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年無淵的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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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天萬域風天帝!
    這裏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間,目光所到之處盡是殘垣斷壁,整個空間都是一片破敗的景象。
    此時,一個少年赤腳奔跑在這片空間中。
    呼~呼~
    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少年急促的呼吸聲傳來
    這裏太壓抑太安靜了,整個空間沒有一絲活力,時間在這裏仿佛靜止了一樣。
    周圍到處都是散亂的石塊和巨大的石像殘肢,每一塊亂石和殘肢都散發出一種頹敗的氣息。
    少年在這種環境下漸漸感覺呼吸不暢,此刻的他隻想趕緊逃離這裏。
    呼~呼~
    少年大聲喘著氣
    漸漸地,他發現無論自己跑多快、跑多久都像是在原地徘徊,這裏仿佛是一片沒有盡頭的空間。
    跑著跑著少年像是感受到了什麽,忽然一股悲傷湧上心頭,他停在原地感受著這股悲傷,情緒被渲染,雙腿像是被什麽羈絆住了無法動彈
    忽然,少年感覺有些奇怪,他總覺得有人正在盯著自己,於是他用力邁開腿,去四周查一番,但是目光所及仍然是一副荒涼景象,絲毫看不到任何人影。
    隨後少年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他抬起頭盯著天空,看到天空中暗淡的星光,不由得皺眉。
    “那是星星?”
    少年凝視著天空,自言自語道“破敗的星星,一點生機都沒有,若不是一閃一閃的星芒,我還以為這是一顆顆石頭掛在天上”
    少年漸漸感覺到有些眩暈,隨後周圍傳來一陣陣呢喃聲,各種嘈雜的聲音一下湧入他的腦海,但他根本聽不清這些聲音在說什麽,他隻覺得頭快要炸了。
    “聽不清!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麽”少年搖晃著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還是聽不清”少年強忍著眩暈,努力在聽,但仍舊什麽都聽不清,隻覺得各種雜亂聲音混在一起,有滾滾驚雷的聲音、有妖獸的吼叫聲、還有人類的尖叫聲。
    猛然間少年抬頭,看到不遠處一個巨大的石像頭顱孤零零地躺在地上,一股微弱的光芒從石像頭顱中照射出來,這道光芒在這個毫無生機的地方顯得如此耀眼又如此脆弱,仿佛一縷清風都能將其吹滅。
    少年看著這個巨大的頭顱忽然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隨即他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了下,發現那些雜亂的聲音仿佛就是從這裏傳出的,於是他挪動著沉重的步伐,向著石像頭顱走去。
    越是靠近石像頭顱越難受,仿佛有一股壓力逐漸增強,讓他的身體越來越沉重。
    他的雙腿開始發抖,巨大的壓力隨時都能將他壓倒。
    “不能倒下”
    心中仿佛有一股信念支撐著他,一定要去石像頭顱跟前仔細聽聽那些雜亂的聲音到底在訴說著什麽,他有一種預感,這些話對他很重要。
    短短幾丈遠的距離,他卻感覺自己仿佛走了好幾天都沒走完。
    終於,他來到了石像頭顱前麵!
    他將手伸出來輕輕撫摸著石像頭顱,不知不覺間眼角竟然流下了一滴淚,隨即他便暈了過去。
    而就在少年暈過去以後,石像頭顱裏麵那一簇微弱的光瞬間從裏麵飛出,鑽到少年體內,
    而後這裏恢複平靜
    少年沒看到的是,就在石像頭顱的後方,還有一大片數不盡的石像頭顱和斷肢殘臂,景象甚是滲人。
    清水村。
    老者盯著眼前打坐的少年,許久都不見他醒過來。
    少年一直雙目緊閉,偶爾皺在一起的眉頭顯示他現在並不舒服。
    “無淵,你怎麽了?”老者輕拍少年,麵容焦急,“怕不是修煉出了岔子?”
    原來,少年姓風,名無淵。
    “醒醒!”老者趕緊運轉靈力,剛要用靈力探查無淵的身體。
    這時無淵突然睜開眼睛說道“爺爺,我沒事!您趕緊回去休息吧,我也有些乏了。”
    這位叫無淵的少年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一雙清澈的眼睛異常明亮。
    等老者出去後,無淵突然捂住胸口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極力隱忍著身體的不適,等到稍微緩和了一下後才深呼吸了幾下。
    隨後,他開始回想剛才的夢。
    這個夢跟隨他好幾年了,每當他修煉有些進步,快要成為初階靈師時便都會做這個夢,而後他辛辛苦苦積攢的靈力就都沒了,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這個夢很奇怪,每次夢到的地方完全一樣,夢裏發生的一切也一直在重複。
    而且這個夢太真實了,仿佛他真的去了夢境裏的地方,親身經曆了夢中的一切,每次從夢境中醒來他都覺得渾身無力,身心疲憊。
    他曾經和他爺爺風天提起過這個怪異的夢,但風天對此也是毫無辦法,還囑咐他千萬不要隨意對別人提起這個夢,於是從此他便將這個夢埋藏在心底,不曾對任何人再提起過。
    他覺得夢裏的一切很可能隱藏著與自己有關的天大秘密,若是將這個夢境透露給其他人恐怕會對自己不利。
    他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以後有實力了,一定要查查夢裏這個地方究竟是哪裏!”
    而後他深呼吸了一下,感覺身邊的空氣是如此新鮮,比起夢境中簡直好太多。
    沉思了一會,他又閉上雙眼開始修煉,打算先將剛剛做夢時消耗的靈力補充回來。
    每次做這個夢都要消耗他大量的靈力,常常是修煉半個月積攢的靈力,做夢一次就消耗殆盡,這是最讓他頭疼的事。
    沒過一會兒,他的周身便有一層白色光暈籠罩,形成了一個薄薄的靈力圈,他仔細感受著周圍的靈力,隱隱能感覺到這些靈力縈繞在皮膚上,緊接著他將這些靈力吸入體內。
    修煉就這樣持續了一個晚上,早上太陽出來後無淵睜開眼睛,緊接著他試著運轉體內的靈力,查看身體有什麽變化。
    “還是沒凝聚出靈晶”他略有失望地說道。
    按理說他早就應該凝聚出靈晶,晉升為初階靈師了,就算是做夢消耗了平時修煉的大部分靈力,但是他每次醒來後便勤加修煉,很快就能將消耗的靈力補充回來。
    靈晶是靈師的力量源泉,會伴隨靈師一生,靈師需要不斷強化、淬煉靈晶,將其淬煉的無堅不摧時就能成為最頂級的靈師。
    無淵的苦惱就是始終無法凝聚出靈晶,他辛辛苦苦吸收的靈力在他身體內積攢到一定量時便會無緣無故消失,他不知道這些靈力究竟去了哪裏,這一切都毫無蹤跡可尋
    他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這已經是他失敗的第八個年頭了。
    稚嫩的臉龐上掛著幾滴汗珠,他麵露擔憂,“如果這個問題找不到答案,那麽我將永遠凝聚不出靈晶,永遠無法成為一名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