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夜宴罷新朋相約端午,書房內父子又商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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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牛贇豎起一根指頭說道
    “還能有誰,不就是咱大晟有名的神箭手那一家的嘛!”
    水溶恍然的說道
    “衛!”
    牛贇連連點頭
    “沒錯沒錯,他家裏男兒個個射藝都跟老天爺賞飯吃似的,咱這種普通人不能比!”
    水溶後退一步,離這個凡爾賽遠一點,嗬嗬,普通人?三箭齊投齊中的那種‘普通人’嗎!
    愉快的氣氛終結在司徒憫回歸之後,水溶有點遺憾,這貨怎麽就不能多消失一會呢!
    等到司徒憫走近了,牛贇拱火道
    “郡王殿下一看就是那種文武雙全的,想來肯定比我們這種紈絝強多了,八投八中不在話下吧!”
    水溶側目,兄弟,就懟人這方麵來說,你不愧是你爹親生的,都是禦史台的漏網之魚啊。
    水溶也補刀道
    “格局小了啊,牛兄弟,人家作為全場地位最高的人之一,怎麽也得所有花樣都來個遍呀,否則哪配得上郡王的牌麵!”
    這時候不知道六皇子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說道
    “司徒憫,人家說的有道理啊,你一個堂堂郡王想來不會是水貨吧,快扔一個給我瞅瞅。”
    哇,好沒有叔侄愛呀!
    不過水溶見到六皇子,心裏就有點毛,往牛贇身後閃了閃,才感覺有了點安全感,看到對麵叔侄兩個撕的正歡,水溶拉著牛贇悄悄的退場了,有六皇子在的地方,他這種平頭正臉的還是不參與了!
    水溶悄悄拉著牛贇左拐右拐的來到一個棠棣掩映的亭子裏。
    棠棣
    現在大家都在分成小組,三三兩兩的玩遊戲、嘮嗑或者撕逼,也不用水溶看場子了,水溶就有了私人時間和投緣的新夥伴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有時候能不能成為好朋友看得就是一個眼緣,雖然水溶和牛贇沒有一起同過窗,也沒有一起扛過槍,但是他們一起欺負過司徒憫啊!
    再一交流牛繼宗和牛賁的情況,不一會兒兩個人已經師兄師弟的叫開了。
    最後,牛贇約了水溶有時間一起去跑馬,而水溶約了牛贇到時候一起去吃火鍋。
    等水溶和牛贇聊完出來,發現七位皇子皇孫已經全部退場了,水溶有些無語,所以這幾位是真的來打一波卡是吧!
    不過沒了影響氣氛的人,大家顯然玩得更放鬆了。
    嘮了一波,玩了一波,又吃了一波,很快天色開始黑沉起來,三十正逢朔日,月亮羞澀的藏起了身影,但是這不妨礙眾人徹夜的暢飲。
    王府各個角落裏都燃起了燈火,遊船上也掛上了昏黃的燈籠,此時戲班子已經撤下,許多舞伎在夜色下輕歌曼舞,衣袂淩風,恍如嫦娥仙子。
    燈光朦朧,映著水色瀲灩,隻聞鳳管鸞笙、絲竹琴瑟、猶如餘音繞梁,又使遊魚出聽。
    鬆濤苑裏此時擺了小宴,水溶帶著小夥伴轉移陣地,臨走的時候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此時男賓席上很多人已經逐漸衣衫不整、放浪形骸起來,喝酒、劃拳、甚至已經有人開始摟著女子調笑。
    水溶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聲色犬馬、不思進取,這才是京中大多數勳貴們的現狀嗎?!
    回了鬆濤苑水溶便放鬆了許多,直接招呼大家也隨意玩耍不要拘束。
    水溶吩咐白鷺等人將雙陸、圍棋、投壺、空竹等等玩具都找出來,又和牛贇等人商議道
    “要不咱們也來玩個飛花令?”
    牛贇笑道
    “世子,飛花令這文人的玩意咱也玩不來,上次和人玩這個,輪到我是‘人’開頭,我直接給人整了一句‘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結果人家說這不算,玩幾場下來,我倒是光罰酒了!”
    旁邊八公家的幾位公子也嗬嗬笑了起來,應和道“是極,是極!”
    又聽另一位修國公家的公子說道
    “咱們不如玩‘鴻門宴’吧,咱這宴上又不喝酒,做什麽玩飛花令那等娘們唧唧的,‘鴻門宴’才是咱武將人家的玩意。”
    水溶無語,這位老兄太不會說話了吧,他記得這位的親爹侯孝康剛剛在宴席上也玩了飛花令來著,這是地圖炮到連親爹都帶上了?
    不過‘鴻門宴’是個什麽東西,水溶不懂就問,就聽牛贇解釋道
    “曆史上的那個鴻門宴,溶哥兒你知道吧?”
