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為了大局,他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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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是婦產科醫生!
    “這麽快就到了?”
    徐長生有些意味未盡,剛剛完成了百分之百進度,他還想繼續練習一下。
    雖然很氪金,但做起手術來,他全然感受不到在燒錢。
    在出來那一刻,他看了一眼手機餘額,不由滿頭黑線。
    整張銀行卡上的餘額,竟然隻剩下一百元了。
    太他喵的坑了。
    恍然間,他似乎感覺這係統就像地球某些遊戲,說好每天有多少紅包,可是為了領取紅包,你得瀏覽更多視頻,甚至充錢提升等級。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不過這樣也顯得更加現實。
    在下車之時,尤娟一臉緊張將他拉到一邊,還不是瞅著遠處的人群,似在避諱什麽。
    “尤主人,出什麽事了?”
    看到尤娟的表情,徐長生腦海中頓時想到了這些人不僅不交錢,而且還要鬧事。
    “這些人鬧事?”
    “鬧事還算小的呢,就是醫院來人了,是市醫院的幾位專家,還有……”尤主任明顯停了一會兒,從其臉上看到的怒氣,很顯然有人又發威了。
    對於醫鬧,尤娟有著豐富的應對經驗。
    反倒是難得來一次的市級醫院領導,她卻不知道如何去應對是,甚至手足無措。
    這些領導來這裏,無非隻有兩個目的。
    檢查,還是檢查。
    提及檢查,人家會站在人家角度、立場去考慮,評判。
    絲毫不會顧及在這個層次的單位,做什麽才算是合情合理。
    就像是一個奧數冠軍,要求隻會加減乘除的二年級學生做出他同樣水平奧數題一樣的道理。
    譬如一個手衛生,在上層單位,隻要求你會做七步洗手法。
    但若下到基層,他便會要求你做每一步要記住什麽要領,做每一步得有台賬記錄。
    這樣說顯然有些誇張,卻也是事實縮影。
    倘若他做的一件事,對於他來說這樣做才叫正確。
    他會理所當然的要求下級員工也得跟著他的步驟一樣,甚至還得多出他設想出來一些步驟。
    他從不會在意你的工作性質是不是單純性,還是多樣性。
    譬如醫技檢驗科
    在縣級以上的單位,他們做的就是每天醫檢工作,單純在這個項目上深刻研究。
    而他們卻不知道的是,在鄉鎮上的檢驗科人員。
    他們所做的不僅僅是檢驗科的工作,還有護士抽血工作,公共衛生等工作。
    試想一下,每天都做玩這些工作之後,對自己本職工作壓根沒有時間進行研究深討。
    這不是怪誰不理解,每一個人都會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事情的原委,按照所認為原則去辦事。
    故而提及上級領導來檢查,下級醫院的神經都是繃著的。
    尤其是同時麵臨兩個級別的領導檢查,那這一天下來,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尤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事。
    同一件事,縣級領導下來,要求要這樣做才符合操作規範,符合常規。
    而市級醫院下來,對你做出縣級領導要求的規範卻給予否定態度,雖是不全部否定,可結果是讓人是頭大的。
    期間不允許任何反駁和解釋,若是解釋,那你事就大了。
    還有最為奇葩的一件事,在零七年那會兒,上級單位來做指導工作,因為一個老醫生沒有給一個小同誌打招呼。
    那小同誌頓時發火,並說如果來的是其他人,對醫院來搞破壞什麽的,損失誰來承擔。
    最後院領導為了熄滅怒火,隻能讓老醫生當麵道歉還寫檢討入檔案。
    老醫生抑鬱了,在這個要什麽沒什麽的醫院,那個回來偷什麽設備。
    對醫院搞什麽破壞。
    退一萬步說,人家要是存心搞破壞,你打招呼有用嗎?
    那些醫鬧殺醫的凶徒,跟他打招呼他就不會犯罪了?
    當然總體來說,人家領導下來,給的意見絕大部分還是對醫院建設起決定性的。
    聽到尤主人說市級醫院來人,徐長生也是一陣後怕。
    雖說隻要做得完善了就不怕被查,可是每個人對一件事的看法不同,所要做的也不會符合每一個人的要求。
    “具體來做什麽?”
    “他們來的人中又幾位是市裏麵來到斷指再植的專家,這個時候來,想必是為了之前洪海燕斷指再植的事來的。”尤娟想要提醒徐長生一會兒要小心應對。
    可是發現無法開口。
    但凡開口,她便會想起之前兩年前的事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金不怕火煉。
    正好讓他們見識見識一下我們醫院的實力,若是不足,人家指導也是好的嘛。”
    徐長生苦笑著。
    之前他見過這些專家,對其態度也有所領教。
    他那麽說,倒不是想要在人家麵前顯擺,隻是這種讓人指出問題的機會很少、
    人家既然來了,何不如趁此機會想人家學習學習這方麵的經驗。
    一進醫院,便看到蔡明和客氣給眾人派煙。
    從蔡明和那一副如喪考妣的麵容來看,想必這些領導對醫院很是不滿意。
    其中,一個比較年輕的男子直接對蔡明和友好視而不見“蔡院長,你知不知道,你們在這樣的環境給病人做手術,是對病人極度的不負責任,是對醫德醫風最大的褻瀆。”
    經曆過那段特殊時期的蔡明和,對這樣的語氣太熟悉了,有種暴走的衝動。
    對這樣劈頭蓋臉的責問,他想解釋,卻也百口莫辯。
    沒錯,在鄉鎮醫院給人做斷指再植手術,那簡直就像是將一個非洲男孩一夜之間變白那樣的不可思議,天方夜譚。
    對於這種奇跡,年輕領導所給予的評價不是讚揚,而是反向責備。
    他認為這是欲揚先挫,而是毫不客氣的自責。
    “領導批評的是,我們這環境的確不適宜做大型手術,可……”
    蔡明和忍著心中的怒火,他很想說,自己這種環境做手術怎麽了。
    它是感染了,還是接錯位了,還是壞死了?
    作為人生老玩家的他,還得強顏歡笑,一副接受批評模樣。
    為了大局,他又忍了。。
    “怎麽,你還驕傲是嗎?
    萬一出了什麽事,那毀壞的是患者一生的幸福。”
    那年輕的男子聽不得別人反駁他的意見,頓時跳將起來。
    徐長生忍不住這樣的人在自己麵前嘚瑟,看到說話那人,毫不客氣的開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