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一諾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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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高中知識說修仙!
    我,
    我怎麽暈過去了?
    二叔是朦朦地睜開了眼,是閉眼閉太久了的緣故,頭頂的白熾燈光晃得他有些眼暈,眼前的場景在他的眼中是一片重影。
    待重影慢慢聚攏,他似乎有些看清了,這不是村裏的,議事堂嗎?
    怎麽回事,我不是在,在祖龍架嗎?
    我隻記得最後一幕是我帶著鮑老板兩人去了那裏,之後便是腦袋一痛,便什麽也記不起來了。
    那兩個老板呢?怎麽不見了?
    他是瞬間清醒了,剛才的記憶是一股腦湧上了心頭,
    他晃了晃腦袋感覺腦袋的痛楚稍微稍小了一點,身子扭動了一下,覺得感覺身上是捆著的。
    怎麽回事?
    這下他眼睛看得清了,是看到村長是被人攙扶著坐上了太師椅,他顫顫巍巍的,顯然是還沒從這藥力的勁頭上緩和過來。
    倒是冷靜下來,也是看著這周遭的情況,之前在他院子裏的一幫叔叔嬸嬸們皆是戰戰兢兢地縮在一邊,他是歎了口氣,是知道,這行動,終究是敗了。
    “我怎麽是在這個地方?”不過這其中有些細節卻是讓他想不通,還有,那鮑老板為什麽要迷暈自己,想不通。
    是村長將氣喘勻了,這才抬起頭,吊著眼睛,“你是想不起來了?”
    “是啊,是想不起來了。”
    聲音是猶如之前那樣,親兄弟那番的交談。
    “我們,確實是好久沒談過了呀!”村長坐在太師椅上,眼神平靜。
    “是啊,自從大哥你當了村長,我們就沒談過了呀!”這些話語就似猶如親兄弟般拉拉家常,訴訴心事那番。
    “哼!你這叛徒,真是丟了蒙家人的臉!”倒是村長後麵有人是憋不住了,撐著脖子,發聲道。
    “叛徒?”倒是沒想到會在這群人中間蹦出這兩個詞,二叔眼神一抬,是燈光在其鏡片上反射一道亮弧,
    “嗯?”
    那人脖子一縮,是像個烏龜樣將身子又重新縮到了人群裏,還是迫於這二叔的威勢。
    薑還是老的辣呀!
    “叛徒?”
    倒是這兩個字刺激了二叔的耳,他垂首自嘲地笑笑,不知是衝那人,還是衝自己。
    “叛徒,嗬……”
    他視線穿過堂門,掠過寂靜的田野,遠方,是燈火通明的不夜城,人潮鼎沸,他低聲喃喃,
    “我隻是想讓我們過上好日子,這,就是叛徒嗎?”
    “我們隻是好想有錢,好想像那些視頻一樣,能有豪車開,能有高樓住,能讓,讓我們,在大城市抬起頭啊!
    我們的孩子,可是上學都要走個幾十裏的山路。去看個病,也要去兩座山外的縣裏去看病,
    這祖訓,為什麽,一定要我們守著這,祖龍架啊!
    我們,真的,好想有錢,
    這……有錯嗎?”
    二叔的聲音不大,就似乎如同平常說話樣的音調。
    可這內容,卻是觸動了堂中眾人心底的那根弦,雖說表情是看不出什麽,可這心底,卻是早已泛起了陣陣波瀾,這波瀾不像是驚濤駭浪般瞬間摧毀人的意誌,而是以一種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改變著。
    是啊,誰不想,過好日子呢?
    誰願意一直待在這山裏呢?
    一時間,落針可聞。
    ……
    “小言,你以後想要做什麽呀?”
    “李奶奶,我以後要做懲惡揚善的大俠!”
    “好好!小言就是有誌氣!”
    小時候說的豪言壯語似乎就在耳邊,汪言臉色凝重。
    若是這世上,隻有黑和白就好,可是這世上,哪有純粹的惡呢?
