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認幹親遺憾非黛玉,思分別水溶又送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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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小青圍觀了一下,帶著點鄙視的點評到
    這抽象又跳躍的劇情,蹩腳的剪輯,t一樣的轉場,鬼片一樣的配樂,如果拿去上映估計票房為零吧!
    水溶惱羞成怒,拒不承認自己是那種不入流的小導演,小聲嘀咕道
    “絕對是ai不懂得欣賞,垃圾觀眾不懂藝術!”
    ————————
    林如海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在雪地中,大雪將世界染成一片白茫茫,光禿禿的樹林中,一根枯枝上,一條黑色的玉帶掛在上麵,看起來極其醒目,林如海正要走近,隻覺得風雪大起,化作柳絮,又變成飛花。
    場景轉換到一片花林之從,一雙玉手將落花埋葬,吟道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濁陷渠溝。
    林如海覺得這人的聲音格外的熟悉,正待細細分辨,畫麵卻又轉換。
    病床上躺著一個蒼白虛弱的人,一會兒是三歲的小孩子,一會兒變作了愛妻的樣子,一會又變成了他自己,最後又變成了一個十五六歲,麵容模糊,眼睛卻和妻子極為相似的少女。
    哪怕沒有見過,林如海還是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是她的女兒黛玉。
    為什麽黛玉如此的虛弱哀傷,她經曆了什麽,自己和妻子呢?
    夢境的最後,林如海聽到一個麵目不清的人冷漠的說了一句話
    “林家的人都絕了!”
    從床上猛的驚醒,林如海看了一下時辰,才四更天,但是因為之前的噩夢,他也沒有了什麽睡意,靜靜的坐在床上,思考著這夢兆的深意。
    夢中所見大多已經模糊不清了,不過林如海還能感覺到自己殘留的悲憤絕望,還有對家人的擔憂。
    林如海暗暗思索,難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因為白日裏談論過這個話題,所以晚上就夢到了嗎?
    還是說這是上天的示警呢,雖說君子不語怪力亂神,當敬鬼神而遠之,但是關乎自己的家人,林如海還是不敢忽視的。
    要不要等今天下了值之後,去找老道士解個夢呢,林如海有些沉吟。
    正想著心事,林如海就聽到前麵有些嘈雜,詢問之後,知道竟然是愛妻賈敏身子有些不適,下人正要去請大夫回來。
    想到剛才的夢境,林如海不禁有些心急和擔憂,快步朝著後宅走去。
    因為賈敏的身子不甚康健,林如海平日裏上朝又要早起,怕打擾了妻子休息,所以他平日裏有些時候是睡在前院書房的。
    進了正院,見賈敏精神尚好,林如海微微的鬆了口氣,又見妻子眼圈紅紅的,不禁問道
    “這是怎麽了?可是魘著了?”
    賈敏用手帕按了按眼角,說道
    “都是她們太大驚小怪了,不想竟擾了老爺了,不過是做了個噩夢罷了,老爺明日還要上朝,還是快去休息的好!”
    林如海聞言有些吃驚的縮了縮瞳孔,噩夢,難道妻子也和他做了同樣的夢嗎?
    夫妻二人喁喁私語,
    正院的燭火也燃了一夜。
    第二日,聽到賈敏前來拜訪的消息,水溶心下猜測到,難道是他的托夢起效了嗎?
    畢竟敏姨是個體麵人,哪怕和親媽是關係很好的閨蜜,上門之前都是會提前下帖子的,隻有沒禮貌的人家才會搞那些突然襲擊。
    問了白鷳,知道敏姨是自己來的,沒有帶林弟弟林妹妹,水溶還有些小失望。
    等待的時候,水溶的心裏就像有小貓爪在撓一樣,他的妙計到底效果咋樣呀?
    終於等到賈敏離開,水溶立刻迫不及待的跑到親媽那裏打探起消息來。
    “母妃,敏姨這時候來是有什麽事呀?”
    趙婉岫白了兒子一眼,刺了一句
    “怎麽,某個人不是消息最是靈通的嗎?我看那鴿子整日裏飛來飛去的,沒想到竟然還需要,到他孤陋寡聞的親娘這裏來打探消息!”
    水溶作了一揖,又對親媽豎了個大拇指,誇到
    “誰不知道母妃您才是京城百曉生,這各家的事兒大的小的就沒您不知道的,兒子哪敢班門弄斧啊!您就行行好,告訴了兒子吧!”
    趙婉岫被兒子哄得開心了,點了點兒子的額頭,說道
    “你呀,也就是嘴甜,你敏姨是來說認幹娘的事的。”
    水溶‘唰’的抬頭,
    認幹娘?
    馬道婆那種嗎?
    腦海中浮現出馬道婆揮舞著銀針紮小人的畫麵,水溶抖了一下,把自己腦子裏的水控了一控。
    對不起,容嬤嬤,是他串戲了。
    “我聽說過,那些大戶人家,會讓體弱的小孩子找個神婆或者道婆,認作幹娘,供奉寄名符。教我說,這等道婆良莠不齊,多有作惡,實在是不太靠譜!”
    趙婉岫笑道
    “你呀,想什麽呢,可不是那種幹娘,是正經的認‘誼母’的那種,你敏姨想讓我做孩子的誼母!”
    認‘誼母’?水溶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難道是黛玉?難不成黛玉可以成為他名義上的親妹妹了?
    隻聽趙婉岫又說道
    “叫我說,安哥兒可是可愛的緊,不像你,越大越會惹人生氣!”
