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子宮全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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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是婦產科醫生!
    私人恩怨?
    徐長生眉毛微翹,可笑著搖頭
    “我隻不想一會兒病人出現什麽事故後,你將責任全不推給我罷了。”
    尤主任什麽德性,他十分清楚,為了不重蹈覆轍,他隻好預防為主。
    “你……”
    被人點破,尤主任差點氣得當場去世,好在多年練就強大忍耐心堅強起搏,這才緩過那口氣。
    否則,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你是怎麽知道病人是凶險性前置胎盤?”
    對徐長生的了解,尤主任自然不會懷疑病人去過市裏檢查,唯一的一次檢查都是在鎮醫院。
    若是他能從那張不太正規的報告單裏看出什麽貓膩來,有著豐富臨床經驗,醫學天才的薛丹怎麽將前置胎盤診斷成複合先露難產及胎兒性難產。
    “我說去金牛村的時候求勒菩薩,菩薩告訴我勒嘛,你信嗎?”
    麵對尤娟極為好奇目光,徐長生不合時宜的開了個冷笑話。
    “你還是說說,怎麽止血?”
    “這是特異凝血酶,你在附院進修的時候見過怎麽做凝血酶灌注,現在病人出血量急劇增加,凝血酶灌注,可緩解病人大出血,說不一定能堅持到手術完成。”
    徐長生將係統出品的凝血酶交給尤娟,讓她滴灌式對對子宮口進行灌注。
    對於這一手術方法,尤娟見過附院那些大咖們用過。
    雖然很有爭議,但效果是不可否認的。
    有了辦法,她總得試一試,總比眼睜睜的看著病人失血過多,丟掉了年輕的生命。
    對凝血酶灌注法來說,徐長生在婦產科會診時,遇到過。
    薛丹不但走了,就連她帶來的護士、麻醉師都一同帶走。
    現在整個手術室隻有兩人,孤立無援之下,他隻能使出絕招了。
    尤娟短暫的思索後,在沒有手術護士的情況下,快速的進入狀態,但還是很擔心徐長生的手術。
    可看到徐長生的淡定,她感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徐長生的消毒很仔細,手法極為熟練。
    首先對下腹部切口進行消毒,再從兩側到腋中線,上界至乳下線,下界至大腿中上三分之一。
    每一步,他無不細心,不留孤島,反複三次。
    {叮,麻醉時間隻有十三分三十七秒,請快速手術。}
    在等到係統的提示後,他拿起熟悉而又陌生的冷麵手術刀,做了一個深呼吸。
    揮舞著手術刀,找手感,畢竟現在的手還屬於萌新。
    待他感覺曾經的手感回來後,便開始手術。
    手術刀在下腹白線標誌位做縱切,自臍下45起,切至恥骨聯合上緣,長11
    這是他的習慣切口,這樣損傷小,術野大。
    表皮下有皮脂腺,不能用電刀,會燒壞皮膚。
    所以他第一選擇是冷刀切開表皮,到白膜前,熟練避開白膜下豐富的小血管,直至完成幾乎沒有見到血液滲出。
    硬要說出個出血量,絕不超過1l。
    白膜下,他遂改電刀切開皮下脂肪、淺筋膜、肌層、深筋膜、腹膜逐層刨開。
    用電刀凝固毛細血管,減少出血。
    切開腹膜,分層,巧妙的避開膀胱。
    看著徐長生一係列的操作,尤娟眼睛幾乎要瞪出來了。
    若不是她親眼所見這行雲流水般操作技法出自一個剛畢業的小醫生,她恍惚認為這是那一個大師。
    專業拉鉤三年,看過的手術不下千台,可從未見過如此幹淨利落的手法。
    不,她見過,那是她實習時。
    在省醫見過那個被成為省醫第一外科聖手老專家,才有這樣大師級的手法。
    當她狐疑看向徐長生時,卻看到對方要劃破子宮,取出胎兒。
    這一手法卻跟之前手法顯得天差地別,不難看出,這樣的手法就是第一次。
    手術繼續
    劃破子宮,徐長生笨拙的將嬰兒從子宮內托起取出,剪斷臍帶,打結。
    孩子出生,並沒有他預料那樣娃娃啼哭。
    在這方麵徐長生沒有經驗,好在旁邊的優主任急忙將孩子接過去。
    隻見她抓起孩子的雙腳,然後倒立,輕輕拍了拍後背,直到一口渾濁的液體從孩子口中吐出,繼而孩子娃娃啼哭。
    就在這時,徐長生眼前出現一組數據{患者hgb64gl
    rbc:2910`12l
    hct29……}
    看到這組數據,讓徐長生很意外,按理說,經過凝血酶灌注後,出血會很快止住,現在看來,胎盤植入情況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果然……尤主任將孩子放下,幫忙。”
    繼續手術,檢查出血原因。
    按照下降一克約400500l計算,現在下降三四克,也就是說出血量應該是1500l左右。
    1500l,已經接近中度休克。
    在他努力檢查下
    終於找到大流血的罪魁禍首。
    助手皆器械護士的尤娟驚訝萬分,病人的情況跟徐長生所描述的沒有什麽區別,毫不誇張的說,簡直一模一樣。
    這是一個疤痕子宮,胎盤附著在下端中下位置,要命的還處於下端甚至覆蓋子宮內口。
    在之前薛丹產鉗手術時,胎盤已經剝離,在宮腔內已經不少積血。
    因為宮縮的作用,抬頭擠壓胎盤堵住了宮口,當鉗子剝離開胎盤時,這才有之前如泄洪般噴湧的鮮血。
    更為要命的,胎盤已經植入子宮口右側,所幸並未植入膀胱。
    往往在這種情況之下,唯一能處理的辦法就是子宮全切,而且還要備好34個單位的全血。
    此刻,見徐長生要剝離胎盤,尤主著急喊了出來
    “小徐,等等,這可是凶險性前置胎盤,看樣子植入不少,若是強行剝離,隻會導致更大的出血量,甚至會……
    你那個凝血酶灌注有一定的效果,可是麵對如此嚴重的情況,恐怕……”
    兩害相權取其輕,權衡利弊之後,她提出最佳的手術方案。
    “不能夠快速祛除凶險性前置胎盤,唯一的辦法隻有子宮全切。”
    不得不承認,徐長生凝血酶灌注法很有效果,大大減少了病人出血量,可是眼前的胎盤植入嚴重,唯一的辦法隻有子宮全切。
    在沒有血源之下,能夠以大師級手法剖宮產勉強說得過去,可是現在子宮全切,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還有,切掉子宮,家屬同意嗎?
    在徐長生手術刀即將劃破子宮時,眼前出現紅色的警告標誌,並不停地閃動{叮,已經發現胎盤出血怪(凶險性前置胎盤)}
    繞是早就知道這是凶險性前置胎盤,但看到這緊急提示,徐長生還是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