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寺裏不讓養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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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心蕩漾!!
    謝春心一記鞭腿,掃在了智能拿剪刀的手腕上。
    剪刀落地。
    謝春心想要做個回旋踢將智能踢倒,可惜卻隻轉了半圈,自己就踉蹌了起來,差點摔倒。
    “瑪德,忘記這不是我的身體了,這腿太細了,受不住力!”謝春心有些尷尬。
    她自幼父母雙亡,被年邁的外婆養大。常常被人欺負,為了自保,她從大一就加入了學校跆拳道社,學了些基本的防身術。沒想到原主這具身體,拖了後腿。
    智能還要再去抓謝春心,旁邊的兩名粗使女尼已經上前攔住了她。
    這兩名粗使女尼是有些力氣的,二人架住了智能。
    這時,鶯姑姑從地上撿起智能掉落的剪刀,將剪刀紮進了智能的心口。
    大量的血液,噴濺了鶯兒一臉。
    鶯兒像是受到驚嚇般,將剪刀丟掉,嗚嗚哭道“奴婢不是故意的,我……奴婢怕她傷到無染師太!”
    臨死前,智能死死的盯著鶯兒,死不瞑目。
    謝春心麵似寒霜,緊盯著在做戲的鶯兒,冷聲道“這也可能是殺人滅口!還望各位大人回宮後,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稟告陛下。但凡明眼人,應該都能猜出是誰企圖暗害貧尼。”
    大家都有了判斷,但卻無人敢說,畢竟背後,是東宮的新太子妃。
    謝大夫人驚訝的問謝春心“三娘,你何時學了武功?”
    謝春心怕被識破自己借屍還魂,冷哼道“你們除了算計我,何時真的關心過我會什麽?”
    謝大夫人被噎得無語。
    覺明師太為安撫謝春心,特意說道“無染,你受委屈了,你若還有別的要求,大可說來。”
    謝春心筆直站立,宛若孤鬆,悠悠問道“主持師太,不知貧尼可否請大家再為我念一段往生咒?”
    為活人念往生咒?
    在場的人不禁打了個寒顫,不解的看向了謝春心。
    謝春心坦然道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貧尼既然剛死了一場,便宛如新生,往生咒十分應景。”
    覺明師太頷首,答應了謝春心的請求。
    寺中女尼齊聲念起了往生咒“南無阿彌多婆夜…”
    謝春心胸口的怨氣,在念經聲中,漸漸淡去。
    一遍經文後,覺明師太讓寺中弟子散去。
    禮部的官員抹了一把冷汗,言道回去會向聖上稟告感業寺發生的一切。
    既然謝春心是被人謀殺,而非自願殉情,於情於理,皇帝至少會在麵子上,為謝春心做主的。
    畢竟,謝春心是他名義上的兒媳婦嘛。
    鶯兒也帶著宮人離開了。
    謝春心此時才感覺到脫力,被盤兒扶著向禪房走去。
    覺明師太讓請來的大夫為謝春心看診,大夫道“手腳都有燙傷,需好好塗藥,否則會留疤痕。”
    當晚,謝春心就收到了宮中賞賜的許多藥材和祛除疤痕的碧痕霜。
    隻不過她一直在昏睡中,是盤兒代她收下的。
    東宮的太子妃,卻並未受到處罰。
    鶯兒回到東宮,向一位與謝春心年齡相仿的宮裝少婦稟報了今日發生的事。
    “娘娘,是奴婢沒用,真沒想到那謝家娘子,竟然沒有死透,還活過來指認了智能。
    幸好,智能已經被我殺了,此事絕對不會牽涉到娘娘。”
    這名少婦正是如今大盛朝的太子妃,崔嫣然。
    “啪!”
    崔嫣然將手中的茶杯砸向了鶯兒,鶯兒不敢躲避,額頭被砸出了個血窟窿。
    “蠢才,謝春心剛進感業寺,正是殺她的好時機,你卻將事辦砸了!
    如今打草驚蛇,再要殺她,必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殿下至今對謝春心那賤人念念不忘,一旦聖上駕崩,殿下繼位,本宮如何能阻止殿下將那賤人迎回宮中?”
    鶯兒不敢頂撞,心中卻覺得自家主子有些過於小心了。
    從禮法上說,那謝家娘子,可是太子殿下守寡的弟妹,又曾經發下宏願要為先太子守節,殿下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人迎回宮中?
    “不行,本宮得想個辦法,再取那賤人性命。”崔嫣然捏緊了拳頭,自個兒發狠。
    鶯兒為了將功折罪,又獻計道“娘娘,殿下惦記著那賤人,不過是因為那賤人的好顏色。
    如今娘娘雖不便再出手奪她性命,但可以想辦法將人弄殘了,或者毀了她那張臉,那賤人也就無法再勾引殿下了。”
    崔嫣然問鶯兒有什麽辦法,鶯姑姑道“感業寺中女尼有一半都是這些年宮中打發出去的宮人和皇室女眷,這些人出家,大多非自願。
    她們失了依仗,活著沒有多餘的念想。據奴婢觀察,其中貪財者甚多。隻要許以小利,還怕沒人肯出頭整治那賤人?”
    崔嫣然大喜,吩咐道“好,你去賬房支一千兩銀子,速速去籠絡些人手,讓他們將事辦得幹淨一些。”
    謝春心睡到第二日醒來,又開始痛罵賊老天,讓她穿成了個小尼姑。
    她越罵越起勁,內容逐漸開始離譜。
    盤兒聽得目瞪口呆,感覺自家女郎像是瘋了。
    單身狗、睡小鮮肉、泡帥大叔……
    這些是什麽虎狼之詞?
    盤兒雖然聽不懂,卻感覺這些話,定然很不講究,若是被別人聽了去,怕是要出大事,慌忙上前捂住了謝春心的嘴,激動的勸道
    “女郎,寺裏不讓養狗,也沒有肉吃,您再傷心也無用啊!
    您沒有大叔,隻有大伯,您想淹死他,這可不行。大老爺可是謝氏家主,您鬥不過他的!”
    合著盤兒以為單身狗是用來吃的,帥大叔是用來淹死的……
    謝春心感覺到了明顯的文化差異,卻暫時顧不得那麽多了,問盤兒“寺裏如此清苦,咱能逃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