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言語交鋒不見刀光劍影,前路艱險暗藏風高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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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水溶不置可否,語氣貌似很客氣和藹的推辭道
    “宴飲就不必了,喝酒容易誤事,還是公事為重,等返程的時候本王有得是時間和孫總兵你把酒言歡。”
    不過到時候你有沒有那個機會就不一定了,水溶心裏補充道。
    孫貴見北靜王拒絕了,心裏一咯噔,暗暗發愁,北靜王似乎有些不好糊弄啊!
    不是傳言說北靜王爺是個性情溫和、禮賢下士的嗎?
    孫貴本想著酒桌上能拉近距離,年輕人又血氣方剛,美人加美酒,總能哄得北靜王心曠神怡,抬抬手把他給放過去。
    沒想到北靜王他到了南屏關既不遊覽名勝古跡,也不宴飲玩女人,更沒提出要金銀財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讓他無從下手去討好啊!
    孫貴可不信有人不喜歡美酒佳人、金銀財寶,他心道,這位王爺不會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二愣子吧!
    或者北靜王爺好東西享用多了,瞧不上他這三瓜兩棗?
    要麽就是郡王爺他不愛紅顏愛藍顏,那他要不要整兩個精神小夥送上去試試?
    孫貴越想就越愁腸百轉。
    水溶可不知道對麵的孫總兵腦洞越開越大,他接著詢問道
    “平安州發生災情的地方,本王記得主要是西麵那一片地域,不知過後有沒有再發生餘震,蕭欽差賑災的進度如何,如今又是在何處?”
    水溶還虛晃一槍,詐了一下孫貴
    蕭欽差上一封折子上說,近日又有一封奏折要送進京,要上報一些賑災過程中的發現的問題,沒想到到了約定好的日子,奏折卻久久不至,陛下對此很是憂心。
    畢竟蕭欽差年紀不輕了,陛下擔憂他操勞過度,積勞成疾。
    不過本王上次和蕭欽差共事的時候,覺得他的身子很是硬朗,想來可能是地震後路不好走,信使在路上耽擱了,所以特來問問孫總兵。
    你這南屏關扼守的是平安州南出的要道,也是信使的必經之地,你近日裏來,可曾見過蕭欽差派出的信差啊?”
    其實哪有什麽蕭彥明的前一封奏折啊,以上都是水溶信口胡謅的。
    朝廷統共就收到過一封錦衣軍送上來的折子,說的是周至縣民變的事,此後就消息全無了。
    但是水溶覺得朝廷和平安州之間消息阻塞,是繞不過南屏關的,孫貴八成也是知情人。
    孫貴聞言大驚,隻覺得頭皮發麻,似乎要炸開一般。
    什麽,竟然有奏折被漏過去了,完蛋,秦節度和上麵的那些人知道了恐怕不會放過他,他明明,明明——
    孫貴心中恐慌,額頭上也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心裏罵罵咧咧
    奈奈滴,節度大人他害死我老孫了!
    秦節度不是說這位王爺和蕭欽差關係不好,而且他和蕭老頑固同為欽差,一定會忙著爭權奪利,爭奪主導權,不會太過細究嘛!
    幸好幸好,老孫我留了一手,讓幕僚多準備了些台詞。
    孫貴知道,當務之急,還是把眼前這關給糊弄過去,他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說道
    “這個,蕭大人的近況其實卑職也不是很清楚。
    之前年初的地動之後,受災最重的聽說是千陽縣周邊,聽說房子都垮了,也沒少死人,不過秦節度立即調了糧食和人手過去,還給朝廷上了折子。
    後來又生了兩次餘震,聽說是在長武、靈台兩地。
    不過這南屏關山高路遠的,卑職又職責在身,不能擅離職守。
    所以雖然也很是擔心平安州的父老鄉親,但是並不太清楚災區的具體情形。”
    說著說著,到了提前準備好台本的部分,孫貴說得更加順暢起來,嘿嘿,不枉他悄悄背了五六日,總算沒掉鏈子。
    “隻聽說蕭欽差很是盡職盡責,親自去了災區,一開始去了千陽縣,後來輾轉到了靈台、長武等地。
    但是卑職也隻知曉,蕭欽差他是在災區那塊地界主持賑災事務,具體在什麽地方,這個王爺您得問節度大人,卑職不知道啊!
    我這樣的芝麻小官,還是粗鄙武將,哪裏夠得上當蕭欽差的門下走狗啊!
    人家蕭欽差要去哪兒也不會通知卑職,卑職也許久沒收到欽差大人的消息了!
    大概,大概有半個月了!”
    靈台、長武、千陽,經典的三選一嗎?
    水溶一邊沉吟,一邊讓小青直接在腦中掛出了平安州的地圖,看著三個地名暗暗思考,蕭彥明最有可能在哪裏呢?
    但是水溶知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三個都是錯誤選項。
    如今不是水溶預料中最差的情況,但也不是最好的情況。
    好消息是秦節度尚且安好,地動加上餘震的災情也不像他想象中那樣嚴重。
    壞消息是,蕭老頭仍然音信杳杳,消息斷絕也很可能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更糟的是,水溶已經幾乎可以確定了,這事八成和秦節度以及平安州當地的官員有關。
    千陽、靈台、長武三縣在西北方,周至縣在東南方,距離並不算近,反而周至縣離南屏關不算太遠。
    地圖
    地動受災的地方沒發生民變,反而離重災區的震中有一段距離的周至縣生了民變!
    水溶又看了看腦中的地圖,周至正好阻隔在千陽等受災地區和南屏關之間,位於南下的要道上。
    這就更加深了水溶的懷疑,也為周至縣的民變蒙上了一層別樣的意味。
    迄今為止,平安州的事情處處都透露著不合常理和怪異。
    水溶不得不憂心,周至的民變是某些人故意放任的,隻是為了創造一個阻斷平安州對外聯係的借口。
    而且周至縣離南屏關並不算遠,水溶不問,孫貴竟也一直沒提,看來他是準備裝作毫不知情了。
    要知道一地的民變可不是小事,沒見皇帝立即就派水溶過來處理了嘛!
    平安州的民變就更加不能掉以輕心了,水溶可沒有忘了平安州是怎樣一個多災多難的地方。
    不止今年發生了地龍翻身,去年,平安州可是幾乎沒下一滴雨,上報了大旱的災情的。
    現在平安州的普通百姓應該家家都沒什麽餘糧了,能不能吃飽飯也是個問題。
    平安州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火藥桶,隻需要一點火星,一根稻草,就會發生劇烈的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