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小插曲無傷大雅,大驚喜藏身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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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雖然這冷箭看似是向著水溶的方向射過來的,但是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分辨出這箭是針對野豬的,也就怪不得危險預警之前沒有啥提示了。
    這不是搶人頭嗎?水溶暗道。
    難道是某個小夥伴碰巧找過來了嗎?
    不過看這箭有點軟綿綿的力道,好像不太像啊!
    總感覺年紀最小的紫英都比這個力氣大!
    水溶謹慎起見,接下來拔出刀殺野豬的時候並沒有用上內力,很好的表現出了一個有點武藝的花拳繡腿應有的水平。
    將剩下的野豬送去投胎之後,水溶才有功夫打量對麵樹林中走出的人。
    咦,這不是這幾年偶爾會找他刷臉的手串狂魔嗎?!
    想想家裏那整整一大匣子的各色手串,水溶感覺自己有點理解林妹妹總收到玉石的無奈心情了。
    水溶還刀入鞘,然後快步上前見禮道
    “水溶見過九皇子殿下,多謝您相救!”
    雖然吧,這救命之恩,水溶認下得有點憋屈,畢竟以他的武力值,真的不需要別人幫忙,不過畢竟他的隱藏實力別人不知道呀,所以,該感謝還是要感謝的。
    九皇子微笑著點點頭,客氣的說道
    “世子不必多禮,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不過是正巧在周圍遊玩,恰逢其會罷了!”
    水溶借著低頭,悄悄的翻了個白眼,那可真是太‘巧’了!
    遊玩還帶著弓箭,而且,他咋不知道這位九殿下啥時候又多了打獵的愛好呀,這位不是隻喜歡種地和談佛論道嗎?!
    又客套了幾句,水溶就見九皇子司徒景從右手上摘下來一串紫檀的串珠遞給水溶,說道
    “這是張真人開光加持過的手串,世子權且拿著把玩吧!”
    紫檀手串
    水溶帶著一點無奈,又帶著一點習以為常的雙手接過,來了來了,又來了,送手串的流程雖遲但到!
    九皇子,你老實說,京城附近的道觀廟宇到底給了你多少廣告費啊!
    見水溶收下了,司徒景又說道
    “我約了張真人談玄,便不多留了!”
    說完便又點點頭告辭離開了。
    目送九皇子遠去之後,水溶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雖然九皇子不是嚴肅的人,笑道還挺和藹,但是每次碰到這些皇子們,水溶都要提著心吊著膽,實在是心累的不行。
    如今不過是出來打個獵都能碰到皇子,看來老爹說得對,這京城是一天都不能待了。
    還好,不管是無意還是有意,也不管有沒有什麽算計,水溶他馬上就要卷卷鋪蓋,南下跑路了,這一波就叫釜底抽薪。
    又過了一盞茶時間,護衛才找到水溶,連忙上前請罪,水溶擺擺手讓他們起來,也是他追著獐子跑得太快了,樹林裏又有植被遮擋視線,一時跟不上也情有可原的。
    反正,他們隻要幫忙扛豬也就是了。
    繼續跑了跑馬,水溶也沒心思再打獵,等看天色快到約好的時辰,水溶就返程回了莊子上,和小夥伴們匯合。
    好在,有之前豬豬們自己集體送人頭,哪怕後期劃水了一點,水溶的戰績還是名列前茅的。
    牛贇果然也如同水溶意料之中的,輸給了衛淲和紫英,隻有難兄難弟的牛賁給他墊底。
    畢竟這山裏水溶也沒放什麽老虎豹子之類的大型猛獸,隻論數量,牛贇這種猛將型,肯定比不過擅長騎射的紫英和衛淲。
    有野豬一家的友情貢獻,幾個人敞開肚皮來了一次bbq燒烤派對,水溶也沒招呼下人動手,直接自己上手烤,雖然有的有點烤糊了,但是自助也是吃燒烤的樂趣所在嘛!
    和小夥伴們好好的玩了一天,同時也和幾人正式告別之後,接下來的時光就像是上了發條一樣。
    先是安哥兒,大名林昀的林弟弟,正式拜了母妃趙婉岫為誼母,住進了北靜王府開始適應性生活,然後就輪到了水溶的拜師禮。
    和林弟弟隻是自家人全了禮節的認母儀式不同,水溶的拜師禮,是正式大擺宴席,下了帖子請了親朋好友來觀禮的。
    水溶對此是有些猜測的,這種張揚不太符合林家和北靜王府一貫的風格,而且又是在這個林如海即將任職巡鹽禦史的敏感時刻,實在是不由得人不多想。
    水溶私以為大辦拜師禮恐怕是在表明王府的態度,給林如海的南下之行撐腰的。
    而且,王府以前和林家的交往都是女眷和小孩之間的私下情誼,考慮到文武殊途,為了林如海的官聲,兩家的家主是從來沒有表現出過於親密的私交的。
    而今年,父王和林伯父卻態度大改,水溶猜,這裏麵恐怕也有聖上的默許和授意。
    水溶心中有些擔憂,揚州鹽政的情況難道那麽不樂觀嗎?
