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有花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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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親後被流放?嫡姐送我上後位!!
    薑秋看他們母子倆,一個要抱,一個不給抱,幹脆把孩子抱了過來,“我來抱,娘,你牽好明月。”
    陸明月是陸策大哥的女兒,才五歲。
    陸逍遙是陸策大哥的小兒子,剛出生十六天。
    出生第一天,陸家就被抄了,他母親得知丈夫已死,生完孩子就殉情了,隻留下孩子名字,希望他能逍遙自在。
    薑秋對此很難評,瞧著懷裏緊閉眼睛的小不點,有些唏噓。
    原書中可是說過,陸策所有家人陪他流放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月。
    希望小不點能活久一點,別辜負了母親賜予他的名字。
    “喲喲喲,這些可都是京城裏有名的人家啊,曾經高高在上的很呢,你說這裏有沒有幾個千金大小姐,拿來玩玩。”
    土匪騎馬而來,濺起滿地灰塵,衣襟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肌和胸毛,像是逛後花園一樣看著曾經的京城貴人們。
    一眼望去,最顯眼的莫過於那拄著拐杖的男人,明明腿都瘸了,可身姿仍舊筆挺,滿身貴氣連那破爛衣裳都遮不住。
    土匪騎著馬過來,在距離他一步遠時拉住韁繩,摸著下巴,舔了舔唇,調戲道“公子長真好看啊,比那醉香樓裏的姑娘皮膚還要好,看你也可憐,不如幹脆跟著我上山吃香的喝辣的。”
    巨大羞辱襲來,陸策手中拐杖蠢蠢欲動,若是土匪敢有下一個動作,他會把他們從活人變成屍體!
    錢氏看兒子對上土匪心驚膽戰。
    而不遠處看著此情此景的陸光宗偷笑。
    那陸家二爺,原本備受先皇喜愛,官途坦蕩,是京城小姐們心中最仰慕的對象。
    不僅是將軍府小少爺,還十歲考上秀才,十三歲舉人,十六歲就成了那探花郎,十八歲大哥回京,他前往邊關,作為先鋒小將,殺了敵國元帥!
    那年他從邊關回來,京城百姓為了一睹他的容顏,街道酒樓都擠滿了人,先皇攜百官在宮門口等候,為他接風洗塵。
    他騎著烈血戰馬,一襲亮銀鎧甲,白色戰袍,何等威風凜凜。
    可新皇登基,鎮國大將軍和少將軍不聽從監軍命令,戰死沙場,導致損失了七座城池,新皇震怒,鎮國大將軍一脈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顧念鎮國大將軍戰功赫赫,他這一脈被流放,陸策曾經得罪過新皇,被特殊關照,右腿被打斷,流放最貧瘠之地。
    現在大名鼎鼎的貴公子陸策,要被土匪調戲,陸光宗真的想要笑死。
    曾經多威風,現在就有多狼狽!
    “喂,你太過分了!”陸明月衝出來護著小叔叔,叉腰指著他,氣鼓鼓地罵,“我小叔才不是你能欺負的。”
    她自幼跟著小叔長大。
    在她眼裏,小叔跟父親無異。
    怎麽能允許這卑劣的土匪調戲她小叔!
    土匪臉色陰沉,手中大刀就要向小孩斬去,陸策手中拐杖也準備刺向土匪。
    就在此時,薑秋忽然來一句,“哇,你好帥!”
    現場的人都微愣,薑秋趁機把陸明月拽到身後,頂著一張泥巴臉對土匪說“你是要帶走我夫君嗎,盡管帶走,我跟你說,他嬌氣的很,帶走我省事兒,就是……”
    “就是什麽?”土匪深深皺眉。
    “他可能有點……”薑秋湊近他小聲說,“花柳病,你和那那啥的時候小心點,別沾染上了。”
    土匪一激靈,被惡心得夠嗆,心底還有些發毛,想到自己有可能染上那髒東西,臉都冒著綠光。
    在薑秋殷切的目光下,騎馬飛速離開。
    陸策“……”
    看了眼還挺得意的薑秋,咬牙切齒道“我有花柳病啊?”
    “沒事沒事,總比你被土匪睡一覺強。”薑秋安慰他,還一直盯著那土匪。
    渴望且期盼。
    土匪被她盯的,大白天都後背發涼,想到別人說京城貴公子都玩得花,騎馬騎得更快了。
    其他土匪也紛紛離開,不禁暗罵,都是一群窮鬼。
    屁用沒有!
    他們就擄走了五個女人泄泄火而已。
    五個家庭哀嚎,官差卻提溜著鞭子過來“這次你們沒死人就算是幸運的了,還唧唧歪歪做什麽,快走,半年的路程,你們要走一年是不是!”
    眾人被逼著繼續走,臉色都不好看。
    官差遇到土匪,退讓到一旁,完全沒有一點護著他們的意思,這還算是官差嗎?
    薑秋也覺得官差很有問題。
    竟然會有官差怕土匪,太垃圾了吧?
    搖了搖頭,薑秋也沒心思管了,因為她肚子開始餓了,攪得她五髒六腑都是疼的。
    手裏捏著玉佩,薑秋撐著身子去找官差,恰好聽到小孩哭聲,薑秋湊近仔細聽了聽,忽地察覺這孩子臉頰有些燙,她試探性地碰了碰孩子額頭,被燙得一激靈。
    看來這孩子是發燒沒的。
    陸策不懂帶孩子,錢氏也是大小姐。
    哪怕生了兩個兒子,帶孩子的日子也屈指可數。
    加上現在天氣熱,孩子燙點很正常,可這種燙,百分百是發高燒。
    薑秋也沒心思顧及自己肚子餓和嘴皮幹裂,跟陸策說“孩子發熱了,本來孩子吃得就不怎麽樣,現在發熱很危險。”
    “遙兒發熱了?”陸策試探性地探了探孩子額頭,被驚了驚。
    錢氏也看了看,果然是發熱了,眼淚再度流下,“我的遙兒啊,這可怎麽辦呦。”
    看婆婆一天哭十趟,薑秋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婆婆身體水分好足啊。
    她感覺現在自己再被大太陽曬曬了,就能成幹屍了。
    “娘,你別哭了,很廢水……啊不,很費體力,我們還是想想怎麽把小孩治好吧。”
    “對,這可怎麽辦啊?”錢氏從小錦衣玉食,丈夫更是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寵,養到現在都有點單純。
    薑秋扶額。
    這性子,真不像是四十出頭的人。
    不過要是她會算計,原主可能第二天就死了,壓根不可能在極度缺錢的情況下,天天花費一根金釵。
    “嗚嗚嗚,弟弟你怎麽了?”陸明月在京城本來是小霸王花,現在蔫了吧唧,看弟弟發熱,也害怕的哭起來。
    薑秋和陸策麵麵相覷。
    都開始頭疼。
    兩人湊在一起商量該怎麽辦,陸策開口道“剛剛經過了渡鼠山,再走一段路就會經過一個鎮子,官差他們在那裏會補充物資,我們能托他們幫我們買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