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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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狂妃王爺請交保護費!
    洛篆麵色凝重,看著禦書房內聚著的大臣。
    “皇上,邊疆有戰書傳來。”
    一封染了血的書信被送到了洛篆手中,而那送信人耗死了三匹快馬,才能僅用兩日,便從邊疆趕回京城。
    邊關戰事告急,敵軍已攻破第一道防線,目前與大軍在嘉峪關交戰。
    信中主要內容,則是讓洛篆,盡快勸洛燁弦帶兵征戰,他常年與苗疆、密陀等國交鋒,最清楚他們的戰術。
    “臣以為,不如就請梁王去坐鎮,也可穩固軍心。”成軒契對於讓梁王出兵這件事,很是看重,已經是不知第幾次說到了。
    而他說完之後,便又有零一人上前,此人與成軒契同為朝中要臣,位居尚書一職,名喚宋崎。
    “臣認為不可,若是讓梁王前去,若是沒有完全之策,必然會被對方得知,王爺乃是皇室中人,皇上的親兄弟,不能這麽冒險。”
    “難道宋大人有更好的法子?”
    “成丞相,臣不過是提出一個提議罷了,丞相也看到了,王爺病重垂危多年,直到前幾日才輾轉醒來,昨日宮宴時才勉強出席。”
    “既然如此,那為了社稷安危,理應帶兵征戰!”
    “如今的梁王妃是丞相的嫡女,說句沾親帶故的,丞相是王爺的嶽丈,怎麽丞相對梁王信任至此,即便是梁王行動不便,病症未除,也能領兵征戰?”
    “你……”
    才說幾句,他們便又有了要吵起來的架勢,讓洛篆很是頭痛。
    正要讓他們先停止爭論的時候,外邊太監來報。
    “梁王覲見!”
    一瞬間,滿堂寂靜,沒有人再敢說話了。
    他們的話題,都是圍繞著梁王而展開的,而現在梁王來了,他們便沒必要聊下去了。
    “老三,你的身體如何?”
    洛燁弦也不再掩飾,笑道“雖仍在病中,但是不像之前一樣昏迷不醒了。”
    這幾日洛篆時常召見洛燁弦,這話就像是白問的。
    原本洛燁弦在府中誰也不見,對外,本應還是那個昏迷不醒的梁王,可沒想到,洛篆不知為何,竟然得知了此事。
    直接下聖旨召見洛燁弦入宮,聖旨中擺明了知道他已經醒過來了。
    上次宮宴,也是那些大臣頭一次見他,可不知為何這麽有默契。
    如果還看不出這是一場洛篆設下的陰謀,那麽洛燁弦怕是早死在皇位之爭中了。
    周圍的大臣也跟著討好,首當其衝的,便是洛燁弦那個還沒怎麽見過麵的老丈人成軒契。
    “王爺的身體既然已經可以走動了,應該是好了不少,臣瞧著您的麵色紅潤,身子健朗,這小小的病症,定然奈何不了王爺。”
    成軒契的麵色有些欲言又止,他現在看著梁王,是怎麽看都尷尬,可是方才剛被宋崎扣了個帽子,此時就算再不想,也該客套兩句。
    洛燁弦與成軒契說不上幾句話,成軒契在朝堂時他年紀尚幼,等到見過幾次麵後,便立馬出征了。
    而成暮雪在府中的事情他也多少知道些,再加上成暮雪身上的毒。
    必然是身邊人下毒。
    而成軒契身為一家之主,怎能不知?
    洛燁弦深思至此,看了眼洛篆,而後有些痛苦的閉上雙目,不願換位思考自身。
    “丞相好眼光。”洛燁弦還想著成暮雪身上的毒,也不願與成軒契多客套。
    “不如把諸位大人的麵色,都看一遍,也好讓丞相發揮一下。”
    成軒契臉有些僵,看著其他人還在假裝爭論,便又多問了一句。
    “不知小女在府上過得如何?”
    “尚可,說起來,本王倒是還沒機會見見丞相府的人。王妃入府已有月餘,未收過一封家書,回門之日,也是獨來獨往。”
    這幾個官場上的老頭,除了公事之外,聊得多的便是膝下兒女。
    誰家的兒子得了什麽名號,最近學業如何,在獵場收獲了多少獵物,有多少姑娘送來信物。
    誰家的女兒心靈手巧,下廚一絕,琴棋書畫如何,打了絡子送了父親,拿出絡子再炫耀一遍。
    成嬌嬌最近讓他頭都大了,也不像之前一樣,拿出來掛在嘴邊,而成暮雪……
    還是暫且不提。
    洛燁弦語畢,眾人聞聲望過來,目光中多少帶著些可憐。
    女兒不管變成什麽模樣都是女兒,成暮雪就算再怎麽麵目可憎,這成大人竟然不聯係人家了,從家裏回來,哪家不是快把孩子再包上一層給送回來了,堂堂王妃,獨來獨往?
    宋崎與成軒契沒什麽瓜葛,但倆人的理念相差甚遠,遇上了總是要相互擠兌兩句。
    “微臣還以為丞相對梁王太過重視,所以想讓他出兵呢,如今想來,哈哈,誤會誤會。微臣小女在夫家也不常與微臣聯係,也就每月送些親手做的織物點心。”
    此時不是上朝,所以眾人更有聊家常的感覺,成軒契啞了聲,再多說一句,都會暴露更多,堂堂丞相,出了個這麽叛逆的女兒,這張臉可往哪放啊。
    看著他們閑聊,洛篆不語,而是將那封信放在了洛燁弦的麵前,二人默契不減,洛燁弦將信拿起,問道“計策無一能用?”
    “他們與你鬥了太久,都摸清楚你留下的路子了。不過堅持了數年,很久了。”
    “皇兄可有人選?”
    “有幾個,但朝中不可無將,始終定不下來人,戰事是從前幾日才開始吃緊,已經派去援兵。”
    “遠水解不了近渴,邊關無將,即便是送去援兵,也是送死。”
    洛篆捏著眉心,說道“朕清楚,所以朕派了慕成河,讓他三月打退敵人至疆域,明日應該就能到了。”
    “慕成河?”
    聽到這個名字,洛燁弦抬起頭,目光中滿是疑慮。
    洛篆說道“你應當不知他近幾年如何。”
    “臣弟與他一同征戰的時候,軍心便向著他。”
    洛燁弦雖然素有戰神美名,但其中多少是誇,多少是怕,便不得而知了。
    人們敬畏他,同時也懼怕他,直到他從戰神之位隕落,昏迷不醒,成了廢物,人們才開始懷念他過去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