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邪祟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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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從騙香火開始!
夜色如墨,明月高懸。
幾個村民聚集在紙衣鋪外,急促的拍著門,有人哭喊著,“紙衣娘娘救命!掌櫃救命!”
學徒們還沒見過這樣的場景,有些發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門房趙大爺已經將丁掌櫃請過來了,丁掌櫃看著學徒們輕聲吩咐,“全都跟著吧。”
丁掌櫃身後跟著的許依依背著個竹箱,上麵還掛著把油紙傘,像是去趕考的書生。
門房趙大爺拿起院門門栓,將人放了進來。火把搖動,四五個男人湧了進來。
“求掌櫃救命,我娘被邪祟衝撞了。”為首的男人焦急的喊著。
丁掌櫃麵色平淡,“帶路吧。”
四五個男人舉著火把在前麵領路,丁掌櫃帶著一群學徒跟著。
紅色燈籠在黑暗中搖曳,組成長長的一串,如火龍穿梭黑暗深邃,好不壯觀。
一行人很快便進了村,來到了一間圍滿人的院子。
進了院子,便見一個蓬頭垢麵,渾身濕漉漉的老太太被草繩綁在椅子上,就連嘴巴也堵住了,她臉色慘白,在火光映襯下更為突出,她似乎是正掙紮,喉嚨了發出怪異的聲響。
“這是怎麽了?”丁掌櫃圍著老太太轉了一圈,眼神晦暗。
之前領頭的男人是老太太的兒子,隻見男人焦急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娘這是怎麽了,隻要一放開她,她就往水缸那爬,要把頭埋進水缸咧。人去拉她,她還咬人!”
聽著這話,丁掌櫃心裏已然有了決斷,應該是被水鬼上了身。
人群後的葉雲晚卻發現,屋子裏有個包著頭巾的女人偷偷從屋裏出來瞄了一眼,眼神怨毒,看了一眼又躲進了屋裏。
她是這家的人吧?是老太太的女兒還是媳婦?她那看仇人的眼神,是否與這邪祟有關?
“解開了吧。”丁掌櫃淡淡吩咐。
隻是村民們見過了那老太太瘋狂咬人的模樣,現今都瑟瑟發抖,沒有人敢上前。
倒是從城裏來的錦衣少女許依依,上前拿出匕首割斷草繩,割完她便也退開老遠。
“噗!”
繩子才解開,那老太太便直接撲倒在了地上,嚇的周邊的村民四散跑開。
那老太太趴在地上,將口中塞著的口巾吐出,而後發出了貓兒一般的哭聲,她雙手著地,竟朝著院子裏的水缸爬去。
老太太的兒子焦急的上去拉她,老太太已經不認人了,她尖叫的抓住兒子的手就塞進嘴巴裏咬,那猙獰的麵目在火把的映照下更顯瘮人,被咬的男人撕心裂肺的慘叫,暴怒之下他掄起拳頭,可看見老娘的臉還是忍住了沒有落下。
圍觀的村民趕緊上去,一番拉扯終於把男人拉了出來,他的手臂已然血跡斑斑,被咬的傷口都是凹進去了一塊,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衣服,那可怖的傷口仿佛是什麽野獸撕咬出來的。
老太太手腳並用朝著水缸爬去,眼見就要一頭插進水缸了,丁掌櫃這才出手,她伸手直接抓住了老太太後領的衣襟,用力一拖便拉離了水缸。
老太太死命掙紮,瘋狂的向丁掌櫃撲去,那凶惡的嘴臉像是搶食的野狗,張開的嘴巴裏滿是血肉。
丁掌櫃一隻手便按住了老太太亂抓的雙手,她的食指和中指合攏,指間居然燃起了一縷火苗,帶著火苗的指尖飛快點在了老太太的額頭上。
火苗直接鑽進了老太太的眉心就消失了,老太太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身體也抑製不住的不斷扭曲掙紮著,看著甚是可怕。
“你是誰家的?為何要害人?”丁掌櫃一手便捏住了老太太的雙腕,另一隻手指尖火苗跳動,懸在了老太太的額頭上以示警告。
方才已經被那火苗傷到,老太太體內的東西似乎是害怕極了,她的手腳不敢再亂動,也沒再慘叫,但喉嚨裏還是發出了嬰兒一般的尖銳哭聲,隻聽聲音似乎非常委屈,可憐,隻是聲音從老太太身體裏發出來就隻剩下了詭異,恐怖。
“你是誰家的?為何害人!”見沒有答複,丁掌櫃麵色微冷,沉聲再次發問。老太太還是沒有回應她,隻有斷斷續續的委屈哭咽。
“最近村裏有人過世嗎?”見得不到回答,丁掌櫃隻能問村民。
村民麵麵相覷,好一會有人回答,“最近沒有人過世啊。”
丁掌櫃皺起了眉,她並不覺得是自己的推斷錯了,這東西隻有陰氣沒有妖氣,是鬼而非精怪,道行不高,應該是才成了鬼。
“有的!”屋子裏包著頭巾的女人走了出來,她麵色蒼白,眼睛裏蓄滿了淚,“我剛出生的娃兒死了!”
“你可不要亂說!”老太太的兒子上來就給女人扇了一巴掌,竟直接將虛弱的女人扇到在地。
隨後似是不解氣,男人又狠狠的踹了一腳,才向丁掌櫃賠笑,“掌櫃不要聽這婆娘亂說,我的娃剛生下來就沒氣了,夭折的孩子那麽多,怎麽會害親人呢?”
剛出生就夭折的孩子沒有怨氣,自然不會隨意害人。
可老太太喉嚨裏發出的嬰兒哭聲和這問什麽都不回答的樣子,很大概率便是未開靈智但含怨氣的嬰靈。
丁掌櫃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家娃到底是怎麽死的?”
那男人還是梗著脖子回答,“就是剛生下來就沒氣了。”
見他這冥頑不靈的樣子,丁掌櫃冷笑放開了束縛老太太的手,指尖的火苗也隱了去,“冤有頭,債有主,你且去吧。”
老太太身體裏的東西也聽懂了丁掌櫃的話,她的喉嚨裏止住了哭聲,眼睛發光便如同猛獸一般向男人衝去。
男人驚叫,想躲,卻被力氣奇大的老太太直接撲倒在地。老太太帶著血的嘴巴張的老大,就朝著男人的脖子咬去。
男人害怕極了,用力按住老太太的頭以防她咬下來,嘴裏趕忙喊著,“救命!你們紙衣鋪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丁掌櫃隻是站著冷眼旁觀,“誰不知道咱紙衣鋪隻除邪祟,不沾惡果。萬般有因,需得你自己受著。”
周邊村民不明所以,竊竊私語,但沒有人再敢上前幫忙,畢竟連紙衣鋪掌櫃都不管他了,他們怎敢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