    水溶點頭,這個他知道,劉邦和項羽的撕逼冥場麵嘛,又聽牛贇接著講道
    “這個遊戲就是兩個人模仿項莊和項伯,在場中捉對廝殺表演,邊上人還能扮演劉邦、項羽、張良、範增。”
    水溶聽懂了,這不就是sy嘛,如果換到女生那邊的說法,這種就叫做過家家。
    吩咐白鷺白鶴拿了幾把木劍來,場中當下就有兩人自告奮勇的上場廝殺起來。
    水溶對照了一下牛教官的教導,這兩位雖然招式花哨了一些,但是武藝還是不錯的,以他自己為參照物,最起碼有個一‘溶’之力,水溶收回剛剛對京城勳貴糜爛頹迷的判定,看來公侯府邸中也不是沒有人才的嘛。
    可能是看出了水溶對場中的人員不算熟悉,牛贇還在旁邊,時不時小聲的給水溶科普。
    水溶聽了半晌有些好奇的問道
    “之前席上倒是見過了寧國府的賈珍,和榮國府的老夫人,隻是怎麽沒見榮國府的幾位公子,還有那寧府的下一代?”
    牛贇擺擺手說道
    “嗨,別提了,榮國府二房的那個和咱們就不是一路人,人家是好學生嘛,便是在國子監也不常和勳貴一方交往,何況他和咱們年紀差得甚遠,平日裏也玩不到一起去。
    至於大房的那個鏈二,那倒是個可交的,隻是不知為何這次沒有來,倒是寧府,說起來寧府裏的那個名字裏也有個蓉字,倒是和溶哥兒你撞了讀音了,那寧府的賈蓉倒是和咱們年紀相差仿佛,不過聽說他爹賈珍對他不算好,動輒打罵,前些日聽說又挨了打了,我估摸著怕是正在家養傷呢!”
    哦,水溶又吃了個小瓜,並給牛贇豎了個大拇指
    “師兄真是消息靈通啊!”
    牛贇謙虛的說道“嗨,我算哪門子消息靈通,隻不過那榮寧街上跟個篩子似的,隻要稍稍打聽,基本就沒有不知道的。”
    一直浪到子時,宴會上的眾人才鳥獸散去,一個個臉上帶著酒暈、腳步踉蹌著被王府的小廝侍婢引著到客房歇了。
    臨走的時候,牛贇還和水溶約了過幾日端午宴的時候再會。
    說起來,去年端午,正趕上秦側妃膽大包天的對水溶下黑手,府中忙亂,親媽忙著大殺四方,後來水滸小朋友又涼涼了,所以水溶也沒機會去參加皇帝組織的官方端午慶祝活動,好好體驗一下端午的節日氛圍,隻是草草的在家裏吃了雞蛋、粽子,綁了彩線,可以說毫無節日體驗。
    所以水溶對今年的端午大宴還挺期待的。
    按照水溶的生物鍾,往常這個時候早就睡下了,畢竟沒手機沒網絡,連燈都不給力,不睡覺也沒啥娛樂活動。
    尤其今日勞累,時間又不早了,水溶也就草草的洗漱一下便休息了。
    第二天,水溶又早早的被白鷺叫了起來,整個人仿佛都戴上了痛苦麵具,水溶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把涼毛巾糊在臉上,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畢竟上午還要送別一些客人。
    一直忙碌到中午,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水溶才如釋重負的長歎了一聲,辦宴會實在是太折損壽元了,這種事以後還是少來幾次吧!
    不過,如果自己不是主辦方,隻帶嘴上門那還是很快樂的。
    水溶正準備回去補個回籠覺,沒想到就被親爹拎到了書房。
    水錚手在桌子上扣了幾下,然後身子向後略仰了仰,問道
    “說說吧,昨天調查的結果如何?”
    水溶摸摸鼻子,然後狗腿的上前給老爹按了按肩膀,笑嘻嘻的說道
    “果然瞞不過父王,我也沒做什麽,自家的宴會,出了事,咱家怎麽都撇不開責任,所以我便隻讓是那賈珍和司徒憫照了個麵罷了!”
    水錚拍了拍兒子的手,示意水溶停下來,又問道
    “所以,你的判斷是?”
    水溶一邊踱步一邊說道
    “我想著,在私下無人處,又是在出乎意料之下驟然見到,兩人那一瞬間的反應不大可能是演出來的,黃九稟報過,當時賈珍的表情是陌生、震驚、又有些煩惱的,可見賈珍與司徒憫並不熟悉,而司徒憫表現出的隻有被打擾的憤怒和不耐煩,可見對賈珍也是不認識的。
    所以我覺得寧府牽扯到之前的襲擊中就隻剩下三種可能,其一,那位賣掉床弩的武將要錢不要命,私自行事;其二,那位武將腳踏兩條船,背著寧府另投他主;其三,寧府的人脈並不在賈珍手中,為寧府勢力和司徒憫一脈勢力牽線搭橋的人是賈敬!”
    水溶覺得自己此時宛如狄胖胖狄仁傑附體,差點就忍不住脫口而出一句元芳,你怎麽看。
    水錚聽了之後滿意的點點頭,誇到
    “不錯,所以你接下來預計怎麽調查?”
    水溶胸有成竹的說道
    “比起那武將遠在天邊,而且還在朝廷的大牢中,當然是先查賈敬嘍。”
    查賈家和刺殺的關係是父王給他的考驗,而且獎勵豐厚到麒麟衛的整個青部,所以雖然和父王討論了一下,後續的調查當然還是水溶自己來。
    回到鬆濤苑的書房,水溶揮退了服侍的人,打著和‘靜靜小姐’相處一室的名號,實際上卻呼喚出了麒麟衛。
    這次上班的麒麟衛令水溶有些驚喜,
    竟然是他?
    當真是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