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結識張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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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江湖往事孫世賢!
大牙子麵色猙獰地用雙管獵槍死死抵住小賢的頭部,惡狠狠地說道“今天咱倆之中必須有一個人要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話音剛落,隻聽“哢嚓”一聲,大牙子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小賢驚恐萬分,緊緊閉上了雙眼!然而,令大牙子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該死的,這支槍竟然卡殼了!
就在這時,小賢來不及多想,迅速從後腰掏出一把短槍,瞬間將其舉起,“砰”的一聲,直直地頂在了大牙子的腦袋上。緊接著,又是一聲沉悶的響聲傳來,“噗通”一下,大牙子當場被爆了頭!
要說這大牙子啊,真是倒黴透頂,完全是被他的發小鄧傑給坑慘了。鄧傑給他搞來這麽一件破爛貨,偏偏在關鍵時刻掉鏈子,結果不僅沒能殺掉別人,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初鄧傑幫大牙子弄來這支雙管獵槍時,壓根兒就沒想到他真敢拿著這東西去殺人。要是早知道大牙子有這般打算,鄧傑打死也不敢給他弄這玩意兒。
在鄧傑看來,大牙子買下這玩意兒無非就是撐撐場麵,嚇唬嚇唬人罷了。誰能料到會釀成如此慘劇呢?
俗話說得好“人的命運都是上天注定的呀!”你弄這個破爛東西,要麽第一下頭一次幹脆就別發出響聲,沒有聲響後,大牙子說不定就會離開這裏了。要麽你就在第二次的時候成功打響,這樣可以要了小賢的性命,從而保住自己的小命。
小賢開槍打死大牙子以後,立刻將劉佳攙扶到車上,然後兩人像一陣風似的迅速逃離現場。把劉佳送達醫院後,小賢便開著車去找霍中賢霍三哥。
小賢焦急地對霍三哥說道“三哥,不好了!出事了!”霍三哥連忙問道“怎麽回事兒?”於是小賢便原原本本地把事情經過向三哥講述了一遍。
三哥聽後著急地說“兄弟,動作快點!趕緊逃走!長春你可待不下去了。法英,快去!給小賢拿些錢過來!”張法英急忙跑到保險櫃前取出一些現金,並將其遞給了小賢。此時此刻,小賢甚至連家都不敢回,徑直逃往了沈陽。
霍三哥這邊立刻著手安排人處理此事,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撥通了慧哥的號碼。然而,慧哥並沒有接聽電話。要知道,盡管慧哥身為二把手,但日常工作異常繁忙,不是參加會議就是處理各種事務。
這可把霍中賢給急壞了,心想不能再這麽幹等著了,等到慧哥接電話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時間緊迫,霍忠賢當機立斷,決定不再等待,轉而讓常保衛開車,兩人一同直奔慧哥的單位!
抵達目的地後,霍忠賢徑直走進了慧哥的辦公室。此時,慧哥一見此情形,不禁詫異道“你怎麽回事?怎麽還找到單位來了?”畢竟,慧哥與霍忠賢身份有別,這樣直接闖入辦公室,實在有些不妥,對雙方都會產生不良影響。
霍三哥此刻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下來。他一把拉住慧哥說道“慧哥,今天我確實有急事啊!出大事了!”慧哥一臉疑惑地問“啥大事兒啊?看把你急成這樣!”
霍三哥深吸一口氣,稍稍平複一下心情後說“我這個哥們兒把鐵北的大牙子給做掉了,你可得幫幫我呀!”慧哥聞言臉色大變,驚呼道“啥玩意兒?大牙子讓你們給幹掉了?你們這一天天的到底是怎麽想的呀?這都是些什麽破事啊?這事我真幫不了你!”
霍三哥趕緊哀求道“慧哥,你別這樣啊!你一定得幫幫我啊!他可是我的五弟啊!”
