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夠不夠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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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錦川應夏!
    陸錦川看見她哭,呼吸漸沉,“又沒凶你,哭什麽?”
    應夏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
    陸錦川拇指抹過她的眼角,“看來是真的。”
    應夏不明所以,“嗯?”
    嗓音裏還帶著悶悶的鼻音。
    陸錦川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無奈的笑出來,“都說孕婦容易情緒不穩定,會因為一點小事變得暴躁,還喜歡哭。”
    “我暴躁嗎?”又啪嗒掉了顆眼淚。
    “不暴躁,但是愛哭,前幾天還紅眼睛了。”
    說著又去給她擦眼淚,“乖,不哭了,嗯?”
    應夏往前一傾,額頭壓在他的肩膀上,“馬上就好了。”
    陸錦川手掌壓在她的後腦勺上,“嘖”了一聲,說“真他媽要命。”
    她在他身上靠了一會兒,平複了情緒才坐直,“這麽蹲著累不累?”
    陸錦川在她麵前蹲了太久,剛站起來,便“嘶”了一聲。
    “腿麻了?”
    他點了點頭,應夏拉他坐在身旁,在他腿上輕輕揉捏。
    陸錦川靠著椅子開玩笑,“值了,還能有這待遇。”
    應夏撇了撇嘴,“你老了我天天給你按。”
    許以未來是最好的情話,她張口就來,一瞬間就把他的心給熨平了。
    陸錦川捏了捏她的耳垂,“好啊。”
    應夏說“你得給我做飯。”
    “嗯。”陸錦川盯著她的側臉,沉默了一陣,說“過兩天我去一趟海城,把程牧安帶回來。”
    應夏的手一頓,“我不同意。”
    “怎麽了?”
    她抬起頭,“沈修原拿老程開刀,很明顯衝著我們來的,我還能傻傻的讓你送上門嗎?”
    “不會有危險。”陸錦川順手把垂下的發絲別到她耳後。
    應夏態度堅決,“那也不行。”
    陸錦川問“你讓我不要管這件事,那你想過要怎麽辦嗎?”
    應夏直起身,“想過,我出錢,讓譚菲出力,我和程牧安的合作人聊過了,這些年老程替不少人打過官司,有不少人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他本身也積累了不少人脈,也能用得上。”
    陸錦川點了點頭,“想法不錯,但是我改主意了,程牧安這個人,我一定要救。”
    “為什麽?”應夏訝異地問。
    陸錦川微垂著眼,“你救他,他會一直記著你,我不喜歡我的老婆被人惦記,相反……”
    他頓了頓,臉上掛起笑容,看起來有點壞。
    “換成我救他,他會膈應一輩子。”
    應夏嗔了他一眼,伸手要去揪他的耳朵,“你怎麽這麽壞呢。”
    還沒碰到,陸錦川便一把抓住她的手,“其實我還收斂了很多,沒敢表現得太明顯。”
    應夏“你還有什麽壞心思?”
    陸錦川道“我準備拿一個人開刀,先問問你的意思。”
    “誰?”
    “沈修與。”
    應夏偏著頭想了想,“你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是趁機泄憤?”
    “都有,”陸錦川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不過我想對他動手已經很久了。”
    應夏“……”
    陸錦川往後靠,“既能讓程牧安膈應,又能給沈修與教訓,一舉兩得,老婆,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
    男人不管到了多少歲,那點爭強好勝的心都沒變過。
    應夏斜睨了他一眼,“你要是不收斂,還能壞到哪兒去?”
    “想知道?”
    她點了點頭。
    陸錦川捏住她的下巴晃了晃,“叫老公就告訴你。”
    “老公。”叫就叫,反正她又不虧。
    陸錦川靠近她,貼上她的耳朵,眸色越發暗沉,“想在這兒辦你。”
    應夏“……”
    陸錦川揚眉,“夠不夠壞?”
    應夏剛想罵他下流,心念一轉,抬手就開始拉自己羽絨服的拉鏈。
    陸錦川愣了一下,連忙握住她的手,沉聲問“幹什麽?感冒了怎麽辦?”
    “辦啊,”應夏抬著下巴,“現在就辦。”
    他把拉鏈一路拉到她下巴,“仗著我現在不敢是不是?”
    “好像是誒。”應夏得意洋洋。
    陸錦川頂了下腮幫子,“陸太太,勸你收斂一點,我記性很好,而且記仇。”
    應夏眨了眨眼,“威脅我啊?”
    “不太敢,但是很想。”
    應夏噗嗤一笑,“那你膽子不妨大一點。”
    時間越晚,氣溫越低,陸錦川牽著她往家走。
    “你覺得我如果揍了沈修與會怎麽樣?”
    既然陸錦川問出這樣的問題,恐怕已經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想法。
    應夏側頭,“可能會上熱搜。”
    陸錦川眯了眯眼,“意思就是不能揍了?”
    應夏認真建議,“蒙個麻袋,讓他不知道你是誰。”
    陸錦川哼笑,“那就沒意義了,我得讓他知道自己為什麽挨揍。”
    應夏抿著唇笑,“陸總,我發現你這樣有點可愛。”
    “可愛”這個詞,和他渾身的氣質太不搭,也就她才能偶爾看到這一麵。
    陸錦川倒是坦然,“既然你這麽喜歡我這一點,那沈修與這頓揍是躲不過了。”
    ……
    沈修與在北城呆過幾年,這邊有不少較為親近的朋友。
    他整天閑著也是閑著,向來是東跑一趟西跑一趟,北城有朋友過生日,當天就飛過來了。
    有錢人的生活有時候也是千篇一律,一個包廂,幾瓶烈酒,幾個朋友。
    包房裏全是濃濃的煙味,加上刺痛耳膜的噪音,沈修與從進門起就莫名覺得心煩。
    從他進門就有朋友來寒暄。
    他這個圈子陸錦川他們的圈子又不一樣,多多少少和演藝圈沾上邊,今天生日的就是一個著名導演的公子。
    沈修與很長時間沒來,一個都上來勸酒。
    沈修與今天也不知怎麽了,平時酒量不至於這麽差,沒喝多少就已經開始頭暈目眩。
    等他再次醒來,卻是在床上。
    房間裏有低低的啜泣聲。
    他揉了揉發疼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被子頓時從身上滑了下去。
    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縮在角落裏哭,沈修與愣了半晌,這才發現不對勁。
    掀開被子一看,自己身上一絲不掛。
    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房間門忽然被人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