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尋求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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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月!
送走了灰人 z 先生後,年輕的蜥蜴人元老便馬不停蹄地召集了一場緊急的元老會議。這次會議的主題非常明確——是否應該接受灰人伸出的橄欖枝。
“太陽係的勢力構成已經變得極為複雜,我們蜥蜴人的生存空間一直受到嚴重擠壓。無論是戰鬥力還是科技水平,我們都是所有文明中墊底的存在。如果再次犯下戰略性錯誤,蜥蜴人一族恐怕就隻能向人類看齊了。”一位剛剛晉升的元老毫不掩飾地表達出對合作的擔憂之情。他的話語引起了其他蜥蜴人的共鳴,一時間,整個會議室裏議論聲四起,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拿出確切的主意。
畢竟就在不久之前,現在這些參與重要會議討論的角色們,都還在各個執行層麵擔任職務。若非這場突如其來的權力更迭,他們想要踏入這個會議室,恐怕至少還要再等待一百年。正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麵對如此關乎生死存亡的重大決策,無論怎樣,這份重擔對於他們來說都顯得過於沉重,挑起來也為時過早。
正當眾人陷入一片混亂之際,那位新晉升的首席元老挺身而出,高舉手臂示意大家安靜下來。\”各位同仁,請先聽我講幾句話。\”隨著首席元老開口說話,原本嘈雜的會議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會議室中央那個位置。不知何時,那裏的圓形會議桌已被換成了條形長桌,而且上麵僅擺放著兩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著首席元老,而另一把則是空置著。
\”各位同仁,我深知在這關乎種族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大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我今天之所以將議題帶到這裏來,並不是想要推卸責任。\”說到這兒,這位新晉的元老緩緩地從條形桌後走出來,邁向會議室的中心位置,然後繼續說道\”既然大家信任我,將如此重要的任務托付給我,那麽我必定會全力以赴,引領蜥蜴人一族重新走向輝煌。因此,也希望大家能夠相信我所做出的決定。\”話音剛落,他便伸出手,指向條形桌後的那張空椅子,仿佛在向眾人展示著某種決心和信念。
“曾經,蜥蜴族分為地下派和地表派,元老會也受此影響分裂成兩派。然而時過境遷,現在兩個派係的元老皆已消失殆盡。我覺得,此刻正是蜥蜴族重歸一統之時!因此,這個位置並非為地表派的其他任何人預留,而是要由地底派重新選出的首席元老擔任。”
當這位新晉升的首席元老說出這番話時,整個會場瞬間沸騰了起來,猶如一顆突如其來的驚雷,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在會場內轟然炸響。
眾人原本以為此次召集大家是為了解決灰人事件,其中一些果斷果敢之人甚至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打算挺身而出發表言論以阻止某些事情的發生。
然而,誰也沒有料到會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事先毫無通知的議題。“維克托,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你真的認為地底派會接受你這種荒謬的想法嗎?!”一位熟知這位新任首席元老的蜥蜴人首先站起身來,毫不客氣地對他提出了質疑。
它的質疑聲在眾多蜥蜴人中引起軒然大波,可以說是占據著主導地位。蜥蜴人早已分裂許久,兩派之間甚至還存在著一些難以化解的積怨。
上一屆元老會曆經兩百多年的苦心經營,勵精圖治,數次在危急關頭力挽狂瀾,才使得與地底派的關係略有緩和。
然而,如今這位新任的首席元老竟然妄圖再次統一蜥蜴人,雖然這個願望美好無比,但對於在座的這些曾親身經曆過兩派激烈衝突的蜥蜴人來說,這無異於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麵對眾人的質疑和喧嘩,新晉的元老再次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它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鄭重地說道“我深知大家內心的疑慮,但這件事情我將會親自去處理。請大家給予我信任,也堅信蜥蜴人終將重獲往日的輝煌。”話音剛落,它毅然拿起那顆由灰人贈予的能量轉換器,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會議室。