慧哥瞪著眼睛吼道“你的五弟?上次那個楊光不就是你大哥嗎?他剛剛才把馮二狗給收拾了。這回你的五弟又把鐵北大牙子給幹掉了,你們這是要幹嘛?想要造反嗎?還想著要統一整個長春江湖不成?難道你還指望我把所有長春的大哥都給你擺平嗎?我真是奇了怪了,你這些兄弟都是從哪兒結識來的啊?”
霍三哥撓撓頭,無奈地回答道“哎呀,這不都是在裏麵認識的嘛!”慧哥聽罷,氣得直跺腳,罵罵咧咧地說“我靠!我算是服了你了,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去打聽打聽情況再說。”
盡管慧哥口頭上表示不會幫忙處理此事,但實際上他還是非常講義氣的!三哥離開後沒過多久,慧哥便將這件事情平息下來了。
畢竟這次事件與楊光那次不同,當時楊光主動找上門去,並將對方幹掉了;然而此次卻是大牙子前來尋仇,小賢隻是出於自衛才還擊罷了。所以怎麽看待這件事都有可能會被判定為正當防衛啊!如此一來,這件事也就順利解決了……小賢因殺死大牙子而逃亡到沈陽,並在沈陽火車站前找了一家小旅館安頓下來。
此後他整天都提心吊膽地躲在屋子裏,根本不敢出門一步,畢竟官府正在全力追捕他呢!長時間悶在屋裏實在太過無聊,日子久了之後,小賢覺得外麵似乎已經風平浪靜,於是偶爾會外出閑逛一番。
此時臨近年關,正所謂“每逢佳節倍思親”啊!此刻身處小旅館中的小賢心情愈發煩躁不安,便想著出去走走轉換一下心情。說不定趕上過大年的時候那些官差們也都放假休息了,應該就不會來抓捕自己了吧。
就這麽的,小賢就來在站前來回溜達,他發現站前小廣場坐著一個破衣簍嗖的人。
此人終日遊手好閑、無所事事,手中時刻提著一瓶白酒,既不吃菜,也不與他人交流,隻是自顧自地大口喝酒。小賢見狀,心中暗自思忖“這人怎麽和我如此相似?都是因為太無聊了才會這樣吧,而且連過年都不回家……也罷,反正我現在也挺無趣的,幹脆過去問問他到底怎麽回事,權當打發時間也好。”想到這裏,小賢便晃晃悠悠地朝那人走去。
走到近前,小賢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開口問道“哥們兒,我見你這些日子總是獨自一人在此喝酒,為何不回家呢?像你這般整日酗酒,身體如何吃得消?難道不怕把自己喝垮了不成?”然而那男子卻並未答話,隻是猛地灌下一大口白酒。
小賢見狀不禁心生怒意,暗罵道“好家夥,竟敢這般無視我!”他轉身便準備離去。可剛走出幾步,又來到附近的一家小賣部,買了兩瓶白酒,並選購了一些下酒菜,有花生米、雞腿、雞爪以及火腿腸等等。然後“啪嗒”一聲將這些東西全部扔到那男子麵前,豪爽地說道“嘿!哥們兒!既然大家都同處異地他鄉,又同樣閑來無事,那我就陪你喝幾杯吧!”
小賢和那小子相對而坐,開始喝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賢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嘿,兄弟,眼看就要過年了,你怎麽不回家呢?而且你也不去找個住處,大冬天的待在外麵多冷啊!”然而,那小子卻一言不發,小賢見狀,心中暗罵一聲,心想算了,愛說不說。不過自己反正也是一個人無聊,繼續喝酒便是。
就這樣,他們連續喝了好幾天。這天小賢內心又開始騷動起來,覺得不問清楚這事心裏總是癢癢的。於是他再次開口詢問“哥們,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就給我講講吧!不然每晚回到家我都睡不著覺!真是閑得蛋疼!”
或許是被小賢的真誠所打動,一直沉默不語的那小子今天終於開腔了。隻聽他歎口氣說道“唉,大哥,這段時間多虧有你照顧,你給我的雞爪和火腿腸我可沒少吃。其實這件事情,我實在不想向他人提起,因為想起它我就心痛不已。但既然你這麽執著地想知道,那我就和你聊聊吧!”
