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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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詭異修仙從騙香火開始!
    在鄭清雨出現後,戰局便發生了逆轉,紙人迅速的將邪修屠戮,很快便結束了戰鬥。
    丁掌櫃雖然斷了一條腿,但還是爬過去先去看兒子,確定丁子珍沒事以後,她才鬆了口氣服用血精,開始運作陰氣,催動身體裏麵的生長蠱止血治愈。
    生長蠱可治愈重生,但斷肢再造,怕是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院子裏麵的紙人似乎也知道了今夜是結束了,陸陸續續出來,幫忙著打掃戰場,搬動屍體。
    紙人搬起了丁子珍的身體,撿了丁掌櫃的斷腿,扶起受傷的丁掌櫃,準備進院子。
    “姑姑還好嗎?采陰教收到消息埋伏,我們被困在了路上,險些誤了事。”鄭清雨迎上了來攙扶住丁掌櫃,語氣抱歉。
    丁掌櫃臉色蒼白,雖然生長蠱已經止血止痛了,但之前的失血與痛感依舊叫她虛弱不堪,“多謝掌儀大人。我沒事,隻要能解決掉這些禍害,我便是死也值了。”
    路過葉雲晚時,鄭清雨的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掛著的陰陽玉佩上,“你就是這裏的管事?”
    清冷的聲音,意味不明。這樣厲害的人物,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關注自己。
    葉雲晚隻能強撐著虛弱的身體站起來,鞠躬行禮,“我是。”
    雖然剛才丁子珍說了此人的名字和身份,但是那樣的危急時刻,葉雲晚哪裏記得,反正是城裏來的大佬,先行禮就對了。
    鄭清雨看向葉雲晚的眼神意味深明,她沒有再問什麽,攙扶著丁掌櫃進了院子。
    戰鬥結束了,但葉雲晚還不能休息。她安排著學徒們和紙人一起收拾戰場,趙大爺的屍體已經爆炸燃成了灰燼,連塊骨頭也沒能收斂,葉雲晚歎了口氣,也許,他報了仇去見女兒會很開心吧。
    將采陰教邪修的屍體和物品燒成灰燼,葉雲晚才放心回房。
    葉紙紙擔憂的等了好久了,見她中了煞氣虛弱不堪,便幫著她處理了煞氣。
    煞氣吸出,身體裏刺骨的寒消失了,瞬間神清氣爽。
    此刻,係統的熒光麵板亮起,開始了今夜的結算。
    擊殺邪祟美女蛇8條,願力值+800。
    消滅魂靈12隻,願力值+360。
    消除一人陰煞影響,願力值+10。
    當前願力餘額1540。
    一夜願力加了一千多,這傷沒白受。擔驚受怕了幾天,這一夜終於能睡個好覺了,葉雲晚沉沉的睡了過去,連夢裏也格外的香甜。
    次日,丁掌櫃將葉雲晚召進了內院。
    她如今躺在床上養傷,斷腿已經用針線縫上了,在生長蠱連接好斷腿之前,她怕是都下不了床。
    寒暄了一番,丁掌櫃終於進入了正題,“小葉,如今我身負重傷,無力操勞紙衣鋪的事情,可正值七月,需要護送血泉奇珍,你可願意辛苦一些,暫且代勞?”
    暫代職務,做的越好,以後升的越快。
    “姑姑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您隻要吩咐我便去做,哪有什麽辛苦的。”葉雲晚趕忙答應,生怕答應晚了,就給空降了。
    丁掌櫃點了點頭,說了一些注意事項。鋪子的事物管理為主,她當管事也有一段時間了,還算得心應手,無需過多操心,隻是如今沒有門房了,日常的采買需要安排學徒輪流去做。
    而後又說了護送血泉奇珍的事情,血泉的氣息易引邪祟,所以奇珍需要用動物皮縫製的布來蓋。在護送的過程中,戰鬥的主力還是靠能請精怪上身的紅衣親侍,她們則需要保持腦子清醒,應對需要思考的問題。
    說了一堆,說到了鄭清雨。
    “昨晚的那女子,是咱紙衣堂三大護法之一的掌儀大人鄭清雨,她還要在這待一段時間,你好生招待著,若是你能與她打好關係,日後你升掌櫃也會更加容易一些。”
    葉雲晚點了點頭,但提到鄭清雨她有些惋惜,“這個掌儀大人那麽厲害,如果她能早些來,趙大爺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聽到這話,丁掌櫃一頓,眸色沉了沉,過了好一會才回答,“掌儀雖然厲害,但如若花瓶姑娘召來邪神她也是招架不住的,所以必須要有人獻祭,將花瓶姑娘毀掉,我們才能有取勝的機會。”
    葉雲晚回想到那撕扯開的空間裏密密麻麻的眼睛時,不由打了個冷顫。那玩意很自然的帶著一種天然的壓迫,莫名的會叫人恐懼。
    “原先計劃獻祭的是子珍,但老趙知道了,便攬下了這個任務。他已經沒有親人了,還得了絕症,臨死之前就想著為女兒報仇。”
    “學徒們的骨灰,我埋在了外院的榕樹下,回頭你將老趙的東西也埋進去吧,讓他能夠和女兒在一起。”
    這話說完,葉雲晚陷入了沉默,但她很快,便發現到了一個問題,“連掌儀大人都無法阻止花瓶姑娘召喚邪神,那為什麽夏明燁能?”
    難道夏明燁比鄭清雨還要厲害?他不是說他隻是巡衛嗎?葉雲晚瞳孔一縮,自己似乎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你不知道?”丁掌櫃也眼神古怪,夏明燁和葉雲晚走得近,他還幫了她很多,但她居然不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什麽?”葉雲晚一臉懵,自己應該知道什麽?
    見她是真的不知道,丁掌櫃也沒打算說,但怕她對夏明燁有所誤解,還是解釋了一下。
    “夏大人的本事無人能及,山裏出了事,隻有他能解決。他若是不去,進山的幾組人都得死。邪修得了奇珍,也就會有更多的資本去害人,所以他不能不去。”
    “而我們這裏。隻要掌儀大人趕來,就能保住紙衣鋪的眾人。若是有人願意獻祭,還能將其一舉滅之。所以如何取舍,一目了然。你可能理解?”
    葉雲晚愣愣的聽著,沉默的點了點頭。
    她倒不是有責怪夏明燁的意思,隻是有人如此慘烈的死在眼前,心裏悶悶的不是滋味。如果山裏沒有出事,如果夏明燁能在這裏就好了。
    也許是對生命和死亡的敬畏,葉雲晚開始思念夏明燁了。
    從內院回來,葉雲晚收拾了趙大爺的遺物,將其埋在了前院的榕樹之下,生前未能守護,願他死後能夠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