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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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狂妃王爺請交保護費!
    “真的嗎?”雲兒驚喜的瞪大了眼睛,聲音雀躍,“真的可以嗎?”
    “不吃扔了浪費,還不如留給你們吃。
    雲兒搓了搓手,“那,那我不客氣啦,謝謝王妃!”
    “雲榕,你也和她一起吃吧,我累了,想去歇一會兒。”
    “是,王妃。”雲榕福了福身,目送著成暮雪離開,看著她的身影,眼裏多了幾分疑惑。
    再一回頭,雲兒早已塞的兩個腮幫子滿滿當當,一邊不停的往裏塞,一邊招呼著雲榕,“雲榕姐姐,你快來吃啊,這伊香齋的飯菜真的名不虛傳。”
    看著雲兒狼吞虎咽的樣子,雲榕眼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嫌棄,“算了,你吃吧,我還有事兒沒有完成。”
    對雲兒的做法,她是很不讚同的,主仆有別,就算是主子賜的東西,也不該在這個地方大吃二喝起來,把主子晾在一邊。
    這雲兒,真是沒大沒小,不知道王妃緣何會對她這麽好。
    可憐見的雲兒,還不知道,她已經被雲榕認定為不懂規矩的人了。
    成暮雪躺在床上,從暗匣裏摸出了她最近換好的銀票,愁容不展。
    這成王府勢必是要走的,太後,皇帝,成契軒,柔姨娘,一個個的都對這裏虎視眈眈,何況現在又多了個宋慧。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宋慧,不是個好相處的。
    京城的水太深,她才不要卷入權謀的漩渦,等她拿到碎片,就啟程去那個部落,尋找剩下的碎片。
    摁了摁手心,芯片仍然存在,可它已經許久沒有發出動靜了,也許是因為最近風平浪靜,可是,另一個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她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芯片,恐怕不會這麽簡單。
    它當初為什麽會跟著她一起穿越,她的穿越又是因為什麽原因,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一切都還是未知,有太多秘密等著她去探究。
    她有預感,她的穿越,也許和這芯片脫不了幹係。
    所以,她不會把全部的賭注都壓在芯片上,她成暮雪,一向隻靠自己,從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命運,她要牢牢的抓在自己手裏。
    與此同時,宮中禦書房內,皇帝一臉陰沉的將桌子上的奏折掃落在地上。
    “反了他們了。”
    一旁伺候的太監烏烏泱泱的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哼,這群老匹夫,真當我朝中無人了不成?那成王病重,他們就一個個的都蹦噠到朕眼前來,難道我朝中的安寧全要仰仗他成王不成?”
    驟然聽到這麽多信息,那伺候的人一個個的把頭埋的更低了,在宮裏當差,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他們可還要這腦袋,不想白白送死。
    可皇帝分明是氣急了,震怒之下,竟然要下旨把這些上奏的人都砍了去。
    老太監顫顫悠悠的站了出來,“皇上三思啊!”
    “怎麽,連你也覺得朕不如那成王,製不住這些老狐狸嗎?”
    太監撲通一聲跪倒,大喝一聲,“老奴不敢,”“隻是皇上,如今這局勢的確不太平,若是驟然下旨砍了他們,恐會落人口實啊。”
    皇上雖然震怒,但也不是不了解這當中利害,隻是一時急火攻了心。
    他長歎一聲,重重的坐了回去,“罷了罷了,你們都下去吧,朕累了。”
    不過一介成王,戰神又如何,為他王朝戰下累累功勞又如何,吾為君,他為臣,君臣有別,他也應該盡到做臣子的本分,而不是妄想越過他去!
    他為一國之君,九五至尊,又怎麽能容忍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不過好在,縱使他有潑天的本領,現在也隻能走向死亡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要他死,他必須得死。
    皇帝的眼睛眯了眯,眼裏閃過陰狠。
    可這成王實在過分,他一出事,整個京城平靜被打破,暗流湧動,一個個勢力不安分的冒了出來,真以為他是吃素的。
    如今朝堂時局動蕩,老狐狸們這麽快就按捺不住了,一個接一個的跳了出來,給他施壓,真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可他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這王朝的真正的主人!
    至於那成王,很快,就隻能永遠的做他的手下敗將了。
    消息很快傳到了太後那裏,太後誦經的聲音停了下來,微微睜開眼睛,“皇帝今日果真在禦書房大鬧一場?”
    嬤嬤小心的將太後扶起,“皇上許是心情不佳……”
    “心情不佳?如此意氣用事,傳了出去可還有半分皇家威嚴?”太後沉聲,慍怒道。
    “皇宮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也敢如此放肆,若是走漏了消息,豈不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懷。”
    嬤嬤也不好多說什麽,在太後身邊伺候這麽多年,自然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今日皇帝說那些話時,可有人在身邊伺候?”
    嬤嬤如實回答,“回太後的話,今日除了李公公,還有些添茶倒水的小太監在裏麵。”
    太後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語氣涼涼,“做了吧,皇帝身邊不容許有差池。”
    嬤嬤心下一驚,按下心中的恐懼,“是。”
    可憐那幾個小太監,夜間全部不慎墜井。
    消息傳入成王府時,洛燁弦正與柳如清對弈,一子落下,那黑子大勢已去。
    柳如清笑道,“這局,是王爺贏了,我認輸。”
    洛燁弦漫不經心,“這京城,最近很是不太平……”
    柳如清笑容淡淡,“你聽說了?的確,有些不安分的,在你最近‘養病’期間搞小動作,聽說皇帝在宮裏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第二天,裏麵伺候的人全部換了一批。”
    洛燁弦眼皮微抬,淩厲的眸子驟然變得寒冷,“他還是那麽狠毒。”
    柳如清撥弄著棋子,樂的看這個笑話,“看來最近,有皇帝忙的了,這朝裏沒你震著是真不行啊,那皇帝確實不堪大任。”
    洛燁弦扯了扯嘴角,並未做聲。
    “你說,你要是突然出現在朝堂,那皇帝豈不是要當場氣死,他布了這麽大一個局,好不容易把你扳倒,要是知道你好的差不多了,估計要氣個半死。”
    洛燁弦落下最後一顆子,黑子已潰不成軍,“剛剛還有一線轉機,現在你徹底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