用,何必非要弄得這麽劍拔弩張的呢?”
    沈承遠的眼神充滿探究“你是劉姨的女兒?”
    我沒說話。
    “不對,”沈承遠搖頭“你比蔣臨夏年紀還小,她出生之後,劉姨一直在徐家沒有再生育過。”
    我嗬嗬笑“沈總,我都說了,計較我的身份沒有用,我又不會搶走徐家的財產和公司,我想要的,隻有徐太太和劉姨的命,僅此而已。”
    嘴上這麽說著,我伸手把耳邊的碎發別到耳後。
    手指在耳垂處揉了揉,才緩緩落下。
    這個動作,是蔣臨夏的習慣性動作。
    我賭他看見過。
    然後,我微微靠近沈承遠,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道“沈總,沒有徐總的私章,南峰集團總裁這個位置,你還能坐得穩幾天呢?你要是不放人也可以,我就陪你在這耗著,耗到公司董事會集體把你趕出去,到時候,你苦心籌謀了這麽多年的成果,可就要被其他人取而代之了……”
    說完,我含著笑退了回來。
    拉著我媽走到了一邊,在醫院的鐵皮椅子上坐了下來“徐太太,你也累了,我們休息一會兒,讓沈總慢慢考慮。”
    他能急吼吼的不顧大眾的看法,也要推平我家的別墅,然後又大老遠的跑去法國找我要私章,不惜把我媽和劉姨弄到了這個小山村裏。
    小山村裏缺醫少藥,萬一我媽出了什麽意外,他怎麽對外界解釋我媽的突然失蹤?又怎麽解釋我們一家人接二連三的出事?
    以以往他的作風來看,是想要“幹幹淨淨”地繼承我家的財產,我爸我媽的“死法”他都設計好了,跟他自己毫不沾邊。
    能讓他突然狗急跳牆,什麽都不管不顧地非要拿到私章不可,肯定是公司那邊的壓力很大,再拿不到名正言順文件證明自己可以合法的繼承徐家的公司,他現在的地位都要不保。
    很好,既然他這麽急,那我就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