    要知道林家可是四代列侯,林氏宗族在姑蘇就是地頭蛇,而賈家,雖然在走下坡路,水溶的祖母和母妃一提起來總是搖頭歎息,但是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賈不假,白玉為堂金作馬,作為金陵四大家族之首,賈家在當地有‘護官符’的說法,巴結上了賈家,就能保住官位、平步青雲,得罪了賈家,就要丟官丟命。
    有這樣兩家江南的權貴家族支持,皇帝仍然要打破文武對立的官場潛規則,拉上北靜王府給林如海站台,也就怪不得,水溶這個政治上還很天真的小白,都能看出問題來了。
    但是水溶心裏有個槽不吐不快,那些站隊了皇子的姑且不說,甄家這個鹽務工作的絆腳石和覬覦者不是陛下自己寵出來的嗎?
    一邊對甄家優容有佳,一邊派心腹去整頓鹽務,這種矛盾的行為屬實是令人迷惑!
    雖然大擺了宴席,但是招待賓客是在拜師禮之後的,真正的過程並不像水溶想象的那樣,有一大堆人圍觀,能夠參加的隻有林如海、賈敏、徐太妃,北靜王、趙王妃。
    對著孔夫子的畫像九叩之後,水溶又對著林如海三拜,並雙手奉上投師貼。
    奉貼過後,水溶給林如海敬茶,然後改口稱“師父”。
    然後按照古禮,水溶給師父送上了六禮束修——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肉脯。
    六禮束修
    林如海回贈了《論語》、蔥、芹菜等。
    而後林如海對水溶訓話寄語
    “非學無以廣才,非誌無以成學,你雖然不必科舉入仕,但是我仍然希望你不要懈怠,可以讀書明智、明禮……”
    一係列莊重肅穆的禮儀程序之後,拜師禮就正式結束了。
    古代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種正式三跪九叩,磕頭敬茶的師父,和普通的老師是不同的。
    從此以後,林如海就和他老爹水錚一樣,對水溶有教育的權利和責任,而水溶也要平時孝順尊敬,未來給師父養老送終。
    水溶走到賈敏身邊拜下,口稱師母,這時候,水溶突然意識到
    嘿嘿,以後林妹妹就是他的師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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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發的這一天,水溶難得的起了個大早,先是在心裏過了一遍,還有沒有什麽忘記處理的事物,然後才心血來潮的,來了一發每日一簽。
    說起來,自從升級了危險預警之後,他這個金手指就用的少了,偶爾抽一下簽,就當是鍛煉自己的猜謎語能力了。
    上吉·落花時節又逢君
    居然抽出了上吉,水溶有點小開心,看來他今天的運勢不錯呀!
    不過,後麵的簽文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抽象到根本蒙不出來是啥意思。
    拜過了祖母,又在江邊和父王母後依依惜別之後,水溶登上了自己的‘大’船。
    這次南下,水溶和林家都是乘坐的官船,官船比民船稍微大一些,懸掛有朝廷的旗幟和標誌,所以一般水匪是不敢打主意的。
    不過,說是大船,在水溶眼裏還是太袖珍,畢竟是木製的船,又在江河上航行,自然和海船,或者後世的鋼鐵巨無霸不能比。
    水溶畢竟是郡王世子的身份,所以船隻是是排在最前方的,中間是林如海的船,最後才是賈敏黛玉等林家女眷的座船。
    雖然理由看起來很充分,但是水溶總覺得,林師父是故意,把他和後麵敏姨的船隔開的。
    水溶朝著後方看去,遠遠的隻能看到一片帷幕遮擋,有些遺憾的登船之後,水溶想著,不急,來日方長!
    進了船艙,水溶敏銳的發現裏麵有呼吸聲,抬頭看去,水溶不禁有些吃驚。
    居然是——
    “鄭文文,怎麽是你?”
    隻見鄭文對水溶擠擠眼睛說道
    “怎麽樣,驚喜嗎,意外嗎?溶哥兒,想我了沒有?”
    船艙裏的人正是幾年沒見的鄭文。
    水溶一見鄭文,貴公子形象也繃不住了,捶了鄭文的肩膀一拳,然後隨意的往小榻上一歪,撈起一個果子扔給鄭文,調侃道
    “你不是在北疆軍中嗎,不會是當逃兵了吧?!”
    鄭文挺了挺胸膛,說道“我,調任狼山鎮總兵!”
    水溶有些驚訝
    “狼山鎮,既然在江南,恐怕是水軍吧,你一個北疆騎兵出身的,調去當水軍的總兵,兵部腦子秀逗了嗎?
    就你這樣的,到時候不會像秤砣一樣,咕咚一下掉水裏,直接沉底了吧!”
    鄭文強調到
    “我會遊泳的,而且總兵啊,總兵!”
    水溶扶額
    “不用強調了,我知道你升正二品了,但是南麵的總兵,還不如北疆的一個參將,上麵有巡撫看著,下麵的兵馬,你真指使得動嗎?
    而且我去得是揚州,距離你赴任的狼山鎮還隔著一個泰州呢吧,這順路嗎?”
    鄭文笑嘻嘻的說道
    “能省就省啊,蹭一段是一段嘛!”
    水溶無語望天
    “所以你就這麽一個人都不帶的上任了?”
    鄭文這是比林如海還勇呢,真裸任啊,人家林師父好歹還帶著好幾個幕僚呢!
    鄭文得意的搖頭
    “誰說就我一個人了?”
    還有誰?水溶聞言抬頭,這不是我的船嗎?你帶了人我怎麽不知道!
    鄭文伸手朝著門口一指
    “諾,那不就是嗎?”
    水溶順著往艙門口看去,這次是真的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