在墨西哥尤卡坦半島的心髒地帶,隱藏著大自然的神秘傑作——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天坑。這個天坑,當地人稱之為“西諾特”,意指“井”,是大地裂開的一道蔚藍裂縫,見證了千年的地質變遷與曆史滄桑。陽光從蔚藍的天空傾瀉而下,穿透層層疊疊的熱帶雨林綠葉,照耀在這橢圓形的天然泳池上,光影交錯間,水麵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四周被茂密的植被環繞,巨大的藤蔓和蕨類植物仿佛時間的守衛者,靜靜地垂掛在坑壁上,偶爾有色彩斑斕的鳥類穿梭其間,它們的啼鳴聲與遠處隱隱約約的叢林聲交織成一曲自然界的交響樂。天坑深邃而幽靜,底部清澈見底的水潭呈現出寶石般的翠綠色,深處似乎隱藏著古老的秘密,吸引著勇敢的探險者和潛水愛好者一探究竟。
當你緩緩靠近邊緣,微風輕拂,帶來一絲絲涼爽,空氣中彌漫著濕潤泥土與樹葉的清新氣息。低頭望去,光線在水中折射出夢幻般的光暈,仿佛可以直視另一個世界的入口。偶爾,一兩滴水珠從坑壁的植物上滑落,輕盈地打破水麵的平靜,激起一圈圈細膩的漣漪,隨後一切又恢複了寧靜,隻留下那輕微的回響在天坑內輕輕蕩漾。
這裏不僅是自然的奇跡,也是瑪雅文化的神聖象征,傳說中連接著生死世界的門戶。站在這樣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地方,讓人不由自主地敬畏自然,感受到人類與宇宙之間微妙而深刻的聯係。
維克托乘坐的直升機沐浴在海上皎潔的月光下,緩緩地降落在希諾特天坑上方。他好奇地探出身子,凝視著下方那片神秘的景象,並向身旁的同伴講述起這片土地的曆史。
“曾幾何時,這裏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遺跡,同時也是蜥蜴人種族的痛苦回憶和奇恥大辱。因此,我們這一脈的先輩們才會從這裏遷徙至地麵,並南下拉丁美洲,成為獨立於地表之上的一派。”維克托說著,邊解開安全帶,邊脫下上衣,露出他那結實健碩的肌肉線條。
“你不需要跟我一同前往,這次我必須獨自麵對他們,以展現地表派係的立場與誠意。”說完,他毅然打開了直升機的艙門,伸手緊緊握住纜繩。
“在我沒有歸來之前,請務必保持冷靜,切勿輕舉妄動,一定要耐心等待我回來。”話音剛落,維克托便毫不猶豫地順著纜繩滑落進深邃的天坑之中,身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夜中,天坑溶洞中早已沒有了探險者和遊客。月光下平靜的水麵上泛起兩條長長的漣漪,向著兩岸迅速擴展開來,好似誰拉開了這湖麵的拉鏈,要借著皎潔的月光下一窺水潭之下的真容。
維克托擺動著身形,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泳姿遊到岸邊,撥開自洞頂垂下的藤蔓,猛地縱身一躍跳出水麵來到黑暗處。它一雙亮黃色的雙眼仿佛能夠洞穿黑暗,絲毫不見它步伐遲疑。
一路走進了溶洞深處一處牆壁,盡管這裏的亮度對人類而言幾乎為零。然而絲毫不影響維克托辨認出牆麵上的畫作線條。有考古學家說這些壁畫出自一百萬年前的原始人。
然而蜥蜴人維克托並不這麽認為,因為它很清楚,那是蜥蜴人最早使用的古老圖形文字。盡管它也念不全,但基本的口令密鑰來之前還是爛熟於心的。
“¥¥……”伴隨著維克托的低聲吟唱,溶洞內傳出沙沙的摩擦聲,緊接著是低沉的撞擊聲。
聲音持續了一會兒,突然一道光由窄變寬,憑空在壁畫旁出現一道門,順著光看去,那是一部金屬打造的電梯。
維克托沒有猶豫,徑直走進電梯,石門緩緩關閉,溶洞內再次陷入黑暗。
不知在這部陳舊的電梯中呆了多久,維克托伸手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眉頭微蹙自言自語道“看來地底派是真的很少出門,這個入口電梯的速度居然這麽陳舊落後。一個半小時了還沒有到達第一層兵站。”
兵站是蜥蜴人進出入口的檢測設施,一般都會派駐一隊蜥蜴人機甲戰士駐守,檢查沒有異議,才會安排乘坐另一部電梯下降到二號兵站和三號兵站。
而另兩層主要是負責隨行物品登記和其它例行檢查而準備。
像維克托這種特殊身份,通常經過第一兵站時,就要通知首腦,要麽生、要麽死。總之大概率會給它安排一個簡易的審訊,如果對方同意見高層,那就基本成功一半。
而這些,都是維克托進入地下城前的了解和盤算。
它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地下派已經成為驚弓之鳥,根本沒有什麽審查,一經發現是外來人,可以不用匯報,直接滅殺。
又乘坐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的電梯,電梯終於緩緩停下,石門也慢慢打開。伴隨著石門發出的刺耳的摩擦聲,維克托的心髒也不受控製地跟著一起顫抖起來。說實話,它自己心裏也沒底,不知道是否能夠從這裏安全無恙地走出去,因為一切都充滿了未知和變數。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此刻電梯門外竟然空空如也。原本想象中那些嚴陣以待的機甲戰士並沒有出現,維克托卻反而緊張得緊閉雙眼,根本不敢直視外麵的景象。它緊緊咬著牙關,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維克托緊張得甚至吐出了長長的舌頭,它隻覺得此時周圍的氣氛異常壓抑,安靜得令人感到窒息。它在心裏暗暗咒罵道“該死的!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就好,這樣折磨人算怎麽回事?難道是在戲弄我嗎?!”
