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去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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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掙紮求活!
接下來馬淳又和謝承、謝讚二人詳細的商議了要聯絡哪些江東世家,以及如何聯絡他們。會稽謝氏畢竟是老牌豪族,人脈極廣,謝承在各郡頂級豪族都有世交好友。
要知道他長姊就是孫權的第一任夫人,而他也曾任武陵太守,地地道道的兩千石高官,要不是謝夫人過世的早,會稽謝氏說不定早已躋身顧陸朱張這樣的頂級世家了。
其實謝氏在會稽這個東吳繁華之地潛心發展,又堅持詩書傳家,百年以後中原戰火紛飛衣冠南投,謝氏和王氏支持琅玡王司馬睿定都建業,建立東晉政府,成為了東晉頂級豪門。子孫中湧現出了例如謝安、謝玄等名將、名相。
馬淳幾人商議完畢,謝承吩咐老管事謝忠給他們安排客房安歇。如今謝忠因為做事勤勉,也已從外房管事提拔到了內房。他和馬淳是老相識了,當初就是他發現了馬淳少年有才,推薦給謝承,這才有了謝讚收馬淳為弟子的事情。
從此以後馬淳才能憑借謝讚弟子的身份結交甘瑰從而步入仕途,不管後來謝讚對馬淳態度如何,至少馬淳對謝忠的推薦之情還是很感激的,一直以來對這個熱心的老人很是尊重。
時隔兩年,二人再次相見,謝忠很開心,不住的問馬淳在冶縣的生活,為他在冶縣做出的政績讚歎不已。馬淳對謝忠的詢問耐心回答,末了還贈送老頭一顆夷洲海珠,謝忠卻之不受,不過在馬淳的堅持下還是收了,欣喜不已的謝忠安排他們在上房安歇,還吩咐廚房送來好酒好菜招待他們,安頓好馬淳一行人之後退了出去。
等謝忠出去,甘莘對馬淳道“子厚,剛才謝伯父答應寫信聯絡各大世家,你看有幾成成功把握?”
馬淳喝了口水道“這幾日我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情,從阿良和阿大了解的情況看,校事府隻是在冶縣帶走了隨春部的繳獲記錄,並以繳獲和上交朝廷數目不符為依據收押主公。
據我所知,朝廷對於戰利品是有一定之規的,凡有所獲,朝廷占有六成,獲勝之軍占有四成。
咱們打敗隨春,繳獲的軍資上交了四成,自己留下了六成。不過當時冶縣殘破,繳獲的戰利軍資除了一部分賞賜給了有功將士,剩餘部分都投入到了安置百姓身上,主公並無一錢貪墨。”
甘莘道“這也是無奈之下的權宜之計,總不能眼看著百姓衣食無著,我們卻將繳獲軍資大部上交?”
“是啊!”周良也插口道“淳哥,百姓們都餓的嗷嗷叫了,你當時也極力要求留下那些財物賑濟百姓的。”
“主公仁厚,為了賑濟百姓明知我提出截留戰利軍資卻寧願違反朝廷規定,我是極為敬佩的。”馬淳解釋道“隻是如今校事府以此為由收捕主公,按律確實犯了罪。”
“淳哥,你說怎麽辦吧?”毛大也忍不住了,“縣君是個好官,我們不能看著這樣的好官被奸賊冤枉而無動於衷。”
“我沒說不救主公,我隻是在想,如果依據律法向廷尉署和校事府申訴是救不了主公的,我們還得另想方法才能救出主公。”
“那子厚可有救出父親的辦法?”甘莘問道。
“我已有些頭緒,不過還得前往京師建業拜訪一下主公故舊和幾位朝中重臣才能最終確認是否能救出主公。”
“那事不宜遲我們明日出發建業。”
“明日我還要去趟賀府,當年山陰侯公苗公(賀齊)征討山越,至尊許他所獲皆自主,由此才有了始新郡。聽說公苗公以繳獲山越之鐵大造軍械,又以山越之銅鑄錢修築郡城,安撫百姓,至尊壯其功封其為山陰侯。如今主公與我等所做之事和當年山陰侯何其相似,所以我想前往賀府拜訪賀伯禮(賀質),以伯禮與主公的交情,當能出力上書至尊,為主公分說。”
“那就再留一日,等你去過賀府再上京師建業。”甘莘決定道。
次日上午,馬淳來到賀府,賀質這些時日也沒有出去。聽下人來報,說馬淳來訪,賀質很高興,親自出門迎接。
一見到馬淳,賀質就一把拉住馬淳的手道“十幾日前子芳兄被押解入京路過山陰,我當時就要隨他一同入京以便沿途照料,以防受了校事府欺淩。可是子芳兄說你必定會隨後過來,讓我匯合你一起商議對策。今日你果真跟了過來,子芳兄說的不錯,你馬子厚果然是忠義之士。”
馬淳苦笑道“主公待我甚厚,淳又豈是忘恩負義之輩。不過小弟人微言輕,解救主公之事還望伯禮兄鼎力相助。”
“我與子芳兄相交甚厚,他如今身早冤難,我又怎會置之不顧,來來來,你我先入府詳談。”賀質拉著馬淳進府。
二人進了賀府,分賓主落座。馬淳把之前在謝府所分析的情況跟賀質說了一遍,然後又把甘瑰賀他在冶縣的所作所為也跟賀質坦言相告。
賀質是世家子弟,雖然有著這個時代高門子弟的種種缺點,但是其祖賀齊卻是東吳有名的文武雙全的人物。當年征討山越戰功赫赫,孫權為了表彰他,新設新都郡,以他為郡守。他又把這個窮困的新設之郡建設的煥然一新,不但抵抗住了北邊的曹魏軍隊的入侵,還源源不斷的給合肥前線的孫權士卒、糧草和軍械,孫權譽之為“國之棟梁”。
作為賀氏嫡子嫡孫,賀質還是有著乃祖之風,所以當初山陰城雪災會積極聯合甘瑰救助災民。今日聽了馬淳訴說,賀質一拍案幾道“如子厚所言,子芳下令截留繳獲乃是為了賑濟安置百姓,此事若至尊知曉定不會下旨論罪。但如今朝中小人當道奸佞橫行,至尊未必會知曉詳情啊。”
馬淳點點頭道“所以我才會求見老師,力陳厲害,希望聯合大吳世家上書至尊,阻止陛下任用奸佞,啟用世家子弟與孫氏共治大吳。這樣才能上下一心,西聯蜀漢北拒曹魏。”
賀質聽罷默默不言,良久之後幽幽歎息道“子厚之言雖是不差,但如今我大吳世家子弟大多早已不堪重用了。不過如今也隻有此策才能救得了子芳兄,也罷,我與你一同走一趟京師建業吧,我祖我父雖已故去,但尚有一些至交好友在朝為官,若我出麵雖說不能有十全把握,但是求見至尊應該沒有問題。”
“如此就多謝伯禮兄了。”馬淳對著賀質深施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