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婦產科醫生！
    看到那側臉，徐長生不由下了一跳。
    麵對徐長生的右臉上有一道極深的傷疤，似乎是從左臉劃過鼻梁，從鼻梁再劃過右臉。
    顯得極為猙獰恐怖。
    好在徐長生在係統中被那些屍體嚇得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否則這一嚇，準嚇得不成樣。
    “徐長生，嚇著了？”女人依舊沒有側過來的意思，並不是她不想側過來，而是一旦側過來，她怕會嚇死這小子。
    饒是側臉分辨不出這是誰，但從其聲音不難判斷，對方是誰。
    “路羽，是你？”
    沒錯是路羽，雖然隻見過一次麵，但那種男人婆的語氣和沒有女人味的舉動，他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認出我來了，坐。”
    路羽指了指身後床邊的座椅，但依舊沒有側過來的意思。
    “發生什麽事了。”
    “那什麽，其實叫你來不是特意叫你做手術，而是想要告訴你一些事，你有權利知道。”路羽停下手中的動作，似乎在思索一些話該不該說，又或者在組織用什麽樣的語言說出來，對方接受度才高。
    “我知道，何潔出事了。”徐長生知道對方想要告訴自己什麽，與其在對方說出來，何不如自己道出，免得氣氛尷尬。
    路羽有些驚訝，但微微思索後卻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點了點頭，這才側過身來“75小隊，隻有我活著回來，嚴格來說，是另外執行任務的小隊屍堆中救出來。”
    在她側過來的那一瞬間，饒是徐長生做了心裏準備，還是被對方猙獰的麵容給嚇了一大跳。
    此刻的路羽右臉上被利爪劃了無數道口子，相比這些口子，左臉那道又深又長的口子顯得微不足道。
    除了臉上的恐怖傷痕，路羽的右臂隻剩下嚴重不規則的殘端，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她的右臂是被活生生的大力給扯斷的。
    可想而知，她當時所麵對的東西有多恐怖。
    “你……”
    徐長生哽咽，他想象不到這麽重的傷勢下，眼前這個男人婆怎麽表現得如此鎮靜自若。
    堅強，除了這個詞匯，徐長生收刮了整個腦海，愣是找不出任何詞匯形容眼前這個女人對生死的漠視。
    “其實這樣的傷對我來說，何嚐不是一種解脫，用我殘缺後半生，換取以後自由生活。”饒是路羽笑起來嘴角疼得直抽，卻能從對方嚴重看到苦笑中的無奈。
    “你臉上的傷，我可以用最大的努力幫你恢複到九成以上。”徐長生壓製住心中的複雜的浮躁，還有對何潔生死去向追問。
    作為一個醫生，他下意識說出了這句不著調的話。
    “隻是你找不到殘端，我無法為你續接，否則，你可以……”
    徐長生還未說完，路羽張手打住他的談話，壓低了聲音咆哮道“別說了，何上校說過你外科很厲害，也知道你在地上是一個外科大拿，可是這是三星，我們這些穿越者想要……活著，就得用部分身體殘端換取自由，你懂嗎？”
    “命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由得……”
    徐長生無法理解對方所表達得是什麽含義，在他看來，自有有了健全得身體，才會有自由得意義。
    可他得話還沒有說完，再次被對伐無情打斷“別得了便宜又賣乖，若不是何上校用她的自由，用她的生命，你在11公裏時，早……早就死了。”
    11公裏？
    徐長生愕然，還有一臉的問號。
    什麽情況？
    這一點就連圖書館係統都沒有捕捉，究竟是怎麽回事。
    “什麽11公裏？”
    “你還不知道？”路羽一臉的疑惑，看徐長生的表情就像看個傻子似的。
    “好吧，我跟你說。”
    在路羽的講述中，徐長生才得知。
    原來在11公裏處，不僅僅是車禍，還有人在那裏準備狙殺徐長生。
    若不是何潔擋在他的跟前，徐長生會在做手術的時候，在山林中一幹狙擊槍早已經對準了徐長生的腦袋。
    “別跟我說，當時想要殺掉我的人是你吧！”
    徐長生愣愣的看向對方，努力將目光不去看傷痕掩蓋住表情的臉。
    “是我，沒錯，何潔用和我做朋友交易，換取你的小命。”路羽說得很淡然，似乎在說一件這裏沒有當事人的事“當然，如果你想要報複，你盡管來，莫說現在的我沒有反抗之力，就算我健全，也不會還手。”
    路羽的眼睛裏平靜如水，沒有說謊。
    在接下來的談話中，路羽表現得很是平靜，似乎對過去發生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
    徐長生不想再浪費時間，而是主動要求做手術“既然你要這樣活著，也得讓我給你做手術，至少得縫合出血部位。”
    路羽詫異看向徐長生，未能看到對方嚴重有任何情緒波動。
    這才將斷臂部位給露出來。
    斷臂上端，已經被膠帶牢牢得纏繞住了。
    在解開綁帶得時候，徐長生看到斷臂處有一個紋身。
    看似是紋身，卻像是什麽胎記。
    隻是這樣得胎記太過醒目，讓他一下子想起某些事來。
    這胎記饒是被損壞一部分，卻能判別處什麽什麽東西。
    這是個不規則得圖案，像是刀疤。
    沒錯是刀疤。
    老人們常說，上輩子有什麽執念無法釋懷，下輩子投胎時，會在身體上留下某種印記。
    這樣刀疤印記在左臂，他的右臂之上也有自殘留下的刀疤。
    在清洗傷口時，徐長生冷不丁的問了句，想要一是對方如何回答
    “劉遠航，你在地球上的名字是吧？”
    徐長生忍住要爆發的衝動，他得問清楚事情。
    “什麽劉遠航？”路羽聽到這個名字顯得很慌張，眼珠轉動之時，在不停得躲閃。
    “為什麽要殺悠悠？”
    徐長生的目光裏出現了殺機，持住止血鉗的手有了微妙的變化。
    路羽似乎察覺到徐長生的異樣，眉目之間變得不安起來。
    安放在床上的左手，似在床鋪地下摸索這什麽東西。
    她很有理由相信，此刻的徐長生對來而言，絲毫不必在黑暗中跳出詭異所帶來的危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