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按下葫蘆浮起瓢,兩位李兄是不是在套路我
字數:6160 加入書籤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水溶一腳將小綠點踢出來,然後吩咐護衛過來將這位藏身草叢的不速之客給捆起來。
邸寧被嚇了一跳,在一旁捂住小心髒,水溶一邊命令護衛搜身,一邊問道
“說說吧,你鬼鬼祟祟的藏在這裏意欲何為啊?”
那漢子是個看起來身材矮小、麵目平凡的中年人,眉眼間帶著點猥瑣和瑟縮,連連磕頭求饒
“這位公子饒命啊,小的,小的就是個小賊,看這裏似乎有寶貝,就想來發個利市。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說著磕頭如搗蒜,一直到被護衛按住才停下來。
水溶上下打量了一眼,偷東西的小賊?
裝得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可惜水溶的掛告訴他,這位既不是江湖人也不是小偷。
如果是專業小偷,這時候係統探查就會顯示出職業了,現在這種沒有職業的狀態,顯然是被人豢養的打手。
看到護衛搜出來的火折子還有一小罐火油,水溶對自己的猜測就更是胸有成竹了。
偷東西需要帶火油嗎?
這位係統顯示名字叫劉大的人顯然是來放火的。
從這人的姓名上雖然看不出什麽來,不過能幹出這種事的也就那麽兩家罷了。
想到上次在大明寺意圖襲擊那些所謂江湖人,水溶有種預感,這恐怕是同一家豢養的。
水溶拍拍邸寧的肩膀,然後說道
“走吧,咱們去稟告九皇子,看來是有人要蓄意破壞這次拍賣。”
————————
水溶回到觀眾席的時候,被牛賁一把攬住,按到身旁的座位上,牛賁歎道
“溶哥兒,你現在真的是被鄭文傳染了,這一整天下來,神出鬼沒的!
說起來,鄭哥他真是沒眼福啊,正好錯過了花魁大賽!”
牛賁又指了指台上,問道
“這就是溶哥兒你說的那個慈善拍賣?”
水溶點頭說道
“沒錯,為了南麵的災民募捐的,你一會可要幫忙抬抬價!”
牛賁拍拍胸脯保證道
“放心,包在兄弟身上。”
邸寧上台之後,牛賁指著他直樂
“溶哥兒,你這是哪兒找得人,長得還挺逗啊!”
水溶抬眼望天,其實都是九皇子的功勞,開發了邸寧的喜劇天賦,邸寧被壓榨之前,雖然活潑了一點,但是表情還沒這麽豐富來著。
第一件拍品是一件萬曆天青釉梅瓶,水溶看著覺得格外的眼熟,這不是林師父書房裏日常用來插花的嘛。
正待仔細分辨,就聽耳邊牛賁激動的嗷嗷叫起來
“啊啊啊,是梅梅姑娘!”
水溶的視線從瓶子上移開,果然見到梅瓶旁邊,那位梅花芳君手執梅花,亭亭玉立的站在那裏。
水溶心說,這邸寧還挺會搞事情的,就算對瓶子沒興趣的,看在梅梅姑娘的麵子上,也會努力抬價,像孔雀開屏一樣,在女神麵前努力展示自己的財力吧!
“五十兩!”“六十兩!”
水溶正事不關己的聽著眾人叫價,就聽牛賁高聲喊道
“一百兩!”“二百兩!”
水溶一把捂住牛賁的嘴,不顧他的掙紮,頗有些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我讓你抬價,沒讓你真的買啊!你也不看看你有錢嗎?”
等梅瓶拍賣結束了,水溶才放開手。
牛賁喘著粗氣質問道
“溶哥兒,你謀殺啊,差點捂死我!”
水溶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還給你留了兩個孔出氣嗎?你自己錢包裏幾個子沒點數嗎?是誰說自己隻是過過眼癮來著,一看到梅梅姑娘就昏了頭了?!”
牛賁訕訕一笑
“雖然我家裏零花錢給的少,這不是還有溶哥兒你嘛,你給我分的分紅不都攢著呢嘛,從那裏扣就行了唄!”
水溶氣的用折扇敲敲牛賁的腦袋
“別想了,你再這樣,我就把你的分紅都捐出去,說不定還能積點德,也省得被你給謔謔了!”
牛賁縮縮脖子,捂著嘴,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不敢了,不敢了,溶哥兒太狠心了!
這時候台上已經開始拍賣第三件物品了,就聽邸寧聲音激昂還帶點煽動的說道
“接下來拍賣的是一代大儒,友仁先生的山水畫……兄弟們,朋友們,老少爺們們,還等什麽?
友仁先生的畫從來不外售,隻贈送友人,這次為了南麵的災民,先生才答應拿出一副來,機會難得,千金不換啊!
不要九九八,不要九十八,隻要五十金起拍,友仁先生的畫作就有機會帶回家!”