    隻是一開始的立場,決定了將會處於對立麵的位置。
    二叔他,也想怕你村民們過上好日子,村長他也想守護這千年的諾言,尹政他……
    罷了罷了,那麽就我這立場,行我之事吧。
    他心中一歎,還是出聲。
    “你們,沒有錯,是的,每個人都有著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利。”在村長的旁邊,是走出了一個人影,他出聲,打破了這凝滯的局麵。
    “是你?”二叔神情十分詫異,卻是說完這兩個字環顧了他身後的村民,倒是瞧見了那些人的看著那人的眼神是有些不同。
    不過是哪個地方不同?大概是真正認可了某個人的實力的感覺。
    二叔瞳仁顫動,終究是心思活絡之人,他眼睛睜大,聲音高亢,
    “沒想到你,竟然是破局之人!”
    “不是,”汪言搖了搖頭,與二叔的聲音不同,他低聲細語。
    “我隻是,將他們捆住了而已。”他的語氣平淡,似乎在說一件芝麻大小的小事而已。
    倒是見多了大場麵的二叔也不由得汗毛聳立,這可是有二十幾人,他一人,是如何解決的?
    他這些天,究竟在哪個地方!
    “真正的破局之人,也是你啊!”汪言卻是說著令人聽不懂的話。
    “是我?”任憑二叔是如何心思活絡,卻也想不通這汪言說的也是自己。
    不過這糾結倒隻是在心底打了個滾便散了,他目光一抬,拋出自己的疑問,“那,鮑老板,他為何要迷暈我?”
    “他倆,”汪言深吸一口氣,是心底將早已組織好的語言和盤托出,“他倆,其實是盜墓的!”
    是汪言,原本以為這個答案會在這祠堂內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可這是氣氛那,卻還是一陣緘默。
    是二叔眼神閃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垂下頭來,鏡片上沒有一絲光亮。
    這!
    汪言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畢竟還是太年輕了呀,像二叔在社會上摸爬打滾了20餘年,肯定都知道這是有貓膩,但是都被豬油蒙了心,皆是蒙蔽在這一億元的遮羞布之下。
    “行了!”
    倒是村長扶著拐杖,從椅子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他喘著粗氣,一個字,一頓的說,
    “你們都知道的,這祖龍架下麵埋著的人是誰,那可是對我們蒙家祖輩有恩的人。”
    “那不是傳說嗎?”二叔問。
    “什麽是傳說?那可是我們的祖訓!”
    “你們出去,我讚成。是永遠縮在這個一畝三分地,對孩子、對蒙家村的未來,都好。混成什麽樣,是你們自己的本事。”
    可你們哪!一個一個,卻是一個勁的瞄著這大逆不道的事!違背祖訓、刨墳!
    為我們蒙家自己的利益,為我們蒙家的懶,一個勁的想要去,刨墳!
    我們蒙家世代忠良將,守得是江山社稷,守得是忠義仁厚,你們難道都忘了祖先蒙恬的臨終遺言了嗎!
    你也想讓你們自己的孩子,在你們老去的時候,卻在你的房裏翻箱倒櫃,罵著老不死的,錢都放哪去了嗎!
    “那我們蒙家,可要亡了啊!
    村長語氣舒緩了下來,
    “你們要走,要離開,我是沒意見,”
    他拐杖在厚重的青磚上一敲,一雙老卻不顯渾濁的雙眼如探照燈般掃視著這堂內的眾人,緩緩開口,
    “這祖龍架,是我們祖祖輩輩守護的地方,他們是用了一生的時光,用了幾十代人的時間,去守護。”
    “這是我們的根!是我們祖輩們心中的根!”
    “這是祖訓!也是我們蒙家的承諾!”
    是喝完這些話,村長倒是耗盡了好不容易養出來的氣力,他又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虛弱地,喘著粗氣,垂下頭,
    “你們,是該出去了,讓我,一人,守這諾言的最後幾年期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