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給僧道先送個小禮物,轉頭遭到女魔頭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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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早上起來,頂著雞窩頭的水溶仍然在抓心撓肺,賣關子的人真是最討厭了啊,害得他昨天都沒睡好。
    水溶撈過昨晚黃十九送來的甄家的資料準備好好的看一看。
    甄家,指的是甄士隱和甄英蓮那一家,其實上次麒麟衛調查賈雨村的時候已經查了許多了,水溶也知道這家倒黴催的還是經曆了女兒被拐、家業被燒。
    如今讓麒麟衛再次調查,主要針對的是那一僧一道,這倆人神出鬼沒的,尾巴可不好抓。
    隻能說是禍不單行,這甄士隱夫妻在家被燒了之後,又碰上那幾年江南接連幹旱水災,流民四起,就去投奔了老丈人一家。結果,嶽父是個壞的,收錢不辦事,隻給他們買了一點薄田,甄士隱一個讀書人又不會種地,日子就越過越窮。
    水溶往下看去,前些年有一日,這甄士隱跟著一個瘸腿的瘋道士直接走了,隻留下甄士隱的妻子封氏靠著父母艱難度日。這事在當時也算轟動街坊四鄰,被當做一件奇聞異事傳播開來,所以好查的很。
    麒麟衛還特意標注了,經查,那位瘋道士並沒有戶籍和度牒。
    水溶眼珠子轉了轉,有了個主意,招出黃九說道
    “這沒戶籍沒度牒的,怕不是個拐子吧,去個人攛掇封氏去衙門報案,就說有人拐走了他丈夫。”
    黃九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拍花子一般都是拐賣年輕女子或者幼兒,沒見過拐賣成人的吧,那甄士隱一個老朽了,拐賣他能做什麽?”
    水溶手一拍,說道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誰說成年男子就不會被拐賣了,而且這種沒有戶籍的黑戶,走街串巷的,誰知道他意欲何為,先給他掛個海捕文書,也不算冤枉了他。”
    水溶暗搓搓的想到,這位原著裏不是還誘拐了賈寶玉和柳湘蓮嘛,說明他們就喜歡拐騙大男人,而且兩年前,去林家糾纏的那個癩頭和尚,別人不知,水溶卻是知道的,他和這瘋道士可是一夥的。
    瞧瞧那和尚都說過什麽鬼話,先是說要讓林妹妹出家跟著他這個乞丐一樣的髒和尚走,是個人聽了都會把這貨當拐子。
    後來那和尚還說,如果黛玉不出家,這病就一輩子都不能好了,又說什麽不能見哭聲,不許見外姓親友,方可平安一世。
    水溶簡直就要嗬嗬了,也就是他當時不在,那和尚又溜得快,要不水溶一定上去啐他一口,拚上功德點揍他一頓。
    這是人話嗎?明知道林黛玉有個還淚報恩的前情,又說什麽不許見哭聲,這所謂的點化和提示,除了影響心情之外,屁用沒有啊。
    怎麽後來輪到了賈寶玉出事,這倆人就積極救人了,這就是區別對待啊!
    由此可見,無論是一僧一道還是警幻,對林妹妹都沒有什麽好意,這所謂的報恩恐怕水分很大啊!
    所以水溶覺得先通緝了他們,給他們找點小麻煩,也算是出了胸中的一口惡氣!
    水溶又說道
    “你看那跛足瘋道士的行徑有沒有覺得有些眼熟,當年那個去林家的瘋和尚,我們不是一直在調查嗎?
    除了去過林家和薛家,沒見過那和尚有什麽蹤跡,一個誘拐大人,一個到處化小孩出家,同樣是瘋瘋癲癲、衣衫不整,同樣是沒身份戶籍、沒度牒,還查不出其他蹤跡。
    我覺得這一僧一道都很可疑啊,怕不是什麽人販子組織吧!索性就一起通緝了吧!”
    這麽一聯想,連黃九也被說服了,覺得這兩個的確行為可疑,所以領命下去安排了。
    又過上幾日,聽說賈敏和黛玉已經從寺中回來了,水溶拿上罰抄和課業,樂顛顛的往林家去了。
    如今敏姨都回來了,林師父總不會心情不好了吧?
    水溶給自己的聰慧點了個讚。
    果然,這次的檢查和考問,林師父全程都如沐春風,偶爾有什麽小錯誤,也抬抬手輕飄飄的放過了。
    水溶直到出了書房,才在心裏鄙視了一句,嗬,男人!能不能有點出息!
    ……
    正準備踏進賈敏院子的水溶,聽到了院裏有陌生人的聲音,腳步頓了頓,等到丫鬟傳話之後,才又走了進去。
    賈敏拉過水溶,笑著對黃沄說道
    “這是外子收的弟子,也算我半個兒子一般,溶哥兒自小就是個客氣守禮的,你看他,現在都不肯抬頭呢!”
    說完又對水溶囑咐了一句
    “我知道溶哥兒你知禮,不過這裏都是長輩,倒也不必如此,這位是我新結識的好姐妹,也是準備聘來做玉兒的師父的,你也當長輩對待,叫一聲黃姨就好!”
