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溫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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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裝著亡夫,不耽誤她處處撩人!
    薑旭北和薑沁瀾長達六年的鬥法高潮戲碼毫無疑問就聚焦在許硯和薑沁瀾的婚禮上。
    傳言此前薑旭北和沈如歸的婚禮上忽然出現來搶親的沈如歸前男友就是薑沁瀾安排的,但可惜效果不佳,沈大小姐隻是失神了片刻就麵不改色的繼續同薑旭北繼續說完了婚禮誓詞。
    如今薑旭北在沈家的助力下已經將薑沁瀾的人從薑氏的核心項目逐步邊緣化,而薑沁瀾最後的底牌便是許硯。
    薑沁瀾和許硯的婚禮能不能順利舉行?許硯到底對薑沁瀾是何態度?能為薑沁瀾助力多少無疑成了這次婚禮的最大看頭,畢竟這關乎著長達六年的薑氏之爭究竟是要繼續上演還是直接宣告薑旭北的勝利。
    再加之許硯父子和新的許夫人的桃色往事,可以說薑氏雖在京圈並不怎麽排得上號,但現如今二人的婚禮卻絕對高居京圈熱議榜榜首。
    可惜薑語遲出國太久,回國消息雖然沒有刻意隱瞞,但誰也不敢給鬱家麵子擅自把這位脫離薑家許久的大小姐如今鬱氏的掌權人列為飯後閑談的主角。
    否則此時此刻若是真正薑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薑語遲也要參加這場“世紀抓馬婚禮”的消息傳出去,不敢想象場麵得有多瘋狂。
    薑語遲很想追問薑沁瀾到底打的什麽主意,需不需要自己出手。
    可惜妹妹的性子她知曉,薑沁瀾的臭脾氣比石頭還硬,認定的事情誰也別想攬著,薑語遲隻能打定主意後天要不請自來直接殺到婚禮現場,屆時就算有什麽事她就不信是如今她的身份擔不起的。
    正所謂禍不單行,薑語遲正憂心到底要請誰和她一起出席婚禮,那頭微信又不安分了。
    辛宿半小時後我去接你。
    薑語遲懷疑自己看錯了,怔怔的轉頭看向窗外,麵無表情的回複。
    魚翅沒看錯外頭太陽都還沒落下呢。
    大白天兩個人去演《兩小兒辯日》嗎?
    俗話說直球往往才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薑語遲看到辛宿秒回的新消息渾身一激靈一下子就坐直了。
    辛宿想早點見到你。
    我們認識嗎?我雖獨身在此也久住多年,常言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呸呸呸!這說的都是什麽話?薑語遲指尖僵硬,好半天刪刪改改才發出去一個幹巴巴的“好的”。
    她不得不承認,她也想見見如今的辛宿。
    和江稚熠那個自己作孽的二傻子不同,她和辛宿的分離更多的是天意的悲劇。
    提到江稚熠薑語遲隻想把他團成團當皮球踢兩腳,但對辛宿她一直都是隱隱回避的。
    當年她誤以為二人接下來要默契的分道揚鑣各赴前程了,於是迅速投入了新的世界投入一段全新的熾烈的感情,把辛宿徹底拋開腦後。
    結果陰差陽錯之下,竟發現辛宿居然還在原地固執的等他。
    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也該為這段年少無疾而終的愛戀一個交代了。
    薑語遲簡單的捯飭了一下自己,到大廳時她做賊心虛般的環視左右,發現沒有鬱清淮的身影這才佯裝自然的問張姨“鬱清淮回公司了嗎?”
    “回夫人,二少爺吃完早餐就又出門了,應當是去的公司。”
    薑語遲這才感覺步履輕快了幾分,哼著小調要坐電梯到五樓和這會和家庭教師上課的兩個小崽子報備一下。
    電梯合上的瞬間,薑語遲這才反應過來,不對,她和辛宿出去怕鬱清淮做什麽?
    鬱清淮不過是她的小叔子兼手下最大下屬罷了!她想和誰出去用得著在乎他的看法嗎?她就是一口氣點十個男模,鬱清淮也是沒資本多說一句的!
    薑語遲思索了片刻,終於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理由,一定一定是因為鬱清淮以前就喜歡橫在她和鬱結之間搗亂,她這是純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越想越是這麽個理,薑語遲還自我安慰到鬱清淮較之六年前成熟了不少,想必不會再做之前的傻事,以後她想和誰出去就隻管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薑語遲推門而入時兩個小崽子正乖乖的坐在課桌前聽老師講課,真可憐,放假了還要念書,還是就兄妹兩兩個學員,連摸魚的空間都沒有。
    薑語遲得到老師許可後直接快速吟唱到“下午和晚上媽咪要去和老朋友見麵,你們要好好學習哦,回見!”
    昨天之前她還想著把兩個孩子一起帶過去,這才不會尷尬,經曆昨晚的衝擊,她算是看明白了。
    女兒對她的前任充滿好奇心並熱衷於給她找新對象,兒子更是履曆輝煌六歲一步到位完成了早戀緋聞上熱搜被分手的流程,這能帶出去見辛宿嗎?
    必然是不能的!
    不得兩個崽子回過神來薑語遲立刻踩著小高跟噔噔噔的就跑回了電梯按下負一樓的按鈕,一看手機辛宿發消息表示已經到了。
    負一層有專門負責接送的司機時刻候著,薑語遲拉開車門說開到門口,有人在正門門口接。
    薑語遲剛從車裏下來就看到了倚在車前等她的辛宿,明明昨天在他朋友圈看到的推文裏他還是英挺的背頭,今天卻全都梳了下來變成了高中時清爽的碎發,叫薑語遲生了片刻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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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氏執行總裁辦公室內,鬱清淮神色陰鷙的翻看著鬱宅門崗傳來的照片。
    陰魂不散的晦氣玩意。
    他灌了好大一口冰水才壓下腦海裏許多畸形的念頭,卸力般的將身子貼在椅子上頭微微後仰。
    不急,不要急,鬱清淮對自己說。
    七年都忍過來了,溫水煮青蛙最忌急於一時。
    但他確實也不能再這樣被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