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你心裏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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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修仙從騙香火開始!
夏明燁這時才動手,他指節翻飛,念出了咒語,“星宿以鎮,光照玄冥,邪魔退散,身亡形滅!”
星光受到呼應,隱約閃爍,地麵的巨大符咒泛起了紅光,直接將符咒範圍內的人都控製在了原地。
紅光之內,似乎蘊含高溫,將那他們的皮膚燙紅,融落。
有幾個漏網之魚並不在符咒的範圍之中,察覺到灌木叢的方向又人,便是朝著這邊衝來。
夏明燁正在施法壓製,並不宜被打斷。
葉雲晚想也沒想就擋到了夏明燁的麵前,一刀便朝著撲過來的黑衣弟子的腦袋砍去。
利刃鋒銳,竟然斜斜一刀削下了小端腦袋,鮮血噴湧,還噴濺到了她的臉上,黏膩惡心,彌漫著腥味。
可是,被削掉半個腦袋的人像是沒有痛覺一樣,竟然沒有倒下,繼續將尖爪掐向了葉雲晚。
葉雲晚瞳孔一縮,緊急閃到了一邊,再一刀砍下,將脖子斬斷,頭顱落地,滾了滾,那具身體才重重倒地,沒再動彈。
但還有幾名黑衣弟子,集體襲來,瞻前顧後,葉雲晚根本來不及去攻擊,隻能匆忙閃避著。
葉紙紙也想幫忙,但是她的錢紙已經用完了,她隻能撲向最近的一個黑衣弟子,拳打腳踢。
夏明燁看著,居然揚起了一抹微笑。他隻是覺得,葉雲晚護著他,一定是心裏有他的。
明明她自己並不厲害,卻總是願意挺身而出。
隻是葉雲晚並不知道夏明燁在想什麽,和幾個黑衣弟子纏鬥得焦頭爛額呢。
並未受到符咒控住的黑衣弟子都是極其怪異,還不怕疼痛,葉雲晚單憑一把劍是打不過的,於是,她隻能消耗血液點燈。
當絢爛的血色火焰燃起時,黑衣弟子才被震懾住了,眼睛裏麵露出了驚懼之色。
他們開始逃跑,幾個人跑的方向都不一樣,葉雲晚自然不能每個都追,但是耽誤的功夫,鄭清雨帶領的紅衣親侍,和沈淵帶領的靈衛已經趕到,不需要葉雲晚出手,便將那幾個漏網之魚全部斬殺。
至於被符咒壓製住了的黑衣弟子,當紅光散去之時,他們癱在地上無法動彈。
紅衣親侍圍了上去,一人拎起了一個黑衣弟子,她們眼神渙散,行為怪異,嘴裏居然生出了獠牙,直接咬傷了已經失去反抗能力的黑衣弟子脖子上麵。
鮮血蜿蜒流出,被紅衣親侍吸食,黑衣弟子們腳無力的蹬了兩下,沒多久便斷了氣。
眼前的一幕叫葉雲晚覺得驚詫,現在的她們,像是可怕的吸血鬼,可是對於這樣的場景,其他人確實十分淡然的神情。
看來精怪上身不僅僅影響身體,還可能會變得和精怪越來越像。
愣神的功夫,夏明燁已經走到了葉雲晚的麵前,他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條手帕,擦了下葉雲晚臉上濺到的鮮血。
“多謝掌香大人。”葉雲晚緊張的搶過了帕子擦臉,低頭像是一隻鵪鶉。
夏明燁卻是眉眼彎彎,頭靠近了她一些,笑的曖昧,“你心裏有我。”
聲音特意壓低了,充滿磁性的聲音,隻有葉雲晚才能聽到。
“我去洗把臉。”葉雲晚臉頰坨紅,落荒而逃,走的時候還不忘扯上了葉紙紙。
夏明燁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已然有了答案,他眼神溫柔,心情愉悅。
“師兄,葉姑娘怎麽走了?”沈淵這才忙完過來,葉雲晚卻是招呼都不打與他擦肩而過,自然忍不住問。
“她臉紅了,去洗洗。”
臉紅?沈淵這才想起來,好像看到她在拿手帕擦臉,白色的手帕上染了血色,“不是受傷了吧?”
“不是,趕緊清理戰場吧。”夏明燁並不喜歡和他人談論葉雲晚的事情,所以趕緊打發他去幹活。
“哦好。”沈淵也不惱,樂嗬嗬的去收拾殘局了。
六老太爺坐下的黑衣弟子全軍覆沒,其所遺留下的資源自然便成了紙衣堂的。
法器,血精,所獵殺的靈物,應有盡有,清理運轉需要不少時間,所以今夜的任務隻是清理屍體,而後原地駐紮休息。
第二天,靈衛再運送血泉靈物回城,紅衣親侍繼續收割。
另一邊,葉雲晚跑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河邊,她用手帕沾著清澈的河水,一點點擦拭著臉上黏膩的血液。
臉上幹淨了,滾燙的溫度也降了下來,但心裏依舊有一種怪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娘你跑什麽啊?”葉紙紙站在一旁,疑惑不解。
“小孩子,不要問太多。”葉雲晚順道用清水洗幹淨手帕的血跡,思考著一會回去應該和夏明燁說什麽。
回頭和葉紙紙說話的功夫,葉雲晚並沒有注意到,河水之中突然有一雙手伸出,直接抓住了葉雲晚的手腕,用力一拽,葉雲晚尖叫了一聲墜入水中。
“撲通!”
黑夜暗淡,葉雲晚墜入水中後便不見了。
“娘!”
葉紙紙驚恐的尖叫了一聲,急急跑到了河邊,可她本體是紙人,不僅怕火,也怕水,她根本下不了河,隻能焦急的在岸上打轉。
正常人落水都是會沉浮掙紮,而葉雲晚,卻是直接消失了,連頭也沒有冒出來!
夏明燁正在和靈衛清點物資呢,葉紙紙衝到了他的麵前,本就慘白的臉滿是恐懼,“娘,娘掉河裏不見了!”
一句話,讓夏明燁的臉色大變,“在哪裏?”
葉紙紙扯著夏明燁的手就往河邊跑,夜色下的河水平靜無波,甚至沒有一點掙紮過的痕跡。
剛才見夏明燁臉色不對,沈淵也跟著跑了過來,看著河水,他的眸色也沉了沉。
“馬上叫人搜尋!”
夏明燁聲音低沉,甚至有些沙啞,眸底一片猩紅。話說完,他便直接跳入了水中,企圖尋找到一絲她的痕跡。
這一舉動將沈淵都給嚇到了,見他這重視的程度,沈淵也不敢耽誤,趕緊去招呼靈衛和紅衣親侍沿河尋找,什麽奇珍靈寶,似乎都不重要了。
夏明燁沉入水中,仍由河水將他淹沒。
河水冰冷,一點點侵蝕他的體溫,以及心裏那微弱的暖。
他才表明心跡,也感知到了她似乎也對自己有意,怎麽她就突然出了事情?
當在河水裏搜尋了很久,依舊沒有發現她的蹤跡時,一種難受的情緒在他的心中蔓延,比黑暗更壓抑,比河水更冰冷,比溺水更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