    水溶抬頭,難得震驚的瞪圓了眼睛,雖然麵容和聲音都不一樣,年紀看起來也大了幾歲,但是,係統告訴他,這位就是黃十九沄蘭啊,而且姓黃,這化名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你到底有多少個馬甲啊?
    而且我懷疑你想要以下犯上,並且我還有證據!
    被賈敏推了兩下之後,水溶才收起臉上的震驚,頗有些麵容扭曲、咬牙切齒的小聲叫了一句
    “黃,黃姨!”
    看著對麵黃十九臉上得意的笑,水溶心裏崩潰抓狂,以後還要再加一條規矩,不止不許調戲少主,還不許以下犯上啊啊啊!
    ……
    時間飛逝,桃花開謝,柳樹新芽,轉眼就是兩年。
    水溶接過雪球,展開信件細細又看了看春生從林家艱難偷渡出來的林妹妹送來的話本。
    唔,《狐遇記》這故事裏的呆萌狐狸怎麽越看越眼熟啊,隻會送石頭,不擅作詩,還有會做蛋糕、會算術等等,這不是林妹妹照著他寫的吧!
    不,水溶搖搖頭,他不承認,他哪有故事裏的狐狸那麽呆。
    哎,自從黛玉過了七歲生日,水溶見她就越發難了,若不是還有雪球這條通訊線路,和敏姨從中放水。恐怕想知道黛玉的近況,他就要去問黃十九那個女魔頭,或者去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若說長到十六歲有什麽最滿意的,當然就是發型嘍,水溶現在後麵頭發披散著,頭頂綰上發髻,總算不需要頭頂兩個犄角s哪吒了!
    還有一點讓水溶有點小鬱悶,最近林妹妹的書信中,提到黃先生和丁先生的次數越發多了,水溶有點小嫉妒,會作詩了不起啊?
    好吧,會作詩真的了不起,而且人家丁嵩這個中年老帥哥遊曆四方,見識廣博,確實也很有個人魅力。
    水溶自然也很喜歡丁嵩,但是不妨礙他心裏對丁先生有一絲絲小嫉妒。
    雖然詩詞方麵水溶比不上那兩個天賦異稟的變態,但是水溶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還有數學啊。
    最近簡單的幾何和代數題已經不能引起林妹妹的興趣了,水溶決定繼續拿出新的殺手鐧——空間坐標係,讓林妹妹來感受一下立體幾何的快樂!
    “少爺,杜家少主在外求見!”
    進來稟報的正是春生,這兩年在水溶的壓榨下,春生也成熟了許多,具體表現為他對水溶的吐槽現在都變成了腹誹了。
    比如現在,水溶叫春生一會去林家送幾本書,春生也並沒有抱怨和翻白眼,至於他抽搐的嘴角,水溶就當看不到了!
    杜陵進來的時候,神色很是憂慮,麵色也有些滄桑憔悴,即使是衣衫淩亂,也沒有整理之後才來見人,放在往常,這種失禮的行為是不會出現在他身上的,所以水溶心中已經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子言,可是出了什麽急事?你都顧不得好好的休整一下。”
    杜陵躊躇了一下,似乎是在組織語言,又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定了定神才說道
    “公子,過幾日恐怕消息就傳過來了,我是快馬加鞭先來報訊的。
    這次出海,咱們的船隊遇到了海賊,不止咱家,其他二十多家中小船隊,都一起遭遇了海賊的襲擊,如今我父親和陸伯父還在處理善後的事情,所以派我來知會公子一聲。
    這次損失還求公子寬限些時日,容我們過後賠償。”
    水溶有些驚訝的坐直了身子,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問道
    “遇到了海賊,可有人員傷亡?”
    杜陵帶著些慶幸的表情說道
    “幸好遭遇的時候,咱們船隊在靠後方的位置,當時領隊的管事見機不對,就讓水手們掉了頭,咱們船小,跑得也快,不過為了不被海賊追上,管事命人將船上的貨物全都拋了。這次出海怕是血本無歸了!”
    水溶鬆了口氣,安慰道
    “人沒事就好,錢沒了還能再賺,何況出海總歸是有風險的,不說海賊,還可能會遇上風浪,哪能次次都是賺錢的。
    我是入股,自然無論是賠是賺都一起承擔的,哪能讓你們賠償我的損失,世上就沒這般做買賣的。”
    杜陵感激的說道
    “多謝公子了。”
    談妥了錢的問題,水溶才又問道
    “知道是哪裏的海賊嗎?這般的猖狂,而且我記得狼山鎮的水軍這兩年對海賊進行了幾次圍剿,所以之前出海也從沒聽說有遇到海賊的,這次又是怎麽回事?”
    水溶有些奇怪,本土的海賊不是都被閑極無聊的鄭文揪出來,一個個刀了,換成了銀子和軍功了嗎?
    杜陵表情有些悲憤和敢怒不敢言,咬牙說道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大家都清楚,恐怕就是張家。”
    水溶挑眉
    “張家,那不是海商裏最大的頭頭嗎?怎麽能肯定是他家呢?”
    水溶記得當年牛贇給他科普過,海商裏為首的就是張家和潘家,潘家主攻海西,張家坐擁南洋,可以說是日進鬥金,說不得比揚州城裏的鹽商還要狗大戶。
    張家買賣做的那麽大,還能看得上做海賊的那點收入?水溶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