    趙婉岫拉踩了一下親兒子,順便在心裏美滋滋,這相當於無痛擁有一個好大兒呀!
    哐當一下,水溶從天堂掉到了地獄,原來不是林妹妹呀!
    緊接著水溶又有些疑惑的問道
    “認幹親不都是在剛出生不久的時候嘛,怎麽敏姨想著這時候認幹親了?”
    水溶總覺得這是他托夢的鍋,但是又想不明白林家夫妻這種操作有什麽用意。
    趙婉岫說道
    “這不是林禦史點了揚州的鹽官嘛,你敏姨又不放心帶著安哥兒南下,便想著托付在京裏,但是榮國府是什麽德行你也知道,這兩年是越發的不像樣了,所以敏兒就想把安哥兒托付給咱們府裏。
    但是我雖和敏兒關係好,到底非親非故的,沒個名頭,哪能繞過榮國府這個外祖家,托付給咱家,所以幹脆就認個幹親嘍。
    雖然礙著林家的名聲,不好大操大辦,但也是要正經扣頭敬茶奉禮的,所以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安哥兒,就把他當是自己親弟弟一般。”
    水溶聽了覺得有些不對,將安哥兒留在王府,那林妹妹呢?
    “玉兒妹妹難道不一起認了幹親,留在咱家嗎?”
    趙婉岫聽了之後用奇異的眼光看了兒子一會,直到將水溶看得心中有些發毛,才應付道
    “女兒家自然要親娘親自教導才是最好的。”
    水溶無語,兒子也是親爹親自教導才最好呀,還不是送來了咱家,這理由太敷衍了吧。
    所以他托夢一場,林家想出來的好主意,就是把兒子留別人家,把女兒帶走嗎?
    這等與眾不同的腦回路,水溶也是頭一次見呢!
    說好的重男輕女呢,為啥林家不一樣啊!
    他想留下來的是賈敏母子三個人,最想留下的是林妹妹呀!
    林伯父呀林伯父,你咋就不能學習一下我老爹北靜王,在外任期間,當一個孤寡的單身狗呢?!
    要和林妹妹分別了,水溶還有些不舍,看來有一段時間要見不到林妹妹了,所以水溶決定給林妹妹送點離別的禮物。
    送什麽呢,水溶撓頭,最好是那種日日都會用到的,這樣林妹妹就忘不了他了!
    水溶思考了一下,上輩子送給四五歲的小女孩都送什麽來著,水溶苦惱,這時候如果手邊有一個某寶就好了!
    有了!
    水溶一拍手心,發飾發卡大禮盒!
    林妹妹還沒有留頭,所以還不能戴一些複雜的頭飾,現在的發飾像是絹花、珠花之類的,大多數都太過精巧別致,倒是少了幾分可愛。
    清代發簪
    水溶想到那些某寶上可可愛愛的網紅發夾,想象了一下,如果林妹妹帶上粉嫩嫩的小桃子、毛茸茸的小兔子、可愛的貓耳朵,哎嘿,水溶立刻心裏癢癢的將發飾的圖案一一畫了下來。
    畫完了之後,水溶喊來了青雀,叫她試著製作一下,白鶴嫁人之後,青雀便是幾位丫鬟裏麵最心靈手巧的一個了,一手繡活兒那是栩栩如生,水溶的荷包扇套包括衣服鞋襪,許多都是勞累這位小姐姐縫製的。
    青雀小姐姐根據水溶的描述還有畫作,很快做出了水溶要求的幾種發夾。
    考慮到林妹妹還沒有開始留頭,兩個小揪揪的發量還不算多,所以發夾和發圈都被做成了一對兒一對兒,很是輕便的那種。
    而且水溶很注意,沒有送發簪這種會引發歧義,點炸林伯父那顆老父親的心髒的飾品。
    等這一盒子發飾送到賈敏手上之後,賈敏一見之下,頓時愛的不行,立即就給林黛玉用上了。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當媽的,能抵抗把女兒打扮得可可愛愛萌萌噠。
    黛玉戴著一對可可愛愛的小發夾回到院子裏,越想越覺得這發夾眼熟,正好看到雪球飛進來,才恍然大悟的一拍小手,這發夾上的不就是雪球嘛。
    可愛的發夾
    打開紙箋,那花箋上也畫著一簇可愛的桃子,桃子上還畫上了眼睛和嘴巴,黛玉忍俊不禁的噗嗤笑了一聲,接著往下看去,隻見花箋上寫著
    聞妹將往維揚去,雲亦隨君渡江水,白雲堪臥君早歸!
    兄已奉命,為小鴿更名雪球,另,告別禮物妹妹喜歡嗎?以後會經常想我嗎?
    字的結尾還畫了一個昂著頭、表情自得的大腦袋小人。
    黛玉看著這大腦袋眯著眼的小人,忍不住笑彎了眼睛,自言自語的歎道
    “這又是什麽奇怪的畫法,雖然怪模怪樣的,倒是看起來好玩的緊!”
    隻是見到前麵那幾句,將李太白的詩改得麵目全非的打油詩,黛玉有些無奈的皺起小眉頭。
    待看到後麵寫著的,鴿子改了名字的事情,黛玉先是點頭肯定了一下,然後又帶點氣惱的嘀咕道
    “你自改它的名字,與我有什麽相幹,說得像我多麽霸道似的。”
    這樣想著,黛玉就選了個花箋,刷刷刷的寫起了回信。
    ……
    另一邊,北靜王府,
    水溶拎起雪球,對林妹妹的回信有些期待。
    這次林妹妹一定會很滿意的對他誇誇誇了吧?
    他覺得自己的創意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