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掌上明‘豬’水小溶,全家都是老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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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水溶轉身意圖逃跑,可惜北靜王不是什麽文弱的書生,三兩下就將水溶製住,按在了一旁的塌上。
    而後水錚舉起戒尺,重重的落下。
    啪 啪 啪 啪……
    戒尺帶著破空聲打在身上,水溶忍不住驚呼一聲
    “疼!”
    然後連忙咬住手,憋著一口氣,隻時不時的發出些悶哼。
    水溶心中有些委屈,他今天是見義勇為做好事呀,而且貌似後續也完美解決了,沒給府裏惹麻煩呀!
    所以為啥打他呀!
    難道他父王不是秉承愛的教育,從來不動手的嗎?
    說好的掌上明‘豬’呢!
    無論是和司徒憫鬥智鬥勇,還是在陛下麵前飆演技都是耗費體力的,所以水溶實在是沒有力氣掙紮了,幹脆默默的擺爛。
    罷了,打就打吧,懶得動彈!
    :」∠
    感覺到手底下的掙紮弱了下去,水錚以為打得太重了,連忙停下手,把兒子抱起來,小心的翻個麵。
    見水溶還閉著眼睛咬著手,便輕斥道
    “鬆口,莫要咬了!”
    不打了?水溶一點點睜開眼睛、放下手,然後大口的喘息著。
    水錚將兒子攬在懷裏,輕撫著後背,等到水溶氣息平穩了,才放開手,讓水溶在對麵站好。
    水錚掏出帕子給兒子擦擦額頭的汗水,看到水溶微紅的眼圈,問道
    “委屈了?知道為什麽打你嗎?”
    水溶試探著猜測道
    “因為我和司徒憫起了衝突,還連累了牛贇幾個?”
    北靜王氣極反笑,問道
    “你和司徒憫衝突的次數還少嗎,我什麽時候因為這種事動過你一根手指頭?”
    水溶心中點頭,確實,上次把小垃圾摔下假山,他爹還誇他做的好來著,所以他也猜不出來呀?!
    水錚看到兒子懵懂疑惑的雙眼,就知道他根本沒有意識到問題
    “知子莫若父,以你的身手,會躲不開司徒憫的鞭子嗎?所以哪怕沒有問,我都知道,你是為了應對這件事,故意受傷去陷害司徒憫的,是嗎?”
    水溶點頭,親爹果然了解他。
    “所以父王覺得我用得是小道,手段太小家子氣了嗎?”
    北靜王搖頭
    “兵不厭詐,隻要能贏,就都是大道。我氣得是,你為了這點小事去傷害自己。
    溶兒,你記住,無論是為了什麽,還是想要得到什麽,都不能以傷害自己為代價!
    沒有什麽是比你更重要的!
    如果下次還敢再犯,為父就真的請來家法板子,重重杖責,記住了嗎?”
    水溶表麵上似乎被嚇住了,連連點頭,其實心裏麵撇嘴
    剛剛拿起鞭子又放下的是誰?
    拿起鎮紙又換成戒尺的又是誰?
    紙 老 虎 !
    ?乛?乛?
    半晌,
    “啊!”
    水溶發出了一聲慘叫。
    “怎麽了?”
    北靜王問道
    “弄疼你了!”
    被子裏傳來水溶悶悶的聲音
    “拉下去一點點就行了呀,為啥把我褲子全都脫掉了!”
    水錚笑道
    “平日裏沒臉沒皮的,怎麽這時候臉皮這麽薄,你忘了自己膝蓋上還有傷了?”
    水溶心道,他還真忘了,畢竟就跪了一下而已,沒想到父王連這個都記得呢。
    水錚大姑娘繡花一樣上完藥,正準備離開,卻被兒子扯住了袖子。
    水錚偏頭問道
    “還有何事?”
    水溶小聲問道
    “我受傷和挨打的事,能不能別告訴祖母和母妃啊,我怕她們知道了擔心。”
    而且說出去也沒麵子呀,水溶心中暗暗補充。
    水錚說道
    “那當然——”
    “不行!”
    水溶期待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為啥呀!
    第二天,水溶就知道到底是為什麽了,小耳神報春生咋咋呼呼的進來說道
    “世子,世子,不止府裏,連外麵都傳遍了,說世子因為阻攔義忠郡王當街縱馬,被王爺動了家法,打得下不來床了!”
    水溶無語,這麽離譜的瞎話,不會是他父王特意傳的吧,照這個速度,恐怕很快宮裏也該知道了。
    咳咳,這種虛假謠言,應該算是欺君了吧!
    不過水溶又瞅瞅他自己,他好像的確被打了,雖然所謂的家法隻是戒尺,至於下不來床,他的確賴著沒下床來著。
    所以也不能算是謠言,隻能說漢語實在是博大精深呀!
    皇帝信沒信,水溶不知道,不過謠言的第一波反噬,來得就像龍卷風一樣快。
    水溶昨夜就住在北靜王書房的隔壁,水溶也不知道親爹為啥不放他回自己的鬆濤苑。
    然後,一大早,親媽北靜王妃就氣勢洶洶的衝到外院,劈頭蓋臉對著親爹北靜王一陣咆哮
    “溶哥兒做好事有什麽錯?我竟不知你是這等狠心的,若是看我們娘倆不順眼,我就帶溶哥兒南邊去,早早給你的小妖精騰位置,不用你還得費心打死了他。
    聖上都沒計較,用你在這阿諛諂媚、巴結奉承,我竟不知,王府什麽時候已經淪落到賣兒子了……”
    水溶聽得雙手抓住耳朵
    媽呀,好狠!親娘太彪悍了,這戰鬥力,大開眼界啊!
