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戰事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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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掙紮求活!
泊海昏迷,這個自稱布小義的疍家少年雖然說有強盜追殺他們,並且要襲擊忠義縣,但說不出具體情況,重重疑雲頓時籠罩在港口眾人心上。
這時馬淳和董建等人也聞訊趕了過來,一聽到布小義所說的話,馬淳思索片刻道“三成,你帶人把泊海送回醫署,務必全力救醒他。
泊勇海事坊即刻駕船出海探聽敵情,若遇到武裝船隊不用出擊,著人回來報信,你們海事坊船隊遠遠監視。
羅技水師全員滿裝出港口禦敵,若敵人船多人眾,就將他們放進港口,咱們關門打狗。
阿莘,伯通,你二人帶領縣卒在港口設伏布防。
銳之,你打開武庫,將庫中兵刃分發給縣裏所有成年男丁。
德音,順祥,你二人組織全縣百姓,城中以裏坊為單位,城外以屯為單位,全民備戰。”
董建,泊勇,羅技,甘莘,毛大,趙鐵,周良,周吉“諾!屬下遵令!”
馬淳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泊海冒死回來報信,情況一定非常緊急。為了保衛這個新生的縣城,必須做到萬全的準備工作,這絕不是過度小心,而是馬淳對這片土地、這些百姓有著深深地愛,他決不允許忠義縣受到一絲一毫的破壞。
忠義縣自立縣以來,第一次發生外敵入侵的事件。好在平常縣裏就經常組織百姓進行緊急情況的演練,各部門的長官和裏魁屯長們雖然緊張,但沒有慌亂,按照各自分工有條不紊的帶領各自的部眾百姓按照演練時的分配忙碌起來。
馬淳和柳榮、萬震隨後來到醫署,迎麵遇到醫署的仆役匆匆跑出來,見到三人便行禮道“縣君,泊主事醒了,董醫正派小的來請縣君。”
馬淳點點頭,當先走進病室。
泊海躺在病床上,喘著粗氣,幾個醫署的學生正在清理傷口,用煮沸的紗布包紮,董建在一邊案幾上寫著藥方。
見馬淳幾人進來,泊海掙紮著要起身見禮,馬淳上前輕輕摁住泊海。短短半個月不見,這個強壯的疍家漢子竟然消瘦了許多,麵容蒼白,就連鬢角都隱約生出了白發的痕跡。
泊海哭道“縣君,屬下對不起您,十三個兄弟全死了,貨物也給搶走了,唔”
馬淳輕輕拍著泊海肩頭“貨物沒了就沒了,你沒事就好,說說是什麽情況?”
泊海忍住眼淚,斷斷續續的說出了他的遭遇。
一個月前,隨著忠義縣捕鯨事業蓬勃發展,鯨油產量大增。柳榮家族商隊在馬淳的指導下,大量的鯨油在仙公葛玄的名義下進入吳國市場,給忠義縣帶來了豐厚的收益。
這極大的振奮了縣裏的生產積極性,馬淳又示意商隊盡量大批量采購硝石。據他所知,國內硝石產地主要分布在吐魯番一帶,那裏是羌族控製的地區,隻有通過蜀國才能購買到量多質優的硝石。所以他要求商隊盡快打通蜀國的貿易通道。
西南也有少量分布,這隻能通過府君陸胤進行貿易。好在陸胤雖然貪婪,收取的好處也多,但大家都是利益共同體,隻要有利益,任何事都好商量。
柳榮親自出馬拜訪府君,人魚膏出手,立刻就讓陸胤興趣大增。他是世家子弟,一看就知道這玩意對豪族世家的吸引力有多大。柳榮深知老師隻要能夠開通商道,得到崖洲島發展所需物資,不會計較利益得失,便用高達四成的收益換取陸胤出麵為崖洲島換取物資。
一時間大量崖洲島鯨油通過柳氏商隊以吳郡陸氏的名義源源不斷的販賣到交州各地,假以時日,必定能打通蜀國的商路。
作為忠義縣的一員,疍家人在泊勇的帶領下出海捕鯨也獲得了高額的收益,疍家人生活是越來越美好。
可是作為弟弟的泊海卻不甘心隻是跟著兄長捕鯨打漁,他看到兄長不斷立下功勞,在縣君馬淳這裏地位越來越高,心中很是火熱。
他知道在忠義縣,如果要出人頭地,就必須做出相應的功績。他欽佩馬淳,也想像兄長一樣獲得馬淳的看重,於是便向馬淳提出帶隊去林邑販賣鯨油。如果能夠直接跟林邑人交易,不但省去了府君陸胤的四成利,還能直接購買林邑的各種物資。
對於泊海的提議,馬淳是支持的,他也想多一條商路,以備將來和吳國鬧翻之後也有其他的退路。於是馬淳給泊海準備了一條新造的廣船,還在鯨油之外又增加了不少精美的玻璃器具,希望能打通東南諸國的商路。
泊海挑了十二個疍家漢子,還有一個熟悉林邑語言的通譯,信心滿滿的出航了。
崖洲島距離林邑隻有一海之隔,沒過多久就來到林邑與日南郡交界的西卷城。
林邑國漢時屬於交州日南郡象林縣,西漢設為日南郡象林縣,稱為象林邑,略去象,故稱林邑。東漢末年,有個名叫區連的占族縣吏,殺害縣令,自稱林邑國王,以象林為國都。西卷城,盧容城,區粟城是林邑國最大的三座城。
泊海的商船來到西卷城,城主姓範,叫範熊,是當代國主區承的外孫。區承沒有兒子,因其年老,把外孫範熊帶在身邊作為繼承人培養。範熊跟著外祖父居住在國都處理國政,把西卷城交給兒子範逸管理。
泊海的貨物一投放到西卷城市場,便引起了城中商賈的興趣,紛紛向他購買人魚膏和玻璃。這也引起代城主範逸的注意。
範逸性情殘暴,又極為貪婪。泊海船上精美的玻璃器具讓他愛不釋手,原本顧慮泊海是吳國商船,不敢輕舉妄動,於是親自設宴招待泊海。
泊海這時因為此行大獲成功,有些得意忘形,酒宴上喝多了酒便吹噓崖洲島如何富裕。島上是新設之縣,與本土吳國並沒有多少來往,一切都是自主行事。
範逸雖是小國城主,但林邑人向來自大,從泊海的話裏聽出這忠義縣孤懸海外,與本國來往不是很緊密。便立刻貪心大起,這簡直是到嘴的肥肉,不吃天理難容。
當夜範逸就叫來屬下大將奴文,派兵搶走了泊海的所有貨物,下令斬殺泊海一行人。然後整頓兵馬船隻,準備跨海攻打崖洲島。
當夜林邑兵圍殺商隊時,泊海因為酒醉,半夜起來去廚房找水喝,正好看見兵馬圍攻商隊所在的館驛。他驚慌之下翻牆逃走,連夜在港口搶了一艘小船逃了出來,一路逃回崖洲島。
奴文見事情敗露,便盡起西卷城兵馬,率船追趕。為了封鎖消息,沿路所過島嶼漁村盡數屠滅。所以就算布小義所在漁村沒有收留泊海,也逃不過被殺的命運。