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角度清奇尋線索,禍起原是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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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劉堂官心中暗暗想道
    如今的還有些春寒料峭,發一盞熱湯,雖不值多少銀錢,但是對考生來說卻可以暖身並且壓驚,這就相當於打了個巴掌又給了個甜棗。
    何況,聖上遠在宮內,哪裏能這麽及時的知道考生的事?
    這熱湯一發下去,考場中的考生們估計都能猜出來是北靜王吩咐的。
    而這位郡王爺也是個謹慎的,隻托聖上的名義,那樣別人也無法彈劾他是想要邀買人心。
    劉堂官之前還以為北靜王爺真的不在乎得罪那些考生呢!
    而且等之後得知了科舉弊案的事情,說不定這些考生們,還會感謝北靜王爺,為他們排除了嫌疑呢!
    不然若是等考完了,再開始查案,說不得他們就白遭了這九天的罪,所有人都被連累成績遭到作廢,需要重考或者吃牢飯呢!
    而今找到了試題泄露的相關人員,劉堂官心中也是一喜。
    有頭緒這就好辦了,接下來就看他們錦衣軍的手段了,自然有的是辦法,叫這些賊子開口。
    那些刑部的官老爺們查案,對讀書人還要講些規矩禮貌,他們錦衣軍卻不在乎這些,左右他們本就是皇帝的鷹犬,名聲就沒好過。
    錦衣軍具體用了什麽手段,水溶是不關心的,總之不到一天時間,賣試題的人,已經被做好了畫影圖形。
    而畫影圖形、製作人像的時候,用上了水溶當年曾經教導過的素描的法子,所以畫像還算栩栩如生。
    錦衣軍按圖索驥,順天府的衙役和水溶調集的兵丁也配合搜索。
    一開始毫無所得,雖然那些買了試題的考生都說已經畫得很像,但是無論是搜查、懸賞、還是再戶籍科查找,都沒有找到什麽痕跡。
    還是水溶突發奇想、靈光一現,想到了背後賣試題的應該沒有傻的用自己的原貌,很可能經過了簡單的改裝,所以水溶吩咐人描畫了幾版帶著其他帽子的,光頭的、長胡子,短胡子、山羊胡、八字胡或者沒胡子的。
    畫師畫好之後,水溶還用小青和地府係統做了個分析對照,出乎水溶的意料,居然是麵白無須的那一款圖像的可能性更高。
    水溶提出把內侍也囊括進搜查範圍之後,大多數錦衣軍都覺得這提議有些離譜。
    他們之前將主要目標放在了幾位大學士府上,按照往年的經驗,能做出這等事的,要麽是大臣本人,要麽是他們的家眷或者服侍的下人,宮裏的內侍公公還真不在他們的搜查範圍內。
    不過,上司發話了,再離譜也要照辦。
    放開了思路,轉換了視角之後,搜查的兵丁連寺廟和回宮裏的人群都沒放過,隻兩三日,便很快有了新進展。
    據負責守衛宮門的幾位禁衛軍反饋,有一位曾經多次進出皇宮的內侍,相貌正與畫像上相似。
    水溶對照一看,謔,居然有七八分相像。
    水溶和劉堂官麵麵相覷,萬萬沒想到,最後查出來的嫌疑人還真是宮中的內侍,這不合理!
    宮中的內侍出門不便,而且特征顯著,可不是什麽適合做考題買賣的。
    不過,既然是來自宮裏的內侍,就不是水溶或者錦衣衛方便插手的,於是水溶拿著調查結果,直接進宮去找了手串帝。
    司徒景看到調查結果也勃然大怒,他還以為又是哪個糟心的臣子貪汙瀆職,沒想到問題竟然是出在皇宮之中,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嗎?
    司徒景隻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被打腫了!
    不過他日理萬機的,自然沒功夫關心,一個小太監長什麽樣子,又是哪個部門的,所以這時候就要皇宮中的大管家夏公公出馬了。
    幕後之人自然沒有傻到找一個熟麵孔去做這種事,所以夏守忠也不認得這內侍是誰。
    不過沒關係,既然是宮內的人,那麽出宮是有嚴格限製的,每次進出宮都需要腰牌並且登記。
    所以,隻要查一查前陣子頻繁出行的人就知曉了!
    很快,這位內官的身份就被查了出來,是宮中負責倒夜香的,也怪不得他能夠頻繁出宮,又不惹人懷疑。
    夏守忠過去抓人的時候,這位內侍已經畏罪自殺了,他的住處也沒有搜到太多的銀兩,明顯這人背後是有人指使的,不然,銀子總不會憑白的不翼而飛。
    到了這裏,幕後黑手的線索相當於又斷掉了。
    這人的背後是誰?之前又和誰接觸過?怎麽得到的試題,所得的贓銀又去了何處?
    這些宮內的事情,就不適合水溶來繼續審理調查了,他隻要等著夏守忠夏公公的通知就行。
    而且,水溶也沒有因為查到了這個小太監,就放鬆了對另一條線的調查。
    畢竟,按照過往的經驗,那些大學士或者翰林們,以及他們的家眷或者下人出問題的幾率也不小。
    誰又敢說,科舉考題的泄露,就隻有一個原因、一個漏洞、一方黑手呢?
    一切還是要按著證據來說話!
    在夏守忠清掃皇宮的時候,錦衣軍的劉堂官那裏也有了新的進展。
    水溶抱著一顆吃瓜看戲的巨大的好奇心,溜溜達達的去了錦衣衛的大牢,他也好奇到底是誰那麽缺錢,又那麽膽大包天,竟然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搞這種科舉舞弊的事情。
    結果同樣有些出人意料,水溶本以為,後麵最起碼也得是個尚書、大學士、王爺這種大佬級別的大魚,沒想到隻是一個貪心不足的管事。
    這位管事錢餘在一位翰林學士府上服侍。
    那位翰林學士一心做學問,不通庶務,不懂人情。
    水溶看了這資料,就覺得滿滿都是既視感,除了學習好點,文學水平高點,這位簡直就是政老爺的翻版。
    所以,如同賈政被清客們忽悠瘸了一樣,這位學士的府上已經被那位錢餘管事,還有其他的超級大蛀蟲蠶食成了個空殼子。
    而錢餘也是逐漸在幾次小偷小摸中養大了膽子,又不知律法,所以才把主意打在了科考試題上。
    水溶隻能說,果然是無知者無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