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留學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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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霸從數學建模開始!
    大學裏的課程,及格容易,高分甚至滿分卻很難。
    就連期末考試前的臨時抱佛腳,也是有天花板的。
    平時上課玩手機,作業抄別人的,即便考前全麵複習寫卷子,考試最多隻能到95,滿分就別想了。
    命運贈送的禮物,早已在背後標定了價格。
    及格是老師給的,高分是自己考的。
    平時分的比例大概在20,考試占剩下的80。
    除了某些故意而為之的老師,大部分老師還是很善良的。
    他們會幫助那些考試分數在及格線上徘徊的學生平時分拉滿,來保證他們的總分及格。
    按照這樣的邏輯,方舟現在努力複習的天花板也是95,但有了魏萊的加持,他感覺重新上了一遍本學期的課程,在書中的知識點有了全新的認識。
    複習的日子注定是痛苦的,畢竟誰也不想再經曆一遍高三,方舟表示,他現在隻想打比賽。
    就連宿舍的舍友們,也在用不同的精神勝利法來戰勝複習帶來的痛苦。
    某一天,方舟在群裏突然收到班主任的死亡艾特。
    “方舟,下午2點來我辦公室一趟。”
    之所以稱為死亡艾特,是因為方舟的班主任作為材料學院一名年輕的副教授,平時的科研任務很重,在過去的一年裏,隻開過兩次班會,其餘時間隻會叫班長和學習成績很差以至於被課任老師多次點名到的同學。
    方舟收到艾特很是惶恐,自己又不是班長,而且上學期成績差是差了點,但是排名還是可以的,處於班級的二十七位,很符合中庸之道。
    而且上學期的成績差,這學期都期末了叫我作甚,明明這學期表現還是蠻好的,雖然前兩個月無所事事的混過去了,但是五月拿了一個校級的一等獎,參加了個電賽
    額,好像課確實沒上幾節。
    方舟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班主任張老師所在的冶金實驗室辦公樓下,由於實驗室的高保密程度,所以門下有指紋識別和麵部識別的密碼鎖,方舟進不去,於是便打通了老師的電話。
    電話尚未撥通,有位研究生學長來實驗室做實驗,順手打開了大門,方舟趁機溜了進去。
    工科的辦公樓大部分都是一個結構,實驗室和教師的辦公室放在了一起,真正實現了前工後廠的結構,老師需要做實驗的時候,穿上工作服下樓便可以進入實驗室做高熱量高危險的冶金實驗。
    方舟在一樓隨便看了看擺放在桌子上的冶金結構件,電話隨之響起,班主任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告知自己在三樓左手第一個辦公室,讓方舟直接上來就好。
    方舟小心翼翼的從樓梯間上去,從尚未關閉的實驗室大門,方舟可以看到一樓的實驗室裏一群稚氣未脫的研究生正拿著手裏微弱的小型金屬在拋光布上打磨,嘴裏嘟囔著些許不太友好的話語。
    看到科研狗的生活也不太好過,方舟心裏一想到材料學院的研究生第一步就是進實驗室磨金相,手就有些微微發抖。
    還是計算機專業香一點。
    一進入張老師的辦公室,方舟便看到,這裏四個副教授的辦公桌兩兩背對背擺在一起,靠牆的位置擺了四個櫃子和兩個盆景。
    辦公室內僅有兩位老師,都身穿著一件藍色帶有新華大學冶金實驗室字樣的工作服,其餘兩人可能在幫高年級的學生進行授課。
    班主任看到方舟進來,收了收正在閱讀的英文文獻,關閉了電腦上的翻譯軟件,示意方舟做到旁邊的會客沙發上,自己則在另一端坐了下來。
    “方舟啊,最近學習感覺怎麽樣?”班主任坐在沙發上和藹的說道。
    “還可以吧,最近考試科目比較集中,一直在複習。”方舟簡單的回複道。
    “也是,最近考試一定要認真一點複習,我記得你上學期成績不太好,這學期千萬不要出現不及格,不然到放假的時候我會親自打給你家長的。”班主任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
    “最近宿舍裏麵還行吧?你們男生那邊有沒有抽煙的現象?”班主任又主動的問道。
    “還行吧,我們宿舍挺融洽的,而且沒有一個抽煙的。”方舟想了想,誠實的說道,至於其他宿舍融不融洽,有沒有人抽煙我就不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會說出去。
    “挺好,你們宿舍看著都不像是會抽煙的人,你們複習的時候可以多讓王超和丁楷這倆學霸帶一帶你們,對了張江最近怎麽樣?是不是還是經常逃課去網吧打遊戲?”雖然並沒有和班上的同學打交道,但是班主任對於學習好的同學和學習差的同學總是記憶猶新。
    “沒有沒有,張江天天晚上在宿舍,放假了我和他一塊在宿舍待了好幾天。”方舟連忙解釋道,作為自己的兄弟,怎麽會出賣他。
    而且,自己也是實話實說。自從張江買了筆記本,便再也不去外麵的網吧通宵,從來都是窩在宿舍裏,而且,我也沒狡辯說張江不逃課。
    “你們宿舍的六號床是叫詹成對吧?最近在宿舍裏表現怎麽樣?”班主任再次一步步問道。
    方舟都有些無語,叫自己過來是打算把自己發展成下線,然後當潛伏在439宿舍的間諜,替班主任打探情報嗎?
    班上的氛圍那麽差,一點也不過分,439宿舍的人倒是一個個問了個遍。
    “對,是叫詹成,他還是和之前的樣子吧,跟我們一塊複習,偶爾出去打個籃球什麽的。”方舟最終迫於班主任的威嚴,實話實說。
    “我這麽和你說吧,最近他的家長來找過我,他們的意思是想在這學期結束,把詹成給送到德國的柏林去讀兩年,然後大四再回來繼續讀,我不知道他本人的意思,所以來問一下最近在宿舍有沒有什麽異常?”
    方舟驚訝,這麽大的事情,詹成居然一直都沒有和宿舍裏其他五個人說。
    雖然六個人來自六個不同的身份,但是緣分使他們聚在了439這個六人寢,詹成作為其中的魔都人,應該是六個人裏麵最有錢的,但是從平時的吃住行上卻完全看不出來。
    詹成隻帶了兩雙籃球鞋,一雙便宜的平時打球穿,一雙特別貴的平時不打球的時候用來擦鞋打發時間。
    平時和其他人一起吃食堂,睡宿舍,出門嫌棄打車起步價貴,眾人都以為他和大多數人一樣,來自一個普通的魔都家庭。
    沒想到,對方的家庭居然下了如此大的精力和魄力,打通無數關係,送孩子出國留學。
    打心眼裏,方舟為詹成能有這樣的機會高興。
    畢竟社會現狀如此,即便隻是兩年的留學經曆,便足以從大多數學生中脫穎而出。
    就連高校教師的基礎條件,都已經變成了,必須是具有留洋經曆的博士學位起步。
    所以,在六月剩下的日子裏,得好好的為詹成送個別。
    張老師看到方舟一臉驚訝,便知道詹成並沒有和他們宿舍說過任何關於留學的事情,本想找個人試探下詹成現在是什麽感受,既然如此,隻能下次直接叫詹成來問了。
    張智全這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一方麵本著珍惜人才的精神,希望留洋歸來的詹成能夠留在國內,甚至留在本校,甚至留在他的名下繼續讀研,未來高就之後,成就名師出高徒的美名,另一方麵擔心詹成家長強硬的態度引起詹成的逆反心理,做出什麽難以預料的事情。畢竟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要獨自去人生地不熟的國外生存,接受起來著實有些困難。
    最後被問到的,就是方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