    哇,這句夠陰陽怪氣!
    天,這句罵人居然沒一個髒字!
    學到了學到了,記到小本本上。
    趙婉岫將糟心的丈夫罵走了,才進到水溶的屋中,臉上還殘留著一絲怒氣。
    水溶有些心虛的想到,一會親媽如果知道了真相,不會氣得把他揍一頓吧!
    水溶努力安慰自己,不會不會,這都是父王的鍋啊!
    趙婉岫先看到了水溶肩頭的鞭痕,有些擔憂和心疼的問道
    “還疼不疼?再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說著就去掀水溶身上搭著的神錦衾。
    水溶按住自己的小被子,瘋狂的搖頭
    “我真的沒事,除了肩膀上,其他都傷得不重,母妃,不信你看我的臉色呀,紅紅潤潤的。”
    趙婉岫不聽不聽,執意的掀開被子看一看,畢竟眼見才為實,萬一這孩子報喜不報憂呢!
    水溶實在按不住,被親媽搶走了被子。
    趙婉岫看到水溶身後紅印子都快淡了的所謂‘嚴重傷勢’,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帶著一臉浪費老娘感情的表情,無情的轉身就走。
    不過鄰近門口的時候,趙婉岫臉上迅速的切換成一副擔憂的表情,一邊流淚,還一邊用手帕半遮著臉。
    水溶長大了嘴巴,震驚的圍觀親娘的光速變臉。
    服了,服了,這是影後級別的演技啊!
    而且這就是夫妻之間的心有靈犀嗎?親媽明明才剛知道,就開始配合父王做戲了。
    親媽離開後,水溶一邊聽春生繼續八卦外麵的消息,一邊等親爹回來,一會兒還要問一問他父王有什麽打算,畢竟親爹繞這麽一大圈,一看裏麵就有算計。
    隻聽春生說道
    “昨日的幾位公子,其他人都沒大事,聽說隻是被禁了足,倒是牛大爺,聽說被動了家法了。”
    水溶迅速回神,牛贇被罰了?水溶連忙問道
    “可打聽到傷勢嚴重嗎?”
    春生看了一眼水溶,回答道
    “鎮國公府上治家嚴謹,這種消息不好打探,不過這事兒也不需要打探來著,除了咱家,哦,不對,除了世子您,其他人家的家法幾乎都是杖刑。”
    水溶無語,這話怎麽聽著有點不對味兒呢?
    水溶吩咐道
    “去林府醫那取兩瓶金瘡藥、一瓶回春丸,送去鎮國公府上。”
    春生應了退下,水溶又拎起床邊的遊記,正看了幾頁,就見父王進來了,才一個時辰不見,北靜王腳步就有些踉蹌,袍子的膝蓋處多了些褶皺和塵土,額頭也掛著些細汗。
    水溶連忙套上褲子跳下床,上前扶住親爹,問道
    “父王不是去給祖母請安了嗎,這是被罰跪了?父王沒告訴祖母真相?”
    說著就拿過藥膏,要給父王上藥。
    水錚攔住兒子的手說道
    “先不必,正好一會有事進宮!”
    水溶側目
    所以老爹你也是故意不說,故意被祖母罰的?就為了去陛下麵前再演一波?
    是誰昨天說達成目的不能以傷害自己為代價來著?
    是誰昨天為了這個還揍了他一頓的?
    言猶在耳,某些人卻自己也這麽幹了。
    水錚讀懂了兒子眼中的意思,有些尷尬的咳咳兩聲,說道
    “這點算什麽傷,哪怕不擦藥,一天也大概就好了。”
    水溶無語,這一波挽尊我給零分,某些人真是隻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是吧?!
    水溶問道
    “咱們接下來怎麽演,外麵的傳言那麽誇張真的不會露餡嗎?父王是有什麽打算嗎?”
    水錚摸摸兒子的頭,對於有什麽打算,並沒有回答,隻是說道
    “所以為了不露餡,委屈你接下來一個月都待在書房的院子裏,禁足不許出去。”
    水溶表情有些崩潰,雖然他上輩子是個阿宅,不代表他沒網也能宅一個月不出門啊!
    水溶又想到一點,補充道
    “我接下來不能去給祖母晨昏定省,祖母肯定會擔心的,父王一會還是去悄悄告訴祖母真相吧。”
    水錚胸有成竹的說道
    “放心,你母妃回去肯定會說,說不定你祖母現在已經知道了!”
    水溶無語,這是什麽品種的糟心兒子呀,我要是祖母,明天就再罰你一頓啊!
    第二天,水溶見到父王又下擺皺巴巴的回來了,心道,難道被他說中了?
    水錚瞥了一眼兒子,說道
    “快把臉上的表情收收,幸災樂禍都要溢出來了!”
    水溶連忙揉了揉臉,他這麽孝順的怎麽可能露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表情,這是汙蔑。
    看兒子好奇的眨巴著小眼睛,左邊寫著吃,右邊寫著瓜,水錚差點氣樂了,解釋道
    “都是雷聲大、雨點小,做戲做全套罷了,其實都是跪在蒲團上。”
    水溶服了,原來全家都是老戲骨,隻有他是個萌新。
    果然,從純樸的五好少年進化成小綠茶不是他的錯,都是耳濡目染呀!
    所以他要再接再厲,提升演技,爭取跟上全家的腳步。
    ……
    無聊了一個月,險些把父王書房中的遊記和話本都翻爛了之後,水溶總算解了禁足了,正想著去探望一下小夥伴,就聽到下人來稟報說,有人上門求見。
    難道是牛贇?
    小夥伴和他心有靈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