想到這裏,它一咬牙,心一橫,猛地睜開眼睛,然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骨氣,好歹也要對得起自己這個剛剛晉升的首席元老的身份才行!
然而,一切平靜得讓人感到詭異。眼前展現出的是一條橫亙於電梯之外的幽暗走廊,牆壁上的燈光閃爍著陣陣惱人的電流聲,有些破舊不堪的燈具時亮時滅,仿佛隨時都會熄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裏的駐軍都到哪裏去了?”維克托不禁喃喃自語道。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周圍沒有任何伏兵之後,方才停下腳步,眉頭緊蹙,陷入沉思之中。然而,任憑他絞盡腦汁,卻始終無法得出一個合理的答案。於是,他決定不再胡亂揣測,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一個方向,毫不猶豫地向前邁進。
這條走廊並不長,但維克托每一步都走得異常小心翼翼。大約過了五分鍾左右,他終於走到了走廊的盡頭。除了剛才路過的一間空蕩蕩、顯然已經荒廢許久的兵營外,他並沒有發現其他任何設施或空間。維克托轉身回到那座廢棄的兵營裏,挑了一把椅子坐下,準備稍作休息。
努力回想起目前搜集到的訊息和細節,維克托發現,顯然這裏已經荒廢許久。如果原路返回,那麽它將不得不重新尋找下一處入口的位置。然而,如果選擇繼續尋找入口,它同樣沒有絲毫把握能夠成功。
正當維克托陷入兩難抉擇的時候,兵營對麵的牆壁突然打開,從另一側走進一個身材佝僂、行為猥瑣的瘦弱蜥蜴人。這個蜥蜴人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裏還有另外一個同類存在,毫不顧忌地走進兵營後,便對著牆壁開始小解起來。維克托不禁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難道這座曾經輝煌一時的兵營,如今已經落魄到被當成隨地大小便的場所了嗎?
瘦弱猥瑣的蜥蜴人剛剛準備離開兵營,維克托輕咳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維克托開口問道“嗯……請問這裏是蜥蜴人地下城的入口嗎?我是地表派的新任首席元老維克托,能否請你幫忙引薦一下你們的新晉首席元老呢?”
