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北靜王憂欽差,風裏沙說風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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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更讓水溶擔憂的還是之前來賑災的欽差蕭彥明。
按理說,欽差這種百姓眼裏位高權重的大官,又是地震後專門來賑災的,與他相關消息自來傳播得都會很迅速。
但是風裏沙收集的消息中卻沒有蕭欽差的蹤跡。
他去了何處,又有沒有出什麽事,賑災的進度又如何了?
這些水溶都迫切的想要知道。
如果說平安州節度有私心,為了某些目的將某些消息隱瞞朝廷,水溶是半信半疑的。
但是若是說蕭彥明也一起斷絕消息,欺上瞞下,和平安州本地的官員沆瀣一氣,水溶那是半點都不相信的。
蕭老頭雖然和水溶的舅舅在察院中分屬左右都禦史,經常有摩擦爭端,但是對於他的人品,水溶還是心知肚明的。
蕭老頭古板清正,脾氣耿介,就不是那種和貪官同流合汙的人。
更關鍵的是,水溶帶來的物資藥品是皇帝和林如海緊急湊的,雖然已經極盡所能了,但是仍然隻夠應個急,用來賑濟所有災民就是杯水車薪了,更別說更麻煩的災後重建了。
而蕭欽差手中握著大批用來賑災的錢糧,正是水溶所需要的。
若是找不到蕭彥明和他握著的那些小錢錢,那水溶就隻能緊急往京裏發急奏,call手串帝了——
陛下~
窮窮,餓餓,飯飯!
我,水溶,打錢!
懷著躊躇和擔憂,水溶準備和風裏沙繼續追加訂單,比起他帶著的軍中的斥候,還是那些本來就是百姓和江湖中人的風媒比較不引人注目。
平安州的情況可不適合真刀真槍的硬幹,畢竟不是對外作戰,也不適合和平安州節度明麵上撕破臉。
所以水溶需要一些不著痕跡的情報人員,和脫離於朝廷構架之外的額外人手。
雖然這活麒麟衛也能幹,但是一來是麒麟衛人手並不算多,走得是精兵路線。
二來,水溶總需要一個明麵上的消息來源作為借口,否則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其他人他有私人的情報組織嗎?
水溶打開地圖,思索了一會,才抬起頭問風裏沙
“你們風媒可有什麽組織,叫什麽名字?”
風裏沙有些疑惑,他訕笑著說道
“咱們哪有啥組織啊,就是一些跑腿的,收集消息的,掙些辛苦錢。
江湖中,朝廷上,或者各地發生了什麽大事奇聞,都會經過我們風媒之口,傳遍大江南北。
所以您去大的酒樓茶館裏裏找那些常駐的說書人,十九八九就是咱們風媒。”
水溶了然,看來風媒隻是一種職業稱呼,有點像現代的狗仔或者記者,亦或是自媒體。
買賣消息,傳播消息,爆料各種奇聞異事。
所以他們雖然無處不在,但是不一定有總的組織。
就像乞丐雖然處處都有,也有一些小團體,但是並不存在一個整合了他們的丐幫。
什麽隱元會或者琅琊閣大概也隻存在於小說中,畢竟朝廷不可能允許民間有規模很大的私人情報組織,還明目張膽的運營。
水溶又問道
“那你們平時如何聯係,比如我之前詢問你平安州的消息,你是如何和派出去的人手還有平城這邊的人手聯係的?
這方便說一下嗎?”
風裏沙拍了拍大腿,討好的笑了笑,說道
“這有啥不方便說的,咱們風媒辦事全是靠朋友多,人脈廣,互幫互助,再加上金錢開路。
像是我之前呆的那悅來客棧裏的小二哥,我平日裏多請他吃幾回茶果,給一些打賞,他就幫我當傳話人。
而且有金元寶銀元寶在,哪有買不到的消息!
小的有豢養一些信鴿,加上江湖中人多少會點粗淺的輕功,用來跑腿還是很快的。
像平城這邊的風媒,我就經常和他互通有無,畢竟很多大的買賣,我一個人是搞不定的,有錢大家一起賺。”
風裏沙心裏暗搓搓的想道倒黴也要一起倒黴,掉坑也要一起掉坑,是時候把兄弟們也拖下水了,
水溶站起身踱了幾步,從桌案後走到了大帳的中央,對劉總旗和風裏沙說道
“都坐下回話吧,本王還有許多疑問,不是一時半會能結束的,兩位不必過於拘束。”
說著水溶走到帳邊,吩咐門口的親兵去準備一些茶水,水溶這次出門沒帶小廝仆從,生活大上部分都是自己動手了,少數一些雜事才找親兵幫忙。
畢竟他一個王爺,一切從簡還好說,若是親自去端茶倒水,其他人就該為難了。
王爺倒的茶水,普通人隻會覺得戰戰兢兢,擔心喝了折壽。
親兵上了茶水,水溶重新在主位上坐了,劉總旗和風裏沙才小心的坐下,風裏沙更是屁股隻沾了一個凳子邊。
水溶看了一眼劉總旗,然後才問風裏沙
“我聽說你們風媒的大本營在悅來客棧,你上麵可還有上線,你們和悅來客棧究竟是什麽關係?”
風裏沙有些口幹,捧著茶水抿了一口,才答道
“我們和悅來客棧倒是沒關係,之所以悅來客棧風媒多,是因為各地的大客棧叫悅來的多。
其實但凡大的客棧酒樓都有風媒在,當然,您這種貴人用飯的那種酒樓是沒有的。
我們平常住在客棧裏,客棧中南來北往、三教九流,消息靈通,方便我收集訊息。
平日裏我也會在大堂中說書,還能幫客棧酒樓吸引客人。
而跑堂的或者老板就幫我攬客傳信,我們也算是互惠互利了。
我們其實和商人沒差別,我算是跑單幫的,但是其他風媒也有上麵有東家的。
商人低價買入,高價賣出,我們也一樣,收了消息,或者淘到消息,等買家光顧,消息越準越有用的,收益也就越高。
賣不賣得掉,賣出什麽價錢,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若是賣不出去砸手裏就是賠了,若是運氣好碰到肥羊——”
風裏沙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那是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說到這裏,風裏沙緊張的捂住嘴,糟糕,說到了興頭上就有些得意忘形,竟然說漏嘴了!
他偷眼看了看水溶,心道,北靜王爺沒生氣吧?
他那肥羊可不是在說北靜王爺,王爺明明是金光閃閃的金大腿,肥得滋滋流油、富得閃閃發光,但是如果繼續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吧!
水溶嘴角抽了抽,心中很是無語,他是那麽小心眼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