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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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異修仙從騙香火開始!
    “啊!”
    站在最前麵的許依依被一隻毛茸茸的東西觸碰,她嚇出了一聲尖叫,隨後便是揮舞著柳木棍一通亂砸,隻是夜裏她看不清楚,一通亂砸好像什麽也沒有砸到。
    她的尖叫像是火星點燃了炮仗,隨後尖叫聲此起彼伏,她們隱隱約約看到有白色的東西在靠近,但卻看不清楚,有人嚇得轉身就跑。
    其他人也支撐不住,連滾帶爬朝著回去的方向跑去。
    人亂了,才是最危險的,原可以靠人多勢重,現在隻能自憑本事了。
    “別跑!回來!”許依依僵在原地,著急的大喊起來,她也想跑,可是卻被毛茸茸的東西抓住了手,想動彈一點都扯得生疼。
    許依依強製叫自己鎮定下來,她一咬牙,便舉起柳木棍朝著自己的手臂砸去。隻聽到一聲悶哼,手臂毛茸茸的束縛消失了。
    借著微弱的月光,許依依看到了一張白色絨毛覆蓋的臉,突然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麵前,張開的嘴巴裏還噴出了奇怪的異臭,像是什麽腐爛的味道。許依依被嚇的花容失色,再也支撐不住,也跟著一起跑起來。
    “吱吱吱~”
    周邊聲響嘈雜,但猴子的叫聲卻格外清晰。
    雖然夜裏漆黑一片,暗淡的月光也照不清路,但學徒們還是不管不顧的往回跑,好幾次摔跤倒地,又趕緊爬起來繼續往回跑,生怕被身後追趕的怪物抓住。還有個學徒一腳踩空掉進了旁邊的荷塘裏,荷塘水淺,很容易就爬出來,其實才爬出來就要不顧狼狽的繼續跑。
    許依依也往回跑著,可是卻不斷有白色的影子從她的身邊閃過,像是追魂的鬼魅。
    “嘭!”
    一個白毛怪物將許依依撲倒,毛茸茸的爪子按住了她的腦袋,一張大口便朝著她的臉咬去。
    “啊!”許依依疼的慘叫一聲,原本光滑細膩的肌膚留下了傷口。
    驚懼之際,許依依抓緊柳木棍朝著壓著自己的白毛怪物砸去。
    “噗!”的一聲,柳木棍重重砸在了怪物的腦袋上,白毛怪物腦袋一歪,便像是被戳爆的皮球一般,一聲後便如霧消散了。
    許依依已是汗流浹背,被咬的傷口流出血來,襯得臉色更加慘白。她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了神來,爬起身逃去。
    本來她就靠的最前,如今又被怪物纏住,其他學徒早跑的沒影了。
    以前也是見過祛邪的,可是那些掌櫃們似乎隨隨便便就解決了,怎麽輪到了自己那麽難。
    不知道跑了多久,可卻還是沒有見到村子,但前麵似乎有個人影,許依依想要追上,這樣好歹有個伴。
    “等等我!”
    許依依喊著,加快了速度。前麵的人似乎聽到了他的叫喊,直接停了下來。
    “你,你怎麽跑那麽快?”許依依氣喘籲籲,終於跑到了那人的旁邊,她想看看是哪個學徒。
    烏雲散去了些,月光更加明亮。那個人轉過了頭來,在月光的映照下,許依依看到了一張無比怪異的臉。那人臉上有端正的五官,卻又長滿了白色的絨毛,它外麵穿著粉色的衣裙,看著奇怪極了。
    怪人直勾勾的盯著許依依,勾起嘴角露出了森森白牙,這樣一個詭異的笑,直接叫許依依脊背發涼,毛骨悚然。
    一股陰氣襲來,冰涼刺骨,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
    許依依驚叫著抓起柳木棍就往怪人一通亂砸,但似乎什麽也沒有砸到,怪人忽的就消失了,隻留下了耳畔便森寒的笑聲。
    許依依已經被嚇壞了,恐懼叫她直接崩潰落淚,嬌養的大小姐到底是沒有受過什麽委屈,一時間難以接受。不過她很快又冷靜下來,繼續向前跑。
    前麵又看到了一個人,不過有了經驗,許依依沒敢直接上前,而是盯著那人的衣服好久,才勉強辨認出那就是紙衣鋪發的衣服。
    這次的是紙衣鋪的學徒!
    “等,等我!”
    許依依激動不已,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後的稻草,趕緊跑了上去。果然,前麵的是紙衣鋪的學徒張花花,平常吃豬內髒的那個。
    “花花!”許依依看到了她,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親娘一樣親熱,差點沒激動的哭出來。
    “是你啊。”張花花囁嚅開口,她害怕極了,身體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麽驚嚇。
    “我們趕緊回去吧。”許依依跑了一路,到這裏已經不大跑得動了,氣喘籲籲向前走,張花花唯唯諾諾的跟在一邊不敢出聲。
    “其他人呢?”許依依開口問,雖然她自己也知道答案,很可能是路上跑散了,但是這樣的黑夜,沉默叫人恐懼,她想找點話來壯壯膽。
    “可能給荷花當養料了吧。”張花花小聲回答道。
    許依依一愣,一股不好的感覺爬上心頭。她轉頭又仔細端詳了旁邊人的臉,沒錯,就是張花花啊。
    “你,剛剛說什麽?”許依依停下腳步,和張花花拉開了距離。
    張花花轉頭看她,展露出一個微笑,“給荷花當養料。”
    還沒有等許依依思考這話是什麽意思,張花花便伸手用力的將許依依一推,許依依沒有站穩,直接栽倒掉進了荷塘裏麵,手裏本來握緊的柳木棍也墜入淤泥之中,不見了蹤跡。
    “啊!你瘋了嗎!”下半身全是泥汙,叫許依依難受不已,她實在想不通,張花花為什麽要推自己下來,她抬頭怒視張花花,正要破口大罵,卻見月光下,張花花的臉上長出了絨毛,茂密的白色絨毛,逐漸將五官掩蓋。
    “張花花”展露出了微笑,喉嚨裏發出了“吱吱吱”的聲音。
    許依依害怕極了,可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迫使她奮力的往岸上爬,可是淤泥裏卻有灰白色的手骨伸出,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腳踝。
    “啊!救命啊!”
    一股陰風起來,身體如墜冰窖。手骨在一點一點的將她往淤泥下拉,她想掙紮,卻一點也掙脫不開,沒有了柳木棍,她就是個普通女孩,隻剩下無限的恐懼。
    沒有燈火的夜色,隻有狂歡的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