突然傳來的聲音把瘦弱蜥蜴人嚇得不輕,它的身體顫抖著,幾乎要癱倒在地。魂飛魄散的它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兵營,直到確定沒有人追趕出來後,才敢停下腳步,定睛看向兵營內部。
很快,它就發現了那個發出聲音的蜥蜴人,竟然是自己的同族!“你怎麽會在這裏?你剛才說了什麽?你是地表派的首席元老?這怎麽可能!!”猥瑣蜥蜴人滿臉驚恐,難以置信地拋出一連串問題。在這個地底世界裏,別說是像他這樣狡猾的猥瑣蜥蜴人,就算換成其他任何一個蜥蜴人,恐怕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畢竟,地底世界中的每個蜥蜴人都清楚地知道他們與地表派之間的決裂關係。這種關係既不是簡單的敵對,也不僅僅是緊張而已;用劍拔弩張、水火不容來形容或許更為貼切。無論是在宣傳還是教育方麵,地底蜥蜴人都對地表派的信息持極度排斥的態度。
它們絕不希望看到族群裏的年輕一代受到外界的迷惑和誘惑,從而離開地下世界。因為一旦這樣,地底派蜥蜴人將無法再對這些年輕人負責,更難以保護他們的安全。
維克托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再說一遍,我是地表派的首席元老,我有必要與你們地底派的新晉升元老商議一些極其關鍵的事務。隻有讓他來直接溝通才能解決問題。”他的語氣堅定而果斷,透露出一種無可置疑的威嚴。
聽到維克托這麽說,猥瑣蜥蜴人提好褲子,衝著兵營裏的維克托喊道“那你先走出來,讓我看清楚你。”維克托眉頭微皺,心中略感不悅,但想想又覺得這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於是他走出兵營,站在明亮的燈光下。他挺直身子,昂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驕傲。
“看清楚了嗎?現在可以帶我去見你們的新晉首席元老了嗎?!”維克托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煩,仿佛對這種拖延感到不滿。他天生就有一種傲氣,這種傲氣讓他在麵對任何事情時都顯得格外自信和堅定。然而,此刻他的耐心正在逐漸被消磨殆盡。
猥瑣蜥蜴人上下打量著維克托,嘴裏毫不避諱地喃喃自語道“嗯……看起來還真像是地表派來的人呢。長得這麽健壯,肯定是因為地表的食物資源非常充足吧。不然哪有時間去運動和健身啊……”
維克托聽到這裏,再也無法忍受內心的憤怒。他瞪大眼睛,緊咬嘴唇,雙手握拳,準備向這個不知好歹的猥瑣蜥蜴人發難。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身體失去了平衡。緊接著,隻聽“撲通”一聲,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原來猥瑣蜥蜴人趁維克托不備,偷偷近身釋放了一種地下城中獨有的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東西即便在地下城中也都是明令禁止的違禁品。而猥瑣蜥蜴人是地下城中臭名昭著的幫派分子,它們無惡不作堪稱地下城中的地獄使者,每一個身上都背負著同族的命案。
如今他抓獲的來自地表的同族,雖然它並不能確信維克托是個“肥羊”,但僅憑它地表派的身份,想必地下城官方也會給出一個令它滿意的贖金。
想到這裏,猥瑣蜥蜴人不禁發出了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那笑聲回蕩在空氣之中,讓人毛骨悚然。顯然,它已經把維克托視為一棵搖錢樹,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利用他來獲取更多的財富和利益。
當維克托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時候,他隻覺得頭痛欲裂,仿佛整個人從極高的地方墜落一般,身體幾乎要散架了。這種感覺異常強烈,仿佛要將他撕裂成碎片。事實上,出現這樣的狀況並不奇怪。由於猥瑣蜥蜴人本身體力不佳,所以在搬運維克托的過程中,幾乎是一路從地下城的上方將他扔下來的。至於途中維克托的頭部撞擊了多少次地麵,以及身體在墜落過程中打翻了多少路邊的雜物,他自己也無法回憶起來。
“我……嘶!真他娘的疼啊!我這是遭遇車禍了嗎?還是被卡車撞擊了那種程度?”維克托痛苦地呻吟著,忍不住爆出了粗口。可以看出,他確實受了很重的傷,疼痛難忍。
“喲嗬,這麽快就醒過來啦?這身體素質可真是夠厲害的啊?!”那個長相猥瑣的蜥蜴人滿臉戲謔地說著,同時還抄起一根粗壯的鐵管,用力地敲擊著眼前那冰冷而堅硬的欄杆,發出一陣清脆響亮的敲擊聲響。
聽到這個聲音,維克托的意識才逐漸清醒過來,並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被關在一個狹窄的籠子裏麵,而且雙手雙腳都被沉重的鐵鏈緊緊束縛著,完全無法動彈。
“我勸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別妄想耍什麽花招。等我跟官方那邊談妥了贖金的事情,自然會把你送過去見那個所謂的狗屁首席元老。”猥瑣蜥蜴人咬牙切齒地惡狠狠說道,說完之後,他再次用鐵管在欄杆上敲打了一下,濺射出幾顆耀眼的火花。
這些火花四處散落開來,仿佛在黑暗中閃爍的星星一般。然而,對於被困在牢籠中的維克托來說,它們並沒有帶來絲毫的希望與溫暖,反而讓他感受到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絕望。
它下來前想過各種危險和困難,唯獨沒有想過自己會被綁架,還要作為人質去與地下城的管理者交換贖金。莫說是合作,單說眼下這局麵,簡直不能比這再打臉了。
維克托被眼下這局麵氣的一陣眩暈,一時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