水溶心道不好,連忙轉頭去看另一邊的兩位李師兄,果然兩位師兄已經進入了二段變身魔化狀態。
具體表現為雙眼赤紅,情緒激動,呼吸急促,對周邊所有的聲音都充耳不聞。
看著李璠師兄聲嘶力竭的高聲叫價,水溶奮力的按著他的肩膀搖晃
“師兄你清醒一點啊,這是五十金,不是五十兩白銀,咱們所有人打包加起來賣了都不值這麽多錢啊!”
剛把李璠按下去了,一邊的李樸又站了起來,水溶連忙又上前按住他
“奕甫兄你也清醒一點,你連二十兩銀子都沒有!”
直到承諾了回頭給兩人品鑒外祖父的書畫,水溶才把兩人勸得冷靜了下來。
抹了抹額頭的細汗,水溶後知後覺的感到有一絲不對勁,為啥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套路了呢?!
最後,是鹽商馬家的家主花了一千五百多兩黃金,拍下了外祖父的畫。
水溶有些咋舌,沒想到外祖父的書畫竟然這麽值錢,水溶想了想他書房裏那一大箱子書畫,沒想到他以前居然是坐擁寶山而不知。
聽到水溶的疑問,李璠湊過來說道
“友仁先生的畫當然值錢了,聽說之前有人開出一千兩黃金求購,還是有價無市呢!”
水溶有些不敢置信
“我記得外祖父不是以書畫聞名,而是因為學問高深才受到尊敬吧。
咱們書院裏的鄭先生,我記得他是江南有名的畫家,但是他的畫作貌似是大幅六兩,中幅四兩,小幅二兩,這價格差距也太大了吧!”
李璠清了清嗓子,才說道
“有道是物以稀為貴啊,就是因為友仁先生是大儒,他的書畫又從不外售,所以才珍貴。
而且友仁先生的朋友,幾乎也都是大儒或者名士,你覺得這類人會把先生的畫拿出來賣嗎?”
“溶哥兒,溶哥兒!”
水溶回答的話還沒出口,就被牛賁的奪命連環call給拉了過去。
“溶哥兒,你幫我算算,我的分紅有多少錢,我要拍這個!”
水溶抬頭一看,現在拍賣的是出自宮中的螺子黛,整整兩斛。
這螺子黛是西麵國家送來的貢品,自來稀少珍貴,不知道陛下是不是又把給哪位娘娘的賞賜給勻出來了。
水溶問道
“你又沒老婆,要這個幹什麽!”
牛賁鄙視的斜了水溶一眼
“你這個沒有妹妹的懂啥?我要是能弄到螺子黛,送給我老娘和我妹子,到時候我娘一高興,說不定就能給我漲點零花錢,連這次的花費都給報銷了呢!”
水溶心裏吐槽,誰沒有妹妹了,我家玉兒妹妹和我親妹子沒差的,不過黛玉的眉毛好看的很,不畫而黑,所以用不到這個罷了。
小夥伴顯然是對鹽商的財力還沒有直觀的認識啊,水溶苦口婆心的勸道
“這種拍賣價格都是虛高的,你搶得過那些鹽商嗎?他們個個都是腰纏萬貫的狗大戶。你若是真想要,下次我和我母妃討一點,給你送去,我母妃那裏的螺子黛都用不完的。”
不出水溶所料,兩位鹽商為了討好捧著螺子黛的牡丹姑娘,直接鬥富起來,互相抬價,居然把價格炒到了上萬兩。
最後,成功拍下的鹽商還將螺子黛送給了牡丹姑娘。
水溶轉頭去看牛賁,果然看到他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
水溶心道,這才哪到哪啊,等一會兒壓台的拍品上來,你就知道鹽商能有多瘋狂了。
……
幾次鹽商鬥富引起的小高潮之後,最後一件拍品被抬了上來,這是聖上親筆所書的一副大字仁義廣濟。
水溶就看到下麵的商人們如同瘋了一樣,十萬兩,十萬兩的往上加價,很快就把價格推到了百萬兩。
牛賁有些顫抖的伸手扯扯水溶,感歎道
“一百萬兩白銀啊,我一個月的月錢才二十兩,我家所有鋪子莊子加起來都沒這麽多錢吧!他們輕輕鬆鬆的就喊出來了?”
水溶低聲說道
“你知道上次被抄的吳家嗎?那可是千萬兩的家產,吳家還不是鹽商裏最大的呢,你說他們有多少錢?
而且這是聖上親筆,某些時候可是能救命的東西,和免死金牌比起來都不差多少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看著被喊到二百萬兩的價格,水溶覺得他也有點開始仇富了。
也怪不得每次朝廷缺錢,都來薅鹽商啊!
小錘一敲,塵埃落定,最後這禦筆還是落到了汪家的手裏,隻能說不愧是揚州第一大鹽商,財力不是其他幾家能比的。
勞累了一天了,眾人也都有些精力不濟,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隻有水溶,被傳話的小廝又叫去了前麵,水溶有些不好的預感。
他不想加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