我叫張海波,曾經是一名特種兵,在廣州揮灑著青春和汗水。然而,歲月如梭,如今的我已經退役歸來。帶著對未來的迷茫,我回到了故鄉。
父母希望我能安定下來,找一份安穩的工作,娶妻生子,過上平凡而幸福的生活。他們常常念叨著“兒子啊,別再折騰了,找個穩定的工作,早點成家立業吧。”可那時的我年輕氣盛,充滿了無盡的好奇心和冒險精神,總是渴望去外麵的世界闖蕩一番,不願被困在這小小的家鄉。
在一次激烈的爭吵後,我一氣之下選擇了離家出走,決心追求自己所謂的夢想。那一刻,我沒有回頭,毅然決然地踏上了未知的旅程。離開家的日子裏,我四處漂泊,經曆了許多風風雨雨。歲月匆匆流逝,竟已數年過去,而我卻始終未能歸家。
然而,命運卻給了我沉重一擊。某天,突然得知一個噩耗——我的父親和母親在家中因燒爐子導致煤氣中毒,雙雙離世。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般擊中了我,讓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痛苦之中。
如果當初我聽從父母的話,如果我沒有離家出走,如果……無數個“如果”湧上心頭,卻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我後悔莫及,哥們兒,我心裏難受哇!怨我呀!如果不是我年少無知離家出走,好好在家裏邊陪他們二老,我爸媽也不會煤氣中毒,也不會死。
張海波的聲音愈發低沉,他繼續傾訴道“我現在啊,活得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與死亡又有何異?每當夜深人靜,月光灑在我窗前,我便會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父母那慈祥的麵容。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悔恨與自責。我恨自己為何不能給他們一個更好的生活,恨自己為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現在的我,除了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你能陪我喝酒,我真的很感激。”
小賢聽完張海波的傾訴,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悲涼。他感慨地說“哥們兒,咱倆還真是同病相憐啊。我家也不在沈陽,是在長春。我來到這兒也有一段時間了,因為一些事情才留在了這邊。但話說回來,我遲早還是得回去。咱倆既然這麽有緣,我就找個飯店請你喝幾杯吧!這大冷天的,在外麵喝也不痛快,咱們得找個暖和的地方好好喝一場!”
於是,小賢和張海波便來到了一家小飯店。兩人點了幾個下酒菜,開始暢飲起來。那年代的純糧食酒,香氣撲鼻,口感醇厚,度數高達六七十度,與現在那些十度的酒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兩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會兒便喝得酩酊大醉。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兩人都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小賢提議道“咱倆這樣喝下去也不是辦法,要不找個澡堂子泡泡澡,放鬆一下咋樣?”張海波聞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便攜手離開了飯店,朝著澡堂子的方向走去。
就這樣,兩人找到一家澡堂子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洗完澡後,張海波順便理了個頭發,經過一番精心打扮,整個人煥然一新。小賢仔細打量著他,不禁驚歎道“哎呀兄弟!你現在簡直帥呆了!你這顏值可真是相當高啊!哈哈哈!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麽精神煥發啊!以後可不能再像從前那樣不修邊幅了哦!知道嗎?兄弟,生活還要繼續下去呢!”
提到張海波父母離世一事,小賢心裏也感到十分難過,但他還是安慰道“不過這事並不全怪你,別太自責了。這樣吧,你別回家了,跟我到戰前小旅店去住吧!我在那裏也是一個人,咱倆住在一塊兒,沒事的時候還可以喝點小酒聊聊天,我也能找點樂子,你覺得怎麽樣?”張海波聽了,竟然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於是便跟著小賢一同前往旅店。
就這樣,這對好哥們兒在一起共同居住了將近兩個月,並且在沈陽度過了一個難忘的新年。這段時間裏,他們相互扶持、彼此陪伴,日子雖然平淡,但至少不再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