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辣個久別重逢的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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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薑平審問了幾個被俘虜的嘍囉,問出了那石花寨和過山風的大致情況,得知隻有百人左右,倒是鬆了一口氣。
    單是這場戰鬥,就死傷了五十餘嘍囉,想來那‘過山風’就算回了山,也沒膽子折返了!
    經曆了一場虛驚,水溶一行人也沒心思再繼續停留,雖說可能性不大,但是萬一那逃掉的匪首回去搖人呢,所以水溶慰問過幾個受傷的護衛之後,車隊就急匆匆啟程,往宣城而去。
    “這次進城之後把儀仗都擺起來吧!”
    水溶決定給宣城官員一個下馬威,好好震懾一下那些酒囊飯袋。
    “是啊是啊,等到了宣城,可要問問那知府是如何治理的,竟然在府城左近不足半日之處有這樣大膽的匪類。”劉虎憤憤然的在馬車旁補充道。
    進了城,眾人押著串成一串的土匪嘍囉往府衙而去,一路上城中的百姓對此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但是礙於車隊的儀仗還有那些護衛威嚴的甲胄和森嚴的兵器,倒是沒人敢上前衝撞。還沒到府衙,宣城的官員們就收到音訊迎了出來。
    一路進到府衙坐定,水溶知道自己雖然地位高,但是年紀小,這些地方官雖說不至於輕視與他,但是總歸不會將小兒的話當成正事,所以隻肅著臉坐在上首,讓薑平和劉虎上前與那些官員交涉。
    等到知府一番解釋訴苦之後,水溶才發話道
    “劉知府,之前薑護衛審問了這些山賊,我對那石花寨也了解了一二,那處所在地形的確是得天獨厚、易守難攻,但是再難也得解決這個問題,否則距離府城如此近的地方卻匪患猖獗,百姓如何安心,朝廷威嚴何在?!”
    “是,是,是!世子說得是。”劉知府擦著冷汗點頭如搗蒜。
    “其實府衙也組織過幾次圍剿,最後一次甚至請了府衛裏的兵馬出手,奈何那石花崗的懸崖隻容一人通過,所以便是兵力再多,兵馬再強,也拿那石花寨的匪類無可奈何!不過我們府衙也不是什麽都沒做!”
    劉知府說到這裏放低了聲音說道“府衙派了一個生麵孔打進了石花寨內部,也沒做別的,隻是一直挑撥那寨子裏大當家和二當家之間的關係,長此以往,就算那堡壘修得再堅固,也可以從內部瓦解它!”
    水溶一時側目,
    劉知府,沒想到呀,你居然是這樣的劉知府!
    果然不愧是讀書人,雖然臉是白的,但是肚子裏全是墨水!
    果然你們讀書人心都髒!
    水溶又仔細一想,那個所謂的大當家過山風之所以傻了吧唧的打劫騎著軍馬,穿著官靴,滿是精銳的水溶一行人,不會就是因為山寨裏的內部鬥爭,被算計了吧!
    這麽說,他被打劫還有知府這個計策的鍋嘍?
    原來冤種竟是我自己!
    水溶忿忿不平了一下,但是這種事又沒法找人算賬,啞巴虧就隻能自己吞下去了!
    遂隻吩咐道
    “既然劉知府您已經有了對策,我也就不多事了,那那些俘虜和後續剿匪就交給劉知府了!”
    劉知府連連答應,恨不得拍著胸脯表示沒問題。
    水溶表麵上一副非常信任劉知府的作態,但是等到出了府衙一段距離之後,就吩咐薑平,讓他將這事稟告給父王北靜王,讓老爹盯著點這宣城裏的當官的有沒有陽奉陰違,水溶對大晟的官員可沒啥信心。
    所幸之後的路程,再沒有遇到什麽大的波折。
    幾日之後,就到了重陽佳節的時候,然而隊伍還在路上晃蕩,什麽菊花酒是別想了,倒是管事劉虎不知道在哪弄到了一些河螃蟹。
    螃蟹性寒,下麵人也不敢讓水溶多吃,所以水溶也隻是吃了兩口,嚐個味道罷了,兩大筐螃蟹,大多都便宜了隊伍裏其他人的五髒廟。
    而水溶隻能在旁邊啃著菊花糕,可憐巴巴的瞅著。
    在路上晃蕩了接近一個月之後,一行人總算抵達了北靜王駐軍的所在——襄平。
    襄平是北疆重鎮,九邊之首,襄平之地駐紮的邊軍,在大晟諸多邊軍之中也稱得上是戰力最強,兵力最多的,有‘襄平士馬甲天下’之稱。
    城門口,有些刺眼的陽光下,一個穿著白蟒袍,披著玄色繡金絲鬥篷的中年人立在馬上,身後跟著一些護衛軍士。
    看到水溶一行的馬車接近,這中年男子驅馬上前。
    薑平劉虎等人見狀,紛紛停下車馬下馬見禮道
    “屬下參見王爺!”
    親爹到了?
    水溶在馬車中聽到眾人的拜見聲,知道是北靜王到了,不過老爹居然親自出城迎接,這在這個時代可不多見。古代講究儒家的三綱五常,正所謂‘父為子綱’,父親迎接兒子這種事可以說很是罕見,看來這個父王還不錯嘛!
    水溶正準備下車,就見馬車的簾子被猛得掀起,水溶被北靜王一把撈起,抱下了馬車,下車之後,也沒有將水溶放下,一路抱著水溶上了馬!
    喂,放我下來呀,我不要麵子嗎?!
    水溶微微掙紮,但是沒有掙開。
    他收回前言,這個父王也大大滴壞!
    北靜王水錚爽朗的大笑了一聲,然後頗有些意氣風發的下令“進城,回府!”
    馬車粼粼,馬蹄簇簇,車隊跟在這父子兩人身後,朝著城內行去。
    “哎呀,是王爺,王爺今日怎地出城了?”
    “咋,人家王爺出城之前還用跟你匯報?!”
    “王爺懷裏那娃兒是誰?長得真俊!”
    “對呀對呀,像年畫兒上的娃娃一樣。”
    “王爺親自抱著哩,我猜肯定是王爺的兒子,咱們小王爺!”
    “你個沒見識的,叫啥小王爺,那叫世子!”
    “你有見識,你咋還是個窮光蛋哩?”
    ……
    襄平城裏的百姓們嘰嘰喳喳議論開了,紛紛對水溶的身份展開猜想,一時間街上充滿了八卦的氣息。
    一路上水溶被老爹環在懷中,這還是他第一次騎馬,感覺頗為不錯。
    雖然北地的風有點像小刀子,刺得臉上微疼,但是溫煦的陽光暖洋洋的打在身上,加上被老爹裹在懷裏,背後還有人形鬥篷擋風,水溶一時便也不覺得冷了。
    一開始水溶還有些緊張,身上的肌肉有些緊繃,雙手緊緊的攥著身下的馬鞍,後來隨著戰馬踢踢踏踏小步的前行,水溶也逐漸的放鬆了下來,有心情看看城中的風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