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天理昭彰惡人得報應,法網恢恢悍匪終伏法

字數:4378   加入書籤

A+A-




    紅樓開局世子,黛玉青梅竹馬!
    像這種罪大惡極的,百姓們往日裏都會用爛菜葉子或者臭雞蛋招呼,不過如今周至縣缺糧,便是爛菜葉子都珍貴的很。
    於是百姓們很機智的抬來了一桶桶夜香,這就苦了押送的人了,雖然他們見機快,離得比較遠,沒有被殃及池魚,但是一路拖著囚車,鼻子還是遭了大罪。
    鄭文看著台上充滿味道的周黑子嫌棄的皺了皺眉,惹得水溶即使心情沉重還是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水溶叫來小乙吩咐了兩句,沒多會,士卒們就抬來一桶桶清水,對著周黑子衝洗起來。
    等到周黑子看起來幹淨了,水溶才撣了撣衣袖,說道
    “走吧,該咱們上場了!”
    水溶剛下了馬車,就見到表姐夫許清墨同樣穿著官服站在馬車邊上,還不等水溶發問,許清墨就低聲說道
    “王爺,這監斬的事就讓我去把,王爺的名聲珍貴,不值得為了這種人弄髒了!”
    水溶輕笑著搖頭
    “博耘,姐夫,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不在意那些虛名,何況下令的是我,這是改不了的,又何必多此一舉、自欺欺人呢?
    姐夫你是清貴文人,其實比我更加需要好好維護名聲。”
    許清墨爽朗一笑
    “溶哥兒,文人固然愛惜羽毛,但是於我來說,家人好友和公理正義比虛名更重要。”
    水溶越過許清墨,側首間眼含笑意
    “我亦如此,姐夫,謝謝你為我著想!”
    水溶從容鎮定的走向高台,麵相人群,高聲宣布著周黑子的罪名和判罰。
    “匪犯周黑子,犯謀反大逆,戕害無辜,殺而分啖。實屬喪心病狂,倒行逆施,罪大惡極,天理不容。今處以淩遲極刑,使天理昭彰,以告慰冤魂。”
    台下的百姓高聲罵道
    “殺了他!”
    “惡人該死!”
    “血債血償!”
    水溶看了看天色,正是豔陽高照,遂沉聲宣布
    “時辰已到,行刑!”
    鄭文先是一刀紮在胸前,惡人心頭肉,拋起祭蒼天。
    然後給那周黑子裹上漁網,拍了拍他的臉,冷冷的說道
    “放心,我的刀法很好,不會讓你死了的!”
    每一刀下去,都迅速的將止血的藥物敷在傷口上,如此循環反複。
    水溶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前方的法場上殘酷的景象,耳邊回蕩著周黑子淒厲的哀嚎,卻頭一次沒有覺得殘忍,隻覺得大快人心。
    看到那一屋子冤死的百姓的屍體,和累累的白骨的時候,水溶就在想,周黑子殘害了那麽多人,若是輕飄飄的一死了之,對受害者何其的不公。
    縱然是到了地府還有懲罰,但是受害者看不到,受害者的家屬也看不到,又何以告慰人心。
    對於這種惡貫滿盈之人,唯有淩遲才能稍稍平息受害者的怨氣。
    像這種最高級別的淩遲之刑,是要割上三千六百刀的,整個行刑過程據說要三天三夜。
    看到肉被割下,圍觀百姓紛紛哄搶,有抱著牌位用這肉祭奠的,還有赤紅著眼睛將肉揣進懷裏的,顯然,這些都是受害者的家人,對周黑子想來是恨不得‘食其肉,啖其骨,寢其皮’的。
    水溶也不再看下去,轉身離開了這充斥了悲傷憤怒的地方。
    半路上,許清墨拍了拍水溶的肩膀
    “王爺,請不要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
    水溶抬了抬眼,將淚意逼了回去
    “我隻恨自己來得太遲了!”
    許清墨搖頭反駁道
    “王爺,一萬多俘虜,我們養不起的,到時候若是出事,會死更多人,王爺做的沒錯!”
    水溶拍了拍許清墨的手,說道
    “我知道,罪魁禍首是那些反賊,更是那些為了一己私利,封鎖了平安州消息的人,唯有將他們全部正法,才能告慰這些冤魂的在天之靈。”
    許清墨輕聲歎道
    “這很難,秦節度那裏,我們並沒有證據,連陛下也隻能先將他調走,而且從犯更可能涉及到大半平安州的官員。”
    水溶清淺一笑,眸中盡是堅定
    “放心,我早有心理準備了,路都是走出來的,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
    而且隻要做過了就會有痕跡,成不成,我總要試一試的!”
    許清墨肅然一拜
    “王爺,博耘雖位卑識淺,但也會用盡全力為王爺安定好後方,請王爺放心去和那些衣冠禽獸、龜蛇之輩周旋吧!”
    水溶攙起許清墨說道
    “我自是信得過博耘,不過——”
    水溶對著他俏皮的擠了擠眼睛
    “姐夫,你忽然變得這麽正經了,我還怪不習慣的!”
    許清墨氣的鼓了鼓腮幫子
    怪我嘍!
    等到第三日,水溶算著淩遲快結束了,才又換上常服去了刑場。
    到了法場,麵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了一驚,沒想到三日過去了,這法場周圍還有幾百人遲遲沒有離去,看他們搖搖欲墜的狀態,顯然這三天一直都守在這裏。
    水溶連忙讓小乙去喊人,讓軍士給這在場的百姓發一些米湯。
    水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著,隻能給他們補充一些食水。
    淩遲已經進入了尾聲,場中的周黑子此時已經像個血葫蘆一樣,差不多隻剩骨架了,身上還撒著許多鹽,不過從微微抽搐的身體,可以看出他還沒有斷氣。
    鄭文最後剖腹斷首,周黑子才終於咽了氣。
    這還沒完,鄭文手起刀落,又是紅澄澄的一顆心髒。
    水溶聽到下麵的百姓竊竊私語
    “這種人的心竟然不是黑的!”
    心髒連著之前割下的首級,這些都是要用來祭奠冤魂的。
    將場地和祭品留給了受害之人的親屬,水溶把鄭文扶上車,遞給他一塊帕子
    “辛苦了,擦擦吧!”
    淩遲本應該是兩人行刑的,但是這種人才不好找,所以最後隻能勞煩鄭文一個,這三天,鄭文用膳喝水都很簡單,睡覺休息的時間也不算長,屬實是辛苦。
    “好好休息,等你歇好了,咱們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鄭文冷聲一笑,聲音有些嘶啞,還帶著一些沒有散盡的煞氣
    “嘿,溶哥兒,我到時候可要把這淩遲刀帶著,給秦冼送一份大禮,你說這禮物是不是夠別致?”
    水溶提前為秦節度點了一排蠟燭。
    確實,這小別致可太東西了!
    遇到鄭文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官場泥石流,秦冼也挺慘的。
    但凡秦冼心髒差一點,估計大家就可以提前吃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