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下下下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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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錦川應夏!
    所有的憤怒都化作了耐心,陸錦川一下又一下,一句又一句的哄她。
    終於明白那句“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是什麽意思。
    脾氣上來的時候他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可看見她紅著眼,哪怕還沒掉淚,他又開始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
    這個他想好好疼好好哄的姑娘,大多數眼淚都源自於他。
    這輩子唯獨喜歡了這麽一個人,從十七歲到現在快二十八,近十一年了。
    改不掉,他真的沒救了。
    下飛機後聽說她和程牧安進了公寓,他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在樓下等了兩個小時都不見她下來。
    確實是慌了,腦子裏把任何可能都想了一遍,甚至還想過把程牧安弄死她會不會生氣。
    陸錦川把人摟在懷裏哄了一會兒,小姑娘喝了酒,不吵不鬧的慢慢睡著,乖得不像話。
    這種愜意的時刻對他來說太難得,輕手輕腳把人抱到後座,打了個電話給邢遠。
    邢遠這個保鏢做得是真的難,以為今天任務結束,轉頭就去和人喝了點小酒,結果幾瓶啤酒下肚,老板電話來了。
    他喝了酒不能開車,隻好找了個沒喝酒的小弟過去當司機。
    陸錦川的車就停在路邊,邢遠和小弟剛一上車,後座的陸錦川就看過來。
    “你喝酒了?”
    邢遠回頭,“是,但是喝得不多,我不開車,讓他開。”
    陸錦川垂眸看了一眼躺在膝蓋上的人,說“你下去吧。”
    邢遠“哈”了一聲,這大老遠把他叫過來,就是來看老板秀恩愛?
    陸錦川瞥了他一眼,“下去,酒氣太重,她不喜歡。”
    邢遠都無語了,人都睡著了你知道她喜歡不喜歡。
    邢遠小聲嘀咕了句“抱一下有什麽了不起的,您能回家才算本事。”
    陸錦川沒聽清,“你說什麽?”
    邢遠忙搖頭,“沒說什麽沒說什麽。”
    胳膊擰不過大腿,邢遠看著揚長而去的汽車,覺得自己這日子過得真是太難了,一晚上被趕下車兩次。
    應夏睡了一會兒醒來,睜開眼就是一截褲腰,再往上是襯衫,然後是完美的下頜線。
    陸錦川靠在座椅上,微微仰著頭,薄薄的襯衫勾勒出肌理的輪廓。
    這個男人,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很完美。
    可惜長了張不會說話的嘴,什麽都自己悶著。
    應夏看了一會兒,慢慢抬手。
    剛一觸到陸錦川的下巴,手就被抓住。
    “醒了?”
    應夏抽回手,從他身上爬起來,說“我回家了。”
    剛拉開門,陸錦川抓住她,“等會兒,腿麻了。”
    應夏掃了一眼自己剛才躺過的地方,道“我回我的你麻你的,不影響。”
    腳一落地就傻眼了,沒鞋。
    陸錦川趕緊下車繞過去把人抱起來,“我送你到門口。”
    出了電梯,陸錦川把人放下來,應夏剛一轉身,陸錦川摟著她的腰又把她勾回來。
    手下的腰又軟又細,感覺稍稍用力就能掐斷。
    陸錦川有點恍神,咬咬牙,開口“我知道你和程牧安關係好,但是孤男寡女,大半夜的至少應該避避嫌。”
    應夏抬眸看他,還以為他又得憋在心裏不問。
    她好像知道他情緒那麽激動的原因了,他進門的時候沒看到譚菲,估計也沒注意到桌子上多出來的杯子。
    “孤男寡女?”她強調了個詞。
    陸錦川眉心微微蹙了蹙,“男女之間沒有絕對的友誼。”
    應夏伸手推開陸錦川,“巧了,程牧安壓根沒把我當女人。”
    “那也不行。”陸錦川語氣稍稍有點強硬。
    應夏走到門口,停下,朝他走過來,抬腳用力踹在陸錦川的腿上,立馬疼得跺腳。
    忘了沒穿鞋這回事了,踢得真疼。
    這是找他撒氣來了。
    陸錦川好笑的蹲下,把她的腳抬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邊揉邊笑,“下次穿上鞋再踹。”
    應夏“哼”了一聲,開門進屋。
    陸錦川看著關上的門,掏出口袋裏震了半天的手機接起。
    “什麽事?”
    電話那頭魏庭西道“過來玩會兒牌,方淮不在,四缺一。”
    “不去。”北城和日內瓦三天跑兩趟,有點累,但現在心情愉悅。
    “人可以不來,把你在日內瓦拍下的寶貝送過來給我們看看。”
    陸錦川漫不經心的問“你怎麽知道?”
    魏庭西道“消息稱壓軸的拍賣品被一個東方人買走了,我結合你這幾天的行程,覺得很大可能性是你。”
    陸錦川笑了笑,“腦子倒是比小五的好使。”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陸錦川竟然開起了玩笑,魏庭西問“問題是你拍那玩意兒幹嘛?中看不中用,還不如買塊地。”
    “夏夏下個月生日。”
    魏庭西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下下下個月就是九月,九月誰生日?好像是我,哥,您真是我親哥。”
    陸錦川揉了揉眉心,無語,“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你腦子和小五差不多,除了傻,還愛做夢。”
    魏庭西罵了句國粹掛斷了電話。
    陸錦川想起之前那一腳,舌頭在臉頰頂了頂,笑了。
    他哪裏是因為被踹而高興,他高興的是她開始對他發脾氣了。
    結婚前,她其實嬌氣又矯情,開心就笑不開心就鬧,被他慣出來的,結婚前的七年,足夠讓他把她慣得膽大包天,什麽樣的簍子都敢捅。
    所以聽說她跟同事鬧矛盾,他打聽了一番也沒插手,她在外麵其實脾氣不小,總歸是不會讓自己吃虧。
    也就是結婚後的幾年她慢慢對他生出了芥蒂,不再在他麵前表露自己。
    應夏洗完澡出來,手機上一條信息。
    陸錦川「晚安。」
    應夏沒回。
    第二天是周五,譚菲硬是以昨天晚上幫她把鞋帶走為由,讓應夏請吃飯,不去就撕票。
    頭一回見到拿鞋當“人質”的。
    譚菲說“鞋不鞋的倒是無所謂,關鍵是閨蜜得喂飽了,幫忙打架的時候有勁兒。”
    沒想到一語成讖。
    兩人飯還沒吃完譚菲就接到電話,“